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少傑再次仔細的檢視了一遍,很是確定的說道。
此時他不僅發現了車轍印的變化,而且也發現了官道旁的樹林有踏過的痕跡。
雖然這些被踏過的痕跡似乎被人在後麵刻意扶平一些踩踏過的雜草和荊棘,試圖抹去有人踩踏過的痕跡,但卻仍然被黃少傑的洞察術輕易捕捉到了。
他便一頭栽進了官道左邊的樹林之中,順著這些被踏過的痕跡追蹤過去。
蕭秋月帶著幾十名錦衣衛校尉也都跟在黃少傑身後,蕭秋月雙目運足功力仔細觀察,也看出了這片樹林確實有人來過。
而且人數不少,雖然被刻意扶平了雜草和荊棘,但仍難免會留下一些痕跡。
如果黃少傑不說,蕭秋月自然不會觀察到,但現在經黃少傑一提醒,以蕭秋月的目力自然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那幾十名校尉卻看不出半點線索來。
黃少傑順著這些腳印一路追蹤過去,在樹林中約摸行走了兩三裡路,便看到前麵有一個小湖。
而那些被刻意撫平的踩踏過的痕跡正是朝著小湖的方向而去。
黃少傑停下腳步,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笑意。
“怎麼不走了?你傻笑什麼?”
蕭秋月走到他的身邊,瞥了他一眼,問道。
“我知道劫匪把銀子藏到哪裡去了。”
黃少傑突然壓低聲音對蕭秋月道。
蕭秋月一愣,也壓低聲音問道:“藏在哪裡?”
黃少傑用內功傳音道:“就藏在前麵那個湖底中。”
內功傳音是通過內功將聲音傳入某個人的耳中,旁人是聽不到的。
內功修為越高,傳音的距離則越長。
蕭秋月驚異的看向前麵那個湖,卻聽到黃少傑又傳音道:“彆刻意看,我估計這附近應該有劫匪的耳目。”
假如劫匪將銀子沉入這個湖中,他們必定會留下人看守,而這個人或許就潛伏在某個山頭,或是某個樹林中。
蕭秋月恍然明白黃少傑為何剛纔要與她傳音說話了。
她裝作很隨意的在四處看了幾眼,隨後傳音問黃少傑:
“你怎麼斷定劫匪把銀子一定是沉在湖中?”
黃少傑裝作四處搜尋的樣子,邊走邊低聲道:“這些踩踏過的腳印一直順著那個湖而去,這荒山野嶺之中,也隻有這個湖適合藏銀了。”
蕭秋月雙眸四處觀看,點頭低聲道:“把官銀沉入湖底確實是個絕妙的主意。黃少傑,我們四處搜尋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附近有劫匪的耳目,哪果找不到,就乾脆潛入湖中,看看官銀是不是在湖底。”
黃少傑搖頭道:“不行,劫匪縱然留下耳目也必定是高手,在這荒山野嶺中想要找到他談何容易,反而會打草驚蛇。”
“那你打算怎麼做?”蕭秋月蹙眉看著他問道。
黃少傑道:“假裝四處搜尋一遍,然後裝作冇有發現離開。”
“就這樣走?”蕭秋月思索道,“我們應該留下一人躲藏在這附近監視這湖麵的情況,另一人帶隊回去稟報牛千戶。”
黃少傑搖頭道:“不用。劫匪眼線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我們若是留下一人在此監視,一定會被劫匪察覺到的,反而打草驚蛇。”
“可如果我們走了後,劫匪將湖中的銀子撈起逃了怎麼辦?”蕭秋月有些擔憂的說道。
“劫匪不會大白天撈銀子的,彆忘了,這可是三十萬兩銀子,不是這麼輕易就能撈完的。而且,現在官府到處在追查被劫的三十萬兩銀子,他們就更不敢在大白天運走這批官銀了。”黃少傑很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