她怎麼非但冇有感激涕零,反倒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
齊皓黑了臉,冷聲道:“不行,今日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
“不不不!”
池奚寧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整個人都寫滿了拒絕,眼看著齊皓又要開口,她乾脆一下捂住了耳朵,鴕鳥似的低了頭:“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秘密知曉的越多死的越快,屬下還想多活幾年!”
齊皓的臉徹底黑了,他直接伸手點了她的穴,生氣的將她捂著耳朵的手拿下來。
看著她目瞪口呆的模樣,磨著後槽牙冷聲道:“今日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
池奚寧簡直要哭了,她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齊皓眼疾手快,直接將她的啞穴給點了。
池奚寧:……
白天她才這麼對付殷氏,晚上她就被齊皓這麼對付了。
這就是所謂的報應麼?
池奚寧眼淚汪汪,委屈巴巴的看著他。
齊皓默了默,微微偏頭避開了她的目光。
嗬!這傢夥還知道心虛!
齊皓輕咳了一聲,看向前方低聲道:“有一件辛密你可能不知,太皇太後並非得了疾病身亡,而是被父皇一杯鳩酒賜死的,那年我與皇兄剛剛年滿4歲,還是懵懂無知孩童。”
“那時父皇與太皇太後已是圖窮匕見,太皇太後先發製人,派人將我和皇兄擄到了慈寧宮。”
說到這裡,齊皓頓了頓,目光陡然變冷,可見在慈寧宮的經曆給他留下了不少難以忘卻的陰影。
很不巧,池奚寧知道,其中最大的陰影是什麼。
過了幾息,齊皓平複了下心情才接著道:“太皇太後以我們的性命和安危來逼父皇妥協,父皇秘密派了我們的啟蒙恩師,池國公府世子池容風池將軍帶兵發動宮變,救出了我和皇兄。”
池奚寧眨了眨眼,有些不知道他跟她說這些做什麼,連席景都知道的秘密,算不上是什麼秘密了吧?
再說,這跟前朝皇子後裔,又有什麼關係。
彷彿知曉她在想什麼似的,齊皓轉眸看向她道:“我與皇兄乃是雙生子,年幼時樣貌幾乎不分,池將軍攻入慈寧宮之前,已經控製了皇宮大半,太皇太後知曉大勢已去,但她依舊妄圖掙紮,詢問我和皇兄,誰纔是太子。”
“皇兄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我沉默了許久,對皇兄道,多謝他頂替我,但身為齊國太子,我不能躲在弟弟身後。我與皇兄爭論許久,太皇太後最終信了我是太子,命一太監從密道將我帶走。”
“恰巧這時,前朝太子後裔帶著貼身侍衛,從密道而入,想趁著混亂有所作為,與我和那太監迎麵相遇,在知曉前因後果之後,他輕笑了一聲,力排眾議放了我,讓我原路返回,我這才得以獲救。”
聽完的齊皓與前朝皇室後裔的瓜葛,池奚寧心頭有了一種不大好的預感。
果然,她緊接著就聽到齊皓低低道:“一命還一命。我答應他過此事不會告知旁人知曉,我必須得找一個最信得過之人,尋找機會救下他。”
“今日,皇兄和蕭瑾川對他勢在必得,若他當真無法脫困,你就佯裝不敵被他劫持,屆時我會讓眾人放他離開。”
聽得這話,池奚寧猛地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齊皓瞧著她的模樣,低歎了口氣,解開她啞穴,低聲道:“有什麼話就說吧。”
池奚寧忽然不知道說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