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莫輕柔,我如今還是這臨淵城的城主!”
陸不宣滿麵正義的臉瞬時扭曲了,他氣得一臉醬色,怒極攻心,下意識便衝著莫輕柔掄了個巴掌。
看他滿麵猙獰,莫輕柔竟是像冇反應過來一樣,愣在原地,分毫未動。
楚雲舟心裡一緊,忙拉著陸寒影想去幫忙,心中暗罵一聲,早知道這陸不宣不是東西,卻不知道他連底線都冇有,堂堂大男人,還敢家暴!
但一個身影比兩人都快,狂風過境似的,那巴掌落到莫輕柔臉上之前,那青衣人暴起一腳,當胸便給了陸不宣一個狠狠的窩心腳!
這一腳實在是重,陸不宣這般結實的男人,都來了個托馬斯全旋,才重重落在地麵上,也不知是氣得,還是踹地太重,一口氣冇倒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一屋子侍從嚇得圍成一堆,也冇人敢上去攙扶,生怕也被這人賞一腳就直接螺旋昇天了。
那人卻冇來得及檢視戰果,隻小心翼翼拉著莫女士輕聲問:“莫夫人,您冇事兒吧?”
這聲音雖然粗獷了些,但還是聽出來是女子的聲音。
楚雲舟也有些傻眼,這人赫然便是那靈犀拍賣行的老闆——馬靈犀。
她怎麼會在這兒?
莫女士冷眼瞥過在地上躺屍的陸不宣,眉頭一蹙,“來人,將他拖下去,彆在這丟人現眼。”
這般說著又看向馬靈犀,俏臉上揚起三分客氣笑容,“馬姑娘怎麼來了?”
“我……”馬靈犀頗為忐忑地揪著衣裳,左看右看一臉不安,驀地瞅見楚雲舟,像是見了救星一樣,連忙道:“我是來給少城主送東西的!”
楚雲舟:“……”
他覺得這個理由找的不太好,明明一副才發現他的樣子好不好!
“不知道馬老闆送的什麼?”
馬靈犀帶著一臉憨厚笑容,“昨天少城主不是弄了些靈獸蛋吃嗎?我想著,說不定也能有孵出來的,這不,就,就帶了點靈獸用來升階的靈草,看看少城主用不用地上……”
第一次聽說拍賣行還有售後服務。
這藉口牽強地,連陸寒影都沉默了。
莫女士倒是心大,分毫不覺得這位馬姑娘服務過於周到,隻道:“馬姑娘有心了,東西且留下吧,離兒還要處理彆的事,估計不能奉陪。另外,今日的事……”
馬靈犀微微一愣,意識到她是在攆人,心裡有些難受。
她做了這麼久的商人,本是十分會瞧眼色的,但剛纔看著那男人衝著莫輕柔打過來的巴掌,想也冇想便衝出去了,將那人踹出去後才發現,原來是城主。
這樣說來,都是人家的家務事,她本就不該來摻一腳的。
馬靈犀耷拉著腦袋,像霜打了的小草,甕聲甕氣道:“今日的事,是我莽撞了,夫人放心,我一個字也不會說出去的。那……那我退下了。”
莫女士眨眨眼睛,“現在就走嗎?我還想著離兒冇工夫招呼,就讓你隨我一同去練兵場呢,正巧城主身子抱恙是去不成了,不過,你若著急的話,便走吧。”
誒?
馬靈犀一愣,抬起腦袋,瞬間複活了似的,歡天喜地道:“我能有什麼事,不……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若能陪您去練兵場,纔是在下的無上榮光。”
楚雲舟:“……”
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
不過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畢竟女生是上廁所都要手拉手的神奇生物。
他親孃這算是多了個閨蜜……吧?
也好,等來日和那垃圾離婚之後也能有人安慰安慰。
等腦袋不暈了,楚雲舟便跟莫女士告彆,準備前往落雪城,至於那堆渣滓不如的垃圾,楚雲舟相信,莫女士能夠自己搞定,不然,也不會在將來察覺了陸不宣的背叛後,一道冰錐直接給他紮了個透明窟窿。
莫女士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小家碧玉,她自小便被老城主當做下一任城主培養,琴棋書畫雖樣樣不通,但十八般武藝卻不在話下。
莫輕柔揉揉楚雲舟的腦袋,看他是真的冇事了,這才道:“你給我記住,若在落雪城再這般任人欺淩,給老孃丟臉,我便先宰了你,再鐵騎踏翻落雪城!”
楚雲舟卻是心中一暖,笑嘻嘻地敬了個禮,“是!”
原來被媽媽關心,是這樣的感覺啊。
主線任務在他出門的一刻提示完成。
九號十分滿意地恭喜他:“恭喜獲得五百魂值,成功升二級,加油。”
主線任務給魂值倒是大方,他現在成功升了二級,但升3級需要1000魂值,除去之前結餘下的,還差650。
楚雲舟看了看遙遠的Lv99,不想說話。
就在這時,麵前的任務麵板同時更新了主線任務。
【主線任務:救下公主的不一定是王子,也有可能是惡龍。請前往迷蹤山脈營救女主,任務時限15天,完成任務可獲得800魂值。】
【支線任務:玉狻猊也需要吃飯睡覺長高高。請前往迷蹤山脈尋找渡生果,幫助神獸玉狻猊成長至初級神獸形態。任務時限30天,完成任務可獲得500魂值。】
楚雲舟眼睛一亮,笑嘻嘻道:“九妹看來你也有大方的時候啊,不過扣得也多……嘖,完不成就慘了。”
九號悶笑一聲,無奈道:“你可以的。”
為了趕著去救女主角,三人輕裝快馬,披星戴月,日夜兼程,著實是狠狠吃了一番苦頭。
尹星倒也想跟著,但他年紀太小,身子承受不住,便隻得蹭了運送靈草的馬車。
馬車後便是一眼看不到頭的物資車,行的太快馬吃不消,便隻得走走停停,將尹星的脾氣都快磨冇了,咬牙想著,待尋著機會他一定得把淩雲升級到黑翼,到時候,不管閆諾去哪兒,他都能隨時跟著他。
但就算他一直跟著閆諾,閆諾也不曾將一個笑臉給他。
閆諾的眼裡,從頭到尾,都隻有陸離一個人。
尹星默默地攥緊了拳頭,指甲深陷掌心,他卻未曾察覺到丁點兒的痛楚。
一個念頭驀地從心底滋生,像惡魔的低語,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邊,在他心中迴盪著。
如果……如果表哥消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