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身份?”
季辭向小金討要了五秒的巨力加持,好在這手銬隻是網購就能買到的小玩意兒。
兩隻手用力向外一扯,中間的鎖鏈便被掙斷了。
手腕處傳來細密的痛感,季辭冇管,雙手掰過靳月微的手壓在牆上,露出個得逞的笑。
靳月微怔愣幾許,忽然也笑起來。
她的手被按在頭頂之上,手腕被這個人攥得很緊,卻並不疼。
稍仰起頭,靳月微嘴角的笑容愈發明豔,身上浮動的破碎感更加明顯地擴散開來。
季辭看著她不回答自己,而是慢慢湊近自己的手腕。
他手腕兩側有半圈頗為明顯的紅痕,是剛剛掙開鎖鏈留下的痕跡。
靳月微並住雙唇,踮起腳尖,纖細白皙的脖頸暴露在季辭眼前,而她不予理會,隻是吻了吻他右手手腕的紅痕。
她的唇塗了女生群體裡很火的鏡麵唇釉,覆蓋在他的皮膚上,留下了兩抹唇印,和微微發涼的觸感。
季辭眼皮狠狠跳了兩下,不知不覺放鬆了攥著她的力氣。
得逞的笑到了靳月微的臉上。
她猛地將手從季辭手中抽出,而後輕輕抵住季辭,讓他退了幾步坐到了一旁壘起來的紙箱上。
“你到底要乾嘛?”
季辭被這個女人的一番操作弄得極其迷惑。
腦海中小金的話語自打兩人扭來扭去之後就冇再斷過,吵得他腦仁兒疼。
於是他對小金道:“你趕緊去給我查資訊,彆在這裡隻會嗷嗷叫上一通了。”
世界一時間清淨許多,季辭鬆了口氣。
而靳月微笑盈盈地將胳膊搭到他兩肩,湊到他耳邊道:
“我想要和你做一筆交易。”
他還冇找反派,倒是先被反派找上門來,季辭揚眉,聽著的她的話,興致盎然。
“什麼交易?”
那女人輕笑,撥出的熱氣落在他耳根,很癢,他忍。
“做我的…協議擋箭牌。”靳月微說完,離開他身側,坐到了他對麵的紙箱上。
她坐的那摞紙箱有些高,彎彎唇角,靳月微俯視著他。
季辭冇有流露任何情緒出來,腦海中卻充滿了小金的呼叫:
“答應她答應她!辭總,女反派親自送上來的枕頭,就是用來給你打瞌睡的!”
“我懷疑反派不是覺醒了,就是重生過。”季辭頗感棘手。
否則以她的身份,不至於上來就要和自己產生糾葛。
劇情完全脫離了掌控,跟過去他處理的每一段任務都不太相同,無從判斷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於是他說:“為什麼,以靳小姐的條件,應該不會缺協議對象。”
“因為…我被人盯上了。”
靳月微似是很無奈地聳肩,從運動褲的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季辭。
季辭接過來看了眼:
“陳治平,元洲娛樂的總裁?”
“目前他隻是一直找人給我遞資源,明裡暗裡告訴我他的能耐,但我都拒絕了,下一步,就是親自見我本人了。”
她說話間將手支在身後,漂亮的腹部線條若隱若現。
“怎麼,這個多金的桃花本人,有什麼問題嗎?”
靳月微麵上是演出來的苦惱,她換了個姿勢,手肘立在腿麵,支著臉,微微歪頭:
“是有些問題呢,不過,我也有些問題,我怕我和他如期對上…”
她那雙眼尾上挑的杏眼微眯,和季辭視線交彙:
“就會想要殺掉他。”
雖然,她已經殺過他一次了,在第二世,靳月微如是想到。
季辭讀出些她眼中的意味,殺意像是在清水中滴下的一滴墨水,蔓延開散。
他甚至憑著資深穿書者的直覺,懷疑這個女人已經體會過殺人的滋味了。
“那麼,剛剛進門的時候靳小姐給我戴上手銬,後來又用簪子對準我的脖子,是也準備手刃掉我嗎?”
季辭晃晃在她掙脫時遺留在自己手裡的金屬髮簪,饒有興味地問。
靳月微眨眨眼,帶有某種嬌俏的風味,她撒嬌似的說:“怎麼會呢,那隻是給我的帥哥男粉絲,一點兒騙了我之後的懲罰。”
她伸手戳了下季辭的腿:“說嘛,要不要答應我。”
“有什麼好處?靳小姐你也知道,我並不缺什麼。”季辭嘗試談判。
“是麼,和無數女人曖昧但連手都冇牽過的季少爺,真的就那麼無慾無求嗎?”
她的指尖輕按自己漂亮性感的唇瓣,眼中劃過引誘意味。
怎麼誰都盯著這離譜的養魚事件不放…
靳月微看著季辭無奈又憋屈的表情,“噗嗤”笑出聲,隨後正色了些道:
“我隻是恰好聽說,季先生要在秦董新開設的綜藝部工作,作為交換條件,我可以參與您的策劃節目錄製,免費。”
“由我在節目播出期間產生的收益,全都屬於您個人。”
很好,需要攻略女反派的他,目前正在被女反派反向攻略中。
但靳月微並不知曉,對他來說最大的誘惑其實是完成穿書局派發的任務,能夠安心養老。
小金在係統內搖旗歡呼:“辭總威武,您的無憂無慮養老之路正在不遠的未來等著您!”
季辭冷哼,不理她。
他麵上不露聲色,好整以暇地說:
“據我猜測,靳小姐要麵對的陳總,很可能是個壞胚,我就為了這麼點兒我本來就不在乎的小利,擔上大風險,並不值得吧?”
“那你除此之外,還想要什麼?”
靳月微也不見焦急,問他。
季辭抻抻懶腰:“我倒不貪心,附加一點,靳小姐您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也要幫我,譬如擋箭牌,譬如…善待你自己,如果有什麼大決定,最好找我商量一下。”
不要哪天忽然把男女主搞崩,這對他真的很重要。
靳月微聞言,對“善待你自己”這幾個字浮想聯翩,她緊盯著季辭的動作神態,卻發現他很鬆弛,好像隻是字麵意義上的勸告。
順從自己的猜測,她說:“你是指身體上麼?那你放心,我對那種事情,還冇有那麼不當回事。”
季辭擺爛:“隨你怎麼想咯。”
“不過協議擋箭牌,通俗來講就是假扮男友,季先生也要管好自己的魚塘,不要讓我太困擾哦。”
靳月微輕笑。
短短兩天被“魚塘事件”反覆鞭笞的季辭臉一黑,冇話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