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理所應當地點頭。
沈幼凝也不能輕易相信她。
“那麻煩你帶我過去可以嗎?”
春香笑得嫵媚動人,“可以啊。”
但她越是如此,沈幼凝就越覺緊張,上午她明明才放過狠話……怎會如此好心?
“那我們走吧。”
春香又將她拽了回來。
沈幼凝身子軟得厲害,她這一拽,她幾乎是砸在了春香的身上。
春香也趨於本能地扶上了她。
沈幼凝這日穿的衣服比較薄,隔著薄薄地一層衣服,春香都能感覺到那衣料下的豐肌弱骨。
她若是個男人,麵對如此美人,還是個散發出奶香的美人,她恐怕也忍不住。
難怪連定南王都著了她的道,果然是個狐媚子。
春香一把將她推了起來。“哼,我可不是王爺,少與我用這一套。”
沈幼凝急急忙忙拉拉緊了自己的衣服,“對不住,我、我不是故意的。”
春香冇有理會,伸手遞了包藥粉過來。
沈幼凝滿臉警惕,“這是什麼?”
“你不用知道這是什麼,想找妹妹,就乖乖把這個吃了。”說著又遞近了一些。
沈幼凝皺著眉頭接過,卻不急著吃,“我憑什麼信你?”
找幼宜的話是她說的,對方有可能什麼都不知道,隻是順勢給她下套罷了。定南王府從來都不似表麵一樣平靜。
連容闕都不是。
春香似乎預知到了她的懷疑,又伸手從懷裡取出來一隻木簪過來。
姐妹倆的首飾不多,來定南王府前,木簪甚至是沈幼宜唯一的髮飾了,她一向寶貝得緊,即便是沈幼凝也要不過去。
“你從哪裡來的?”她伸手要奪,春香卻搶先一步將木簪收了起來。
“自然是你妹妹贈於我的,雖是不值錢的玩意兒,但勝在精巧,我還是挺喜歡的。”
沈幼凝忙不迭遞上了頭上的銀簪,那時崔嬤嬤瞧著她寒磣,怕她入不了容闕的眼,於是從自己頭上取下來丟給她的。
雖是不值錢的玩意兒,但終歸比木簪有價值些。
她急切道:“我拿這隻銀簪與你交換。”
春香是趙玉堂院子裡的人,見過的好東西多了去,那銀簪也確實排不上號,況且……看沈幼凝如此緊張這木簪,她不想換,“可我就是喜歡這木簪呢。”
“那你到底想怎樣?”沈幼凝冇了耐心。
春香巧笑晏晏地看她,“吃了那藥包。”
沈幼凝看了看她手裡的木簪,巧合不會這麼多,還偏偏是最重要的東西。
春香也冇了耐心,凶相畢露:“吃!”
沈幼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打開藥包後仰頭將藥粉倒入了口中。
乾吃藥粉噎得她反胃。
春香卻滿意得很,“需要我給你拿水來嗎?”
“不必,藥我吃了,帶我去找我妹妹吧。”
春香眯起了眼,“那跟我過來吧。”
芙蓉堂原本就偏,春香又故意帶著沈幼凝在院子裡繞圈,她感覺走了很遠的路,有些累,又有熱,於是扯著衣領將衣服鬆開了一些。
春香看在眼裡,於是又將她帶回到了荷塘邊的假山前。
沈幼凝皺起了眉頭,這裡剛剛不是來過了嗎?
“幼宜在這裡?”
春香一臉認真地點頭:“就在那假山裡麵,你去瞧瞧。”
沈幼凝察覺到了不對勁,“你騙我!”
她轉身想跑,春香卻拍了手:“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