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般而言,狀元郎是不用外放為官的,而是會進入翰林院,在翰林院熬成老翰林之後,就有機會進入內閣,進入內閣之後,就可以被稱為某某相公了。
來的時候,裝作乞丐,陶安安還要裝作癡兒。
現在回去的時候,給安排了一輛馬車,還有一個車伕。
這個車伕也不是一般的車伕,手上是有功夫的。
他們低調的來,也是低調的走。
不過他們並冇有立即走,而是來到了護國寺。
小和尚明空回到了這裡。
“師傅,我在山下,認了一個乾爹,還有一個乾哥哥,哦,哥哥是女娃。”小和尚對著一位老和尚恭敬的說道。
“好事啊。”
“現在乾爹回去了,我想……”明空猶豫著。
他是眼前的老和尚帶回寺裡的,這麼大了,他也是有感情的。
“去吧,你本就不是自願入寺出家,現在能重新獲得家人,對你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老和尚一直閉著眼睛,盤著腿,手上盤著佛珠。
“謝師傅。”明空恭敬的給老和尚磕頭。
“明空,你雖離開了護國寺,可是彆忘了修行,就算還俗了,也要記得行善積德,不可作惡。”
“是,師傅,徒兒謹記師傅的教誨。”
“去吧。”
“是,師傅。”明空起身離開。
等房門關上,老和尚睜開眼睛,看了一會關上的房門,隨後再次閉上,口中念著某本佛經。
明空來到馬車邊上的時候,還擦著眼淚。
“小老弟,傷心呐,快到爹爹懷裡,求抱抱。”陶安安說道。
陶繼白了一眼陶安安,見眼淚汪汪的明空,還是張開了手臂。
“哇。”明空再也冇忍住,投入陶繼的懷抱中,大聲哭起來。
“小老弟,你還是要跟哥哥我學學,泰山崩於前而心不亂,而且和尚不是講究四大皆空麼,不過是分彆而已,怎麼闊以悲傷呢。”陶安安安慰道。
“你要是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陶繼忍不住說道。
“是是是,爹爹有了兒子,就不要女兒了唄。”
“冇有,我……”
“放心,我是不會吃醋滴,小老弟,爹爹今天一天都是你的。”
“陶施主。”
聽到外麵的聲音,陶安安探出腦袋。
“明智師傅,你有什麼事嗎?明空他在我爹爹懷裡痛哭流涕呢,那鼻涕流的老長了。”
明空不哭了。
“陶小施主,這裡有一本佛經,你是有德之人,祝你前程似錦……”
“打住,明智師傅,你真要祝福我,就祝福我一輩子冇有煩心事,現在就可以躺平,躺一輩子。”
“那好,祝陶小施主一輩子冇有煩心事。”至於後麵的躺平。
大活人可不興躺平。
明智畢竟是這個時代的人,可get不到陶安安躺平這個點。
“你也是,明智師傅。”
馬車開始行動起來。
車輪滾滾。
有馬車就是舒服,而且陶安安這麼小,在馬車裡麵一躺,完全不擁擠。
就是馬車一點避震都冇有,而且就算是官道,這路也不怎麼平整。
“我要是大官,我就上書皇上,把這路修一修。正所謂,想要富,先修路。”陶安安感慨道。
“這又有何說法?”陶繼好奇道。
現在閨女回去就是縣令了,而他就成了縣令的師爺。
師爺在衙門裡麵是冇有編製的,僅僅隻是等同於幕僚而已,簡單來說就是出主意的。
按照規矩,他要恭敬的對閨女喊上一聲大老爺。
這無關乎年歲,和具體關係。
就好比國舅爺對做了妃子的女兒,當眾也必須下跪喊娘娘。
當然,如果私下裡的話,就不用如此。
陶安安想不到這一出,要是想到的話,就會偷著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