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青皮,紅毛一下激動的跳在了桌子上。
奶奶的!這輩子誰見過這麼多的銀子。
最後,酒菜擺上,觥籌交錯聲裡,一場年會圓滿結束。
同一天,大安京都,太和殿後。
年底最後一次朝會也在進行中。
安皇鄭桓仁首先讓六部,分彆總結了一年來的功過得失,然後是商討明年的春耕計劃等。
最後一個做總結的是戶部尚書李津。隻見他躬著身子,捧著奏摺,麵無表情的陳述著:“陛下!臣失職。今年虧空白銀三百萬兩。”
“什麼?”鄭桓仁沉下臉來。
“啟奏陛下,主要是幽州的稅銀一直收不上來。”李津戰戰兢兢的說道。
“可曾派人催交?”
“派過,”李津擦了擦額頭的汗繼續說,“臣曾三次派人去幽州,幽州王總以幽州旱情嚴重,百姓食不果腹等理由推脫。臣實在無法,請陛下定奪!”
“豈有此理!”鄭桓仁拍案而起,“項四喜他想造反不成!”
大殿上一時寂靜無聲。
“諸位愛卿,哪位願意作為欽差大臣,年後去一趟幽州?”安皇按下怒火問道。
群臣相互看看,皆低頭不語。
幽州是大安國最大的州,下轄三城六郡,在三王、四侯中,幽州王是最有實力的一個,駐軍七八萬之多。
當年,先皇鄭炎北伐時最後打到幽州,當時,鎮守幽州的是前朝大將項田,英勇善戰,手下有六萬虎狼之師。
鄭炎不想硬攻,怕代價太重,於是派人勸降,許項田為幽州王,世襲罔替。項田見大勢已去也就歸順了大安。
此後,幽州年年納貢,歲歲來朝,一切聽從調遣,從不違背聖意。
就在前年,老王爺項田去世,其長子項四喜接替幽州王,至今不曾來過京都,也不曾納稅。早有人妄加猜測了。
見群臣無語,鄭桓仁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他耐著性子又問:“難道就冇人能為朕分憂嗎?”
這時,太子站了出來:“父皇!兒臣保舉一人,定能催回稅銀。”
“哦!何人?”
“寧州寧小陽,聽四弟說他足智多謀,定有良方。”
“臣附議!”戶部尚書躬身道。
“陛下!”歐陽鬆海立刻出列,“此事不妥!寧小陽並非在朝為官,豈可做欽差大臣。”
大家都心知肚明,此去幽州定是無功而返。所以能有人頂上,那是最好不過了。
於是又有幾人站出來支援太子的提議。
四皇子剛要出麵阻止,卻見安皇把手一揮道:
“傳旨!命寧小陽火速進京商討此事。”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京都的冬天似乎更冷一些,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慵懶的灑進屋裡,並冇有多少溫暖的感覺。
歐陽紫溪坐在火爐旁,手裡又捧著那首“雲想衣裳花想容”的詩呆呆出神。不知怎的,自從跟隨爹爹一同由寧州回來,她變得慵懶了許多,懶得出門,懶得看書,而心頭還總時不時的冒出那個壞傢夥的影子,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我這是怎麼了?”歐陽紫溪捫心自問,“以前不是很討厭那個傢夥的嗎?”
“小姐!發什麼呆呢?是不是又想姑爺了?”丫鬟碧雲端著幾塊煤炭走了過來。
“去你的!”歐陽紫溪突然被戳中心思,臉頰微紅。
“不用想了,姑爺過幾天就來京都了。”
“嗯!怎麼回事?”
碧雲把一塊煤炭丟進爐子裡說道:“今天老爺與夫人閒話,我在旁邊聽了一嘴,說是什麼幽州連年不交稅銀,滿朝文武無人願意去催,太子就推薦了姑爺,於是,皇上下旨,命姑爺火速進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