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微的腳尖輕輕點地,玲瓏有致的身體恰到好處的旋轉輕揚,和著節目組放出的激情四溢的樂聲,彷彿揹負了刺殺使命的女殺手。
在刀子捅入對方心臟前,先明晃晃以自身為利器,勾走目標的心神。
季辭的心跳快了一瞬。
竟是連看見緊隨其後的他的外甥女小豆包,穿著兔子裝卻模仿青蛙跌跌撞撞地呱呱跳過來,也未能隨著眾人一起笑。
言舒餘對他拋了個明目張膽的媚眼,可季辭的視線順著靳月微肆意的遊走而去。
森林裡的蟲鳴聲此起彼伏,耳邊風聲細碎溫和,篝火中木柴劈啪作響,眾人的喧囂熱鬨,無數種聲音交雜,傳進聽覺係統卻有些失真。
他在今晚的這一刻,纔有些心甘情願地承認。
他的任務目標、協議對象、原文反派,光其本身就已經足夠有魅力。
季辭是想到過大家會在夏夜裡,圍坐一起麵對著篝火做些什麼的。
回過神後看了眼節目組的方向,打了個手勢,總導演和總統籌都看見了,對他點點頭。
他安心地坐好,看著王雲馨抱出自己的吉他,開始彈唱那些經典的歌曲,場內不少人都跟著輕聲合唱。
這幫人少有唱歌難聽的,不同的聲線彙聚在一塊,有著彆樣的耐聽。
季辭冇有跟唱,因為他冇怎麼聽過這個小世界的歌曲。
靳月微也冇有,隻是在昂揚的舞蹈後,坐在座位上抱著啤酒杯小口微抿,目光迷離地勾唇仰望夜空。
似乎此刻,她是平靜的、放空的,不被劇情線束縛的自由著的。
季辭計劃的是十點再放他在來參加節目之前,事先督促節目組帶到島上的煙花。
可某一瞬間,他明悟了些。
如果可以讓目標對象為此對他有一些態度放軟,敞開些內心,那麼現在就是個很好的選擇。
於是他拿起凳子底下的對講機,按下按鈕道:
“現在就開始吧。”
ps:
本文的節奏比較慢 兩人一個是做了一百場穿書任務的資深穿書局員工 一個是重生過兩次戒心很重的女反派 所以會有很多的推拉戲份
靳月微離他隻隔了一個小豆包的座位。
這會兒小豆包早跑去王雲馨身邊玩了,她很輕易就捕捉到季辭的聲音,隨即看向了他。
隻聽幾聲嗡鳴,色彩斑斕的幾朵煙花炸開在天際。
森林區的樹影茂密,但帳篷營地的上空是明晰的,各色煙花流落,明亮耀眼地劃破夜空,天上的星月隨之黯然失色。
她有些懵懂地抬眼看過去,煙花的形狀映在她眼中,似乎也悄然在她心裡盛開著。
靳月微似乎被這低度數的啤酒熏染了神誌,她丟下了披肩,又一次站起來。
她的背後是火光與煙花,空氣中是香氣四溢的烤乳豬味與漸漸蔓延開的火藥味,卻好像與她無關。
再次跳起那灑脫的恰恰,對其他嘉賓的捧場大叫聲充耳未聞。
隻是在舞步翩然降臨到季辭麵前時,她停下腳步,彎下了腰。
這女人竟然朝他伸出手,另一手背到身後,躬身相迎。
她在邀請季辭共舞。
季辭微愣,靳月微展露出一抹驚心動魄的明豔笑容,一把拉起他,將他帶到了篝火邊。
穿著高跟鞋的靳月微足有176,此刻她的腦袋搭到季辭肩上,貼耳輕聲問:“會不會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