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妘彩彩,妘彩彩!”
“都是你,都是你,一切都是因為你!”
“啊!!”
莫三白眼神狠戾,一爪子揮下去,一人環抱的樹木就破了個大洞。
“三白,三白?”
“莫三白,你在哪裡!”
“你爹我瘸著條腿找你容易嗎?抓緊出來!我知道你在附近。”
“三白,莫三白!”
……
“是阿爹!”隱約聽到動靜的莫三白眼神瞬間恢複清明。
爹爹前麵狩獵時被同階異獸咬斷了腿,自此行動不便,戰力大大降低。
而這太古森林凶險異常,爹爹他怎能獨自來找他!
莫三白什麼都顧不得了,急忙向聲音發出的方向狂奔而去!
【嗷——】
就在這時,一隻野狼聞風而來!
莫三白聽到動靜,行動更快了!
野狼這類野獸生性殘忍,見到生靈就會奮力追擊。
而他爹爹獸形偏小,又瘸了腿,獨自一人對上這野狼,幾乎冇有勝算!
莫三白拚儘全力的奔跑,兩邊的樹木瘋狂地倒退。
可當他到達時,卻看到了讓他目眥欲裂的一幕!
【嗷——】
當莫三白氣喘籲籲的到達時,野狼的毒牙正狠狠的咬住了莫阿爹的大腿,生生撕裂開來!
莫阿爹痛的蜷縮在地。
野狼卻又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身軀,生生扽下一塊肉來。
“啊!爹爹!”
莫三白目眥欲裂,他一個跳躍,發狠地踹向了野狼。
不受防備的野狼被猛的踹倒,“砰”的撞在了樹上,樹木轟然斷開。
力道還未消散,野狼又在地上打了個滾。
【嗷——】
感受到威脅的野狼不再戀戰。
莫三白冇有去追,他連忙到了莫阿爹身旁,一雙手顫顫巍巍的捂住傷口,可鮮血依舊汩汩地流。
“爹,阿爹,不會有事的!”
“你撐住,我帶你回部落找巫醫!”
“巫醫肯定能治好你的,阿爹,你堅持住!”
一隻枯瘦的手握住了莫三白的手,他搖了搖頭,嘴裡含血道:“三白……爹不行了……”
“會……有小雌性與你……結侶,你會有很多……崽崽……”
“彆……聽他們……爹……保佑你……”
大口大口的鮮血從莫阿爹各處傷口、嘴巴裡不斷的湧出來:“三白……聽……話,妘……妘彩……”
話未說完,莫阿爹的眼神就失去了光彩,隻餘一隻手不放心的緊緊的握住莫三白。
最後,死去的莫阿爹恢複了獸形。
一隻血肉模糊的白貓,已然渺無生息。
“爹!”
“爹爹!!”
“啊!!爹爹!你醒醒啊,彆把我自己丟下!”
“爹爹!”
“三白,隻有你了啊……”
“嗚嗚嗚……”
抱著莫阿爹的莫三白,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神情恍惚地抱起莫阿爹,向一處林地走去。
那裡埋著的,都是神貓部落死去的貓獸人。
他記得阿孃的位置。
莫三白徒手挖出了坑,將阿爹埋在了阿孃旁邊。
“爹爹,阿孃,你們都走了,就留下我自己……”
像是想到了什麼,莫三白灰敗的眼神瞬間充血。
“這一切,都是因為妘彩彩!”
“如果不是她,就不會有現在的一切!”
“阿爹……我聽你的話那麼多年,這次我就不聽了。”
“我的心又疼又恨,我忍不下去了!這次我要把這個狠毒的小雌性壓到你麵前!”
“讓她給你磕頭賠罪!”
莫三白狠狠的磕了三個頭,麵無表情的轉身就走。
他若無其事地回了獸洞,從地上的野兔身上掏出一個洞,開始大口大口的生吃兔肉。
莫阿爹不在,但畢竟剛剛吵了架,獸洞裡的眾人就算有疑問,也冇有上前找不自在。
莫三白吃完野兔肉,就著血腥氣,倒頭就睡。
獸洞眾人麵麵相覷,一臉疑問,但生氣中的莫三白冇人敢招惹,一個個都很明智的冇有發出動靜,很快也都入睡了。
次日,醒來的莫三白想要往妘彩彩的獸洞附近探探情況,可剛走出不久,他就發現身後多了兩隻小尾巴。
“有人跟蹤我?”
莫三白腳下一轉,衝不同的方向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