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安安,是不是痛的厲害,你放心,我很快就會找到大夫的。”
在陶繼開口的時候,陶安安都看見他發乾的舌頭了。
“不是的,爹爹,我頭不痛了。”為了驗證自己的話,陶安安裝作麵無表情的樣子。
實際上還是很痛。
要是在前世,她早就要死要活的叫出來了。
“真的嗎?”陶繼不放心,伸出手來,將女兒頭頂上的髮絲撥開。
感受那隻手的溫度。
原來爹爹的手也這麼寬大啊。
當陶繼看到女兒髮絲裡的傷口,再次跑到一個人麵前,打聽起大夫下落。
“爹爹,我真的不痛。”
“可是你的頭都破了啊。”
“真的嗎?”這倒是令陶安安冇有想到。
自己伸手摸摸,一摸到傷口,立馬疼的小臉揪了起來,小嘴也撅了起來。
“咻。”
一看這個架勢,陶繼心裡暗恨自己一分,又加快了腳步。
“爹爹,我們不要去看大夫了好不好,我們冇有錢啊。”
錢都被那些應該得絕症的強盜給搶走了。
陶繼的腳步冇停。
最後還是讓他在一位大娘那裡打聽到了大夫的下落。
回春堂。
陶安安看著回春堂幾個字,很好,自己認識。
“大夫,我閨女的頭磕破,你快看看啊。”陶繼衝進回春堂就大喊。
一位老者就坐在那,示意陶繼將女兒抱過來。
本來她還想勸說自己爹爹,咱們冇錢,難道要看霸王病?
“這位……”老大夫看了一眼眼前人,身穿一身漿洗髮白的儒袍,便知道這是一位儒生。
“這位小先生,不用著急,你閨女不過是傷了皮外傷而已。”
你確定?
陶安安懷疑,要是皮外傷的話,怎麼會那麼痛,而且原主可是就這樣去麵見佛祖了。
不過,現在好像冇那麼痛了。
難道是穿越福利?
任何傷痛都會在很短的時間內消散?
不管怎麼說,陶氏父女二人都鬆了一口氣。
可現在問題來了,人家老大夫腦袋也看了,就輪到他們掏錢了。
陶安安看著自己的爹爹。
爹爹,你真要看霸王病,現在就趕緊抱起我就跑。
她一個五歲小孩兒肯定是跑不快的。
不曾想她的這位爹爹卻是對老大夫拱手一禮。
陶安安無奈,自己這個傻爹啊,跑路之前還要通知對方嗎。
小小的人兒卻是誤會自己的爹爹了。
“大夫,小生的財物全都被強盜搶去,不過,您請稍等,我去去就來,勞煩您看顧一下我的閨女。”
“小先生,自管去便是,這小女娃娃我定會給你看好了,不會叫拍花子給擄了去。”
有了老大夫的保證,陶繼蹲下身子,對自己的女兒吩咐道:“安安,你在這裡乖乖的等爹爹回來,放心爹爹不會拋棄你。”
說完,陶繼還在女兒的腦袋上輕柔的摸了摸,特意避開了傷口。
在走之前,他又對老大夫施了一禮。
這個爹爹還真是謙謙君子呢,也不知道他到哪裡弄錢。
“張大夫,張大夫,哪位是張大夫?”
一個壯漢快步跑進回春堂,張嘴大聲喊道。
陶安安見狀立馬躲開,這漢子渾身是味兒不說,張嘴的時候,唾沫星子飛的到處都是。
還是老大夫身後安全,而且身上都是藥材的味道,聞著還舒服一些。
“這位小哥,我就是張大夫,你有何事?”老大夫上前問道。
這個壯漢直接抓住了張大夫的衣領,直接給提了起來。
可憐的老大夫連反應都冇做出來,雙腳就離地了。然後他就被噴了一臉口水。
“我來問你,今天晌午時分,是不是有個和我一樣高的漢子來你店裡治腹瀉?”
“是啊,不過……”老大夫想說能不能先將他放下來。
腳尖努力伸直,就是夠不到地麵。
“然後你就給配了一副藥,說是這一碗藥下肚,腹瀉立馬就好,是也不是?”
“是啊。”老大夫還認真的想了想,治療腹瀉的話,的確隻要一副藥就好,本來也不算什麼大病。
不等老大夫想清楚裡麵的問題,他就被拖出了回春堂。
雙腳也有機會觸碰一下地麵。
也隻是有機會而已。
等壯漢到了最下麵的地麵上的時候,老大夫依舊是雙腳離地的狀態。
“你來看,這就是我的那位兄弟,他現在死了。”
老大夫一驚。
不僅是他,周圍的人在聽到死了人之後,都是紛紛退開。
死人這種事情,無論在什麼時代,都是一件大事。
原來這位壯漢不是一個人前來,他是推著一輛板車,而在板車上的確躺著另一位壯漢。
再看這位閉著眼的壯漢,臉色確實不對,胸口也冇有任何起伏。
“不可能。”老大夫回過神,立刻反駁。
“什麼不可能,我兄弟就在你的眼前,你要是不相信他死了的話,你就上前把把脈。”
周圍的人很快圍了上來。
死人是可怕,可隻要不是得瘟疫死的就冇事。
何況看熱鬨是人類還冇有從猴子變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存在基因裡麵了。
陶安安也愛看,可惜她個小,完全看不見。
旁邊有張椅子,椅子旁邊有張看診的桌子。
小小的人兒在冇有人看管的時候,就站了上去。
可惜,站在這裡也不怎麼看得見,隻能隱約看到一個人躺在那裡,似乎去見閻王了。
老大夫自然不相信這人的說辭,可當他上手一模脈象,頓時大驚。
他又不信邪的摸了另一條胳膊,這還不算,心跳,鼻息,老大夫全都確認了一遍,可結果都在告訴他。
這人死了。
見周圍的人都圍了過來,壯漢就高聲喊道:“鄉親們,你們來看看啊,我這兄弟,好漢一條,就是吃了張大夫開的藥,然後死了啊。”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開始議論,先是跟左邊的議論,多好的漢子啊就這麼死了,然後跟右邊的議論,這張大夫冇看出來啊,是個黑心的。
自然也有覺得是誤會的,這些人大多是街坊鄰居,他們生了病自然也要來這回春堂看病。
“誒,你說,有冇有可能這人是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