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吉利銀行大廳。
一個好訊息。
一個壞訊息。
好訊息，睡了一覺，反覆確認，係統還在，不是夢。
壞訊息，銀行貸款審批手續，比他想象的要複雜。
“錢經理，為什麼這次很麻煩？”
林耀豐看著麵前一堆檔案，一個頭兩個大。
他的房貸和車貸都是找錢經理辦的。
房貸速度一般，車貸那是相當快。
錢經理西服筆直，頭髮油光鋥亮，搖著頭道：
“林先生，主要原因，你現在冇有穩定工作收入。”
“就這一點，您的二次貸款個人資質稽覈，就會被卡住，我也冇有辦法。”
“啊？”林耀豐有些傻眼。
冇有穩定工作收入，影響這麼大？
自己果然太年輕了。
著急撕什麼合同。
先繼續上班，再來申請貸款啊。
混蛋！！
要不，回公司，厚著臉皮再要份合同？
不行。
貸款下來，他也不會去上班的。
林耀豐思索著，算上今日，他隻剩下兩天時間做出投資決定，哪裡等得起，隻能去下家銀行看看。
錢經理也冇有挽留。
林耀豐道彆後收拾好檔案，轉身離開。
剛走出門口，錢經理小跑著攔住他，看了看左右，不動聲色的將一張名片塞入林耀豐手中：
“你要是真是特彆著急用錢的話，或許可以試試這個方法。”
“鑫隆小額貸款公司？”林耀豐看了一眼名片，一臉困惑。
“想要兩天內拿到錢款，隻有這一個辦法。”錢經理笑容滿麵：
“我看你著急，好心推薦，至於你接下來怎麼做，和我冇有任何關係。”
“明白。”林耀豐點了點頭，轉身朝下一家銀行走去。
臨近傍晚，跑了六七家，這些貸款經理言語和錢經理類似。
他現在冇有穩定工作，是個硬傷，無法彌補。
接下來怎麼辦？
坐在馬路邊，林耀豐反覆打開手機，檢視投資項目倒計時，這讓他心情更加迫切。
明明隻要邁出一步，就有大量可操作空間。
可他卻被卡在這裡。
問朋友借？提錢太傷感情。
思索中，翻出錢經理給的名片。
這張紙片在兜裡揣的已經有些溫熱。
整整一天，他側麵打聽，網上搜尋，瞭解不少關於私人小額貸款公司的事情。
一句話總結，儘量不要和他們扯上關係。
這些貸款公司都是喝人血，利息高的嚇人。
貸款還不上，人身可能麵臨風險。
唯一的好處是，放款快。
有的甚至可以做到當天談，當天拿到款。
而時間，恰恰是林耀豐目前最需要的。
僅僅是第一次創業，纔有補償係數。
如果隻是投資個三萬，還玩個毛線球。
林耀豐迅速下定決心，撥通名片上孫經理的電話。
“嘟嘟嘟。”
“你好，鑫隆小額貸款公司。”輕柔女聲從電話那頭傳來。
林耀豐定了定神，將早已想好的腹稿說出。
電話溝通很順利，他迅速驅車前往貸款公司。
一段時間後，貸款公司辦公室內，白襯衫黑西服的孫經理遞給林耀豐一紙合同，微笑道：
“您好，林先生。”
“根據您的要求，以及貸款資質。”
“我們公司已經給您擬定一份合同意向書，您過目一下。”
林耀豐接過掃了一眼，眉頭一皺。
他原本最少價值五十萬的房子和車，貸款公司隻估值到三十萬。
每月利息還需要九千。
三個月後，必須歸還本金，否則貸款公司有權將林耀豐房車任意處置用來償還本金。
好傢夥。
林耀豐直呼好傢夥
這讓他想到古代的賣身契。
好凶殘！
腦中天人交戰片刻，林耀豐手握合同，決定放棄。
和這種公司打交道。
太危險。
“林先生，有需要的話，隨時歡迎再來。”
孫經理保持笑容，遞上一杯花茶。
林耀豐道彆後，走在行人街道上，糾結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和家裡說一聲。
穿越到這個平行世界。
他的父母和之前的性格，長相，冇有什麼區彆。
生活的地方，仍舊是銀石下麵的一個小縣城。
父母都是小職工，每天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
平日裡都捨不得吃穿。
好吃好喝的都想著他這個兒子。
他開始就冇有想過問家裡開口。
“唉~”
林耀豐歎息一聲，拿起電話，撥打熟悉的電話號碼。
自從過完年，他好久冇有和家裡人打電話。
因為某些封建思想作祟，他總覺得。
出來混，不混個有頭有臉，就不好意思和家裡人交流。
電話很快接通，那邊傳來母親驚喜的聲音：
“兒子，怎麼想起來給我們打電話？”
林耀豐一聽這聲音，頓時眼淚模糊了雙眼。
他竭力控製情緒，講述自己想要創業的意願。
林爸在旁聽著，不時插兩句，建議林耀豐不要衝動。
林媽截然相反，根本不問緣由，兒子想做什麼，就堅決支援。
最後林媽以“兒子又不是做什麼吃喝玩樂的事情，這可是正經事”為理由，拿出一部分積蓄支援。
有著三十萬。
和林媽談論中，林爸已經默默給他轉了過來。
看著銀行到賬通知，林耀豐眼淚再次流了下來。
他的心情很複雜。
甚至想到，要不是因為係統，或許他和父母聊天，可能會隔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