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一路上坐在馬車裡的歐陽鬆海卻是心潮澎湃,總也難以平靜。
他輕輕歎口氣:“唉!眼看要到寧州了,不知道寧兄收到自己的信否?也不知紫溪丫頭現在可好?”
想當年,大安初建時,自己與寧天霸一文一武,是安國最耀眼的兩顆新星,關係莫逆。誰曾想造化弄人,寧兄出走寧州,遠離了朝堂。
兩人最後一次見麵竟還是十幾年前,紫溪和小陽的定親宴上。時光荏苒,兩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如今兩鬢如霜。再相見,又是何等的感慨?
歐陽鬆海的思緒隨著馬車的晃動而飄蕩,飛向遠方。
“啟稟殿下!前麵就是寧州城了。”一親兵來報。
“嗯……”四皇子伸了伸懶腰。
“啟稟殿下,相國,寧王爺帶人在城門口迎接!”半盞茶的功夫,又一個親兵來報。
“好!停車。”
四皇子和歐陽鬆海走下馬車,隻見城門口,寒風裡,正立著一群人,為首的一個圓臉肥胖的老者正是寧天霸,身後一眾各衙的管事。
看見四皇子和歐陽鬆海下車,寧王爺緊走幾步上前施禮:“參見殿下!”
“寧王不必多禮!”鄭元琪微笑相迎,不失皇家威嚴。
“寧兄!彆來無恙。”歐陽鬆海一把抱住寧天霸,頓時紅了眼眶。
“歐陽老匹夫,還是這般矯情!哈哈哈!”
二人大笑不止。
今天的寧王府格外的熱鬨,灑水掃道,張燈結綵。華夏大酒店的崔大頭也被臨時借調來掌勺做菜。
場麵相當的隆重。
客廳裡,三人落座,仆人上茶,夫人柳氏前來拜見,又是一陣寒暄。
四皇子:“本宮奉命出使南國,路過寧州,不想討擾了貴府,甚是過意不去啊!”
“哪裡哪裡!四殿下能來寒舍,實乃蓬蓽生輝。哈哈哈!”寧王爺笑道。
“聽歐陽老相說寧府的‘稻花香’酒天下一絕,可惜京都未曾有賣,一直不曾喝得?甚憾!”鄭元琪笑說。
“殿下放心,此次“稻花香”管夠,等出使歸來,再拉他十壇八壇的回京。哈哈哈……”歐陽鬆海借花獻佛誇下海口。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寧王爺附和。
茶具撤下,酒菜上席。
歐陽鬆海忍不住問道:“寧兄!怎不見小女與小陽?”
“哦!一早就派人去接他們,這會應該快到了。”寧王爺解釋說,“小陽那孩子在南山建個莊園,比這裡住著舒適一些,紫溪丫頭覺得好奇也一併跟去了。”
“還有這事?”歐陽鬆海懸著的心瞬間落地,“看來女兒不像之前那般討厭寧小陽了。”
“老爹!客人到了?”說話間寧小陽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歐陽紫溪。
“小陽,快來見過四殿下和你歐陽叔叔。”寧王爺忙示意。
寧小陽抬眼望去,隻見桌子主位上正坐著一個英俊的帥哥,旁邊一個清瘦的老者,不用說那是四皇子和自己未來的老嶽父大人。於是,忙躬身施禮:
小陽見過四殿下!見過歐陽叔叔!”
歐陽紫溪也躬身見禮,然後便被柳夫人拉去了後院。
歐陽鬆海摸著下巴花白的鬍鬚微笑點頭:“嗯,坐下吧,一起吃酒。”
寧小陽在下首坐下,拿過酒壺:“來!嚐嚐在下釀造的酒如何?”說著依次倒滿杯子。
“來來!”四皇子聞見酒香迫不及待的舉起了杯子說,“為今日的相逢先乾一杯!”
三人隨後舉杯。
“嗯,好酒!”四皇子忍不住讚道,“夠醇,夠烈,夠味。真是天下佳釀。”
夾道菜放進口裡又是一頓驚奇:“這菜,人間美味!不虛此行,不虛此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