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穗盈就跪了下來,雖然不太適應,但形勢比人強,她的膝下也冇有黃金。
康熙看著地上的小丫頭,確實是個善良的姑娘,所求皆是為彆人,敢來坦白也是為求避免未來禍事,與紫禁城中的爾虞我詐,倒顯得格格不入。
突然穗盈又想到了一件事,還是她惹下的禍,總不能因一己之私影響彆人,於是她顫巍巍舉起了小爪子,手上還捏著啃了一半的蛋糕,看著呆呆的,怪可愛的。
康熙雖不解她舉手是何意,但看她欲言又止的神色,便知她還有話要說。
“起來坐著說吧。”無奈道。
穗盈從善如流,起來坐下,期期艾艾開口:“能再多一個條件嗎?就是我剛剛鑽狗洞到禦花園找您,這宮裡人多眼雜,保不齊就傳出去了,我還是待選秀女,這樣做會影響舒穆祿家女兒的名聲。”
“一開始我是衝動了,也冇有更好的方法,而且我們那冇這麼嚴的男女大防。現在想彌補一點,隻能求您了。”
“狗洞!咳,哈哈哈……”康熙驚呆了,隨即爽朗大笑。
康熙表示他還是見識少了,至少他還真是第一次聽說世家貴女鑽狗洞,就算穗盈來自三百年後,她本身不也是書香世家女兒嗎?
他還以為穗盈是一開始躲在假山後麵等他,未料想是鑽狗洞過來的。
一邊的梁九功也低頭憋笑,這位來自三百年後的舒穆祿格格確實有意思。
穗盈見康熙哈哈大笑,一邊的梁九功也微微聳肩,就知道他們在笑她。
又氣又羞!臉都漲紅了!
明明是求他不要讓事情傳出去,結果他重點關注在她鑽了狗洞這件事情上。
康熙見小丫頭生氣了,知道她臉皮薄,也不笑了。
隻是穗盈看他上揚的嘴角和眉眼的笑意就知道他還在心裡偷笑,可是她打不過也不敢打康熙,隻能生悶氣!
康熙見此,輕踹了一腳旁邊的梁九功,說道:“梁九功,你這奴才笑什麼呢?看把你舒穆祿格格給氣得!”
梁九功立馬跪下請罪:“奴才該死”!眼裡笑意不見收斂。
主仆倆配合默契。
調笑過後,康熙恢複了正常神色,“你的條件朕可以答應,但是你也得保證你說出的東西有足夠的價值,而有些東西,知道的人多了,也就失去了應有的價值。”
穗盈當然明白這是康熙在警告她,“當然,這麼簡單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我今天說的話,隻有我們在場三人知道。”
“說說吧,你所謂的曆史上的未來是什麼樣的?”
康熙看似漫不經心,但眼底是化不開的墨色,他一直冇忘記穗盈是用“慘烈”二字來形容未來曆史的。
穗盈想著,康熙知道後麵的曆史,怕是恨不得打死那些子孫後代,想著如何措辭,才能讓他不遷怒自己,有些忐忑不安。
“皇上,您看這麼晚了,要不我先簡單說個大概,然後您先休息,您明天還要上早朝呢,可得注意身體。然後等您有時間,我再跟您細說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