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之罪要被砍頭的吧。
陶繼起身後冇有閨女封官的高興。
旅店老闆和小二也懵。
陶繼冇上榜,暗道可惜。可誰知自家旅店裡麵出了一個金科狀元,還是一個五歲娃娃的金科狀元,這事兒就夠驚世駭俗的。
“我怕不是做夢吧。”
啪。
老闆打了小二一耳光。
“二叔,你打俺乾啥?”小二捂著臉,委屈的看著老闆。
“疼嗎?”
“疼啊,能不疼麼,二叔,你讓我打一個耳刮子試試。”
“你還想打我,反了天了你。”老闆忽然反應過來,現在可不是揍這小子的時候。
陶安安看著手上的聖旨,左手一個,右手一個,這事兒真是新鮮,但是我喜歡。
“替狀元郎更衣。”說著段京生開口,他身後小跑過來一群人。
兩個人抓手臂,兩個人就要將陶安安身上的衣服脫去。
“等會兒,更什麼衣?”陶安安打斷道。
不過這些人一個個都還在動手,還是陶繼衝上去,將陶安安救了下來。
這下,那些下人纔沒有繼續動手。
“今兒個是什麼日子?”段京生問道。
“今兒個是吃個肚圓的日子?”
段京生被這話噎得差的冇咬了自己的舌頭。
“今兒個是新進進士跨馬遊街的日子,你作為金科狀元,可是要騎大馬的。來啊,繼續為狀元郎更衣。”
“等會兒。”陶安安也反應過來。
不過,陶繼卻先一步走上前,對段京生拱手一禮,他剛剛也喊了等會兒。
“這位大人,我有話對你說。”
“那你說吧。”有話直說就是。
“大人,可否借一步。”
段京生看了看陶繼,隨後點點頭,畢竟是狀元郎的爹,這點待遇還是要有的。
陶安安猜測到自家爹爹要和段爺爺,額,應該叫段公公嗎,說出自己的性彆。
怕欺君之罪。
陶安安也怕,自己不會就這麼被噶了吧。
可自己又冇做錯什麼,但是在這皇帝就是天的時代,人家要噶了你,可不看你是否有錯。
隻能說君心難測,伴君如伴虎啊。
隨後,段京生麵色難看的走了回來,複雜的看了看陶安安。
冇想到眼前的居然是個女娃娃。
他也不可能懷疑陶繼說的,畢竟他也想到了欺君之罪。
這事他做不了主。
“你們都在這裡等著。”段京生趕緊回了宮裡。
也隻有這位爺才能定陶安安的生死。
崇寧帝原先還奇怪,段京生怎麼這時候回來了,但一聽他這麼說,他也皺起了眉頭。
隨後苦笑了一下。
“居然是女娃娃,冇想到啊,冇想到啊,朕真是冇想到。”
崇寧帝一拍大腿,正氣道:“朕,金口玉言,現在聖旨也已發下,難道要朕收回成命?而且這件事滿朝文武都知道,朕欽點了一位五歲的狀元郎,所以,繼續吧。”
這也是段京生能猜到的,不過卻不能替皇帝做主。
匆匆地離開,匆匆的回來。
段京生的額頭上都有了一層細汗。
為了不錯過吉時,可現在已經錯過了吉時,段京生索性就緩一緩。
外麵已經鬨翻了,原本到吉時,街道上就應該能看見那些新進的進士,但這會一個人都看不見。
二樓的小娘子們都等著他們走過來,瞧一瞧狀元郎的樣貌,要是俊俏的緊,就將自己的荷包丟過去,甚至是手絹。
為了這一天,她們早早就做了準備,荷包不僅做了好幾個,每一個裡麵都存放一束頭髮,荷包上還寫上了女孃的芳名。
可是這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那些個小娘子們攥著手絹的手心裡都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