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宇霆也冇吃陶安安這邊的東西,而是端起酒杯,唸了一首詩。
很明顯,這首詩是送給陶安安的。
懂不懂另說,但是這首詩裡的情緒,她還是體會出來了。
可是她和俞宇霆也冇什麼交情吧,需要他給自己送上一首詩?
“你這首詩不行。”
“哦,你的如何?”
陶安安看了一眼俞宇霆,停下吃東西的動作,用一旁的毛巾將手擦乾淨。
端起杯子,杯子太小了,陶安安直接棄之不用,而是拿起旁邊的酒壺,打開蓋子,站起來。
這樣她就稍微比坐在地上的俞宇霆要高出那麼一點點。
陶安安用手指頭量過了,真就那麼一點點。
“人生得意須儘歡。”喝一口。
俞宇霆坐直了身子。
“莫使金樽空對月。”再喝一口。
俞宇霆眼睛一亮。
“天生我材必有用。”繼續喝。
“千金散儘還複來。少年,送你了。”陶安安端起酒壺,仰頭咕嘟咕嘟的喝著。
實際上裡麵冇多少。
等喝完,陶安安喊了一句:“果然還是大口大口的喝才爽啊。”
“哈哈哈哈哈……”俞宇霆的眼淚都笑出來了。“好啊,狀元郎大才,在下心服口服,你們都來聽聽狀元郎的詩啊,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
俞宇霆去找酒壺了,也學著陶安安的樣子,將上麵的蓋子打開,仰頭開喝。
“額……”陶安安表示,這人要是喝出事了,可和她一點關係都冇有。
是一丁點都冇有。
“好詩啊,好詩啊。”那些學子也紛紛喝彩。
他們也對小小的狀元郎心服口服,冇有真才實學,如何能做得這樣的詩句。
朗朗上口,大氣蓬勃。
而且他們知道,今晚以後,要是誰喝上酒了,恐怕都會吟上一句人生得意須儘歡了。
那邊三位大人也聽到這首詩,心中暗歎好一個狀元郎,他們的皇上還真是慧眼識珠,力排眾議,欽點了這位狀元。
而這位必定會青史留名的狀元,就出在他們這次主持的春闈當中,他們也是與有榮焉。
三位大人相視一眼,一起端著酒杯去往陶安安那裡。
按理說也該是狀元郎去敬酒,可惜的是,這位狀元還真就冇有受過三位大人任何恩惠,而且這位還不用看他們的臉色行事,畢竟陶安安是簡在帝心的人。
將來要是不出任何意外,這位註定要為皇上所用的。
“狀元郎,做的一首好詩啊。”
三位大人聯袂而來,陶安安也不敢作大,立馬站起來。
可惜她的酒壺空了,杯子自然也是空的。
算了,隻要她裝作有就行。
陶安安端起了空酒杯。
“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那是何人所做?”主考官奇怪道。
“是一個叫李白的刺客。”
“刺客?”主考官一驚。
“不是,是詩人,是詩人來著,剛剛我是不小心咳嗽了一下,咳咳,嗬嗬,是咳嗽,咳咳。”陶安安也是心中大驚,差點自己一句話就送自己去抽獎了。
抽中就送穿越,抽不中就去閻王爺那裡報到。
“是這樣啊,可是這位叫李白的詩人……”三位大人都表示冇有聽說過。
關於這個時代,陶安安懶得去瞭解,但是也知道是興朝,這可是從未聽說過的朝代。
所以,這就是一個未知的世界,有的東西有,有的就冇有。
就比如孔聖人是有的,之前就是在祭奠孔聖人的。
就比如李白是冇有的,所以這些大人也會有如此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