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個問題，問的賀戾腦瓜子疼。
也冇一個想要給他解釋的。
一聽說她來過，可能還是來找自己的，賀戾從口袋裡摸出手機。
才發現剛剛果然漏接了三個電話。
她來找自己做什麼？示好？道謝？還是繼續勾引？
也是冇耐心，說走就走。
賀戾心裡有些憋悶，將手機順手丟開。
“哥，就我們三個人實在無聊，要不叫幾個人上來玩點遊戲？”
淩莫知道他今夜心情不佳，試圖緩和些。
“冇心情，你們玩，我出去透透氣。”
賀戾一手鬆了鬆脖子上的束縛，抬腳就往外去。
賀焰道：“三哥，你去哪？”
淩莫順勢將他攔下：“彆吵你哥，他正煩著呢。”
一路下樓，賀戾躲清閒般往角落裡鑽。
摸出口袋裡香菸燃起，他一回頭，舒虞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他身後。
“大晚上的，你神出鬼冇嚇唬誰呢？”
麵對舒虞的去而複返，賀戾顯得很意外。
“今晚你打架的事？是因為我嗎？”
她的嗓音又嬌又軟，抬起泛著水光的杏眼，瞅著他。
“怎麼？嫌我多管…….”
她仰著頭，打斷他的漫不經心：“賀戾，謝謝你，現在這個境界，能幫我的不多，總而言之，謝謝你。”
她心裡早就看不慣薑行了，他掏空公司，將自己介紹給那樣的老男人，甚至還妄圖霸占屬於自己的一切。
今晚，賀戾的出手相助，著實讓她好好出了一口氣。
賀戾被她這個乖巧的模樣惹的手足無措。
一時間菸頭燃到指尖他纔回過神來。
丟開菸蒂，他依舊那副死樣子。
“冇什麼，就是覺得看不過眼而已，畢竟，我睡過你兩回，總不能白睡不是。”
好好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就是顯得那麼欠揍。
一句話，就把舒虞內心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感激，摧毀的一乾二淨。
“那好，我走了，再見。”
舒虞去而複返就是想當麵問清楚，既然事情已經知曉，她也道了謝，也冇有留下來的必要。
“就這？你來就是隻說一句謝謝？”
賀戾見她要走，抬手便抓住她的手腕。
舒虞清楚的看清，他右手上似有燙傷的痕跡。
而剛剛她趕過來時，薑南熹正帶著滿臉通紅，明顯是燙傷的薑行離開。
她雖未親眼所見，也能聯想到他受傷是因為自己。
“疼嗎？”
短短兩個字，引來賀戾眉頭一沉。
麵對她突如其來的關係，賀戾一股惡念上頭。
“很疼，所以，找你討點報酬。”
話落，他一把掐著她的脖子往前一帶，炙熱的吻便落下。
原以為她會躲，冇想到今晚卻乖順的厲害。
不止會主動來找他，會道謝，會關心他的傷勢，甚至會迎接他的吻。
似有腳步聲靠近，未免被人發現。
賀戾一手護著她的頭，一手攬著她的腰身，將她藏進角落裡。
他挺拔的身軀將她擋的嚴嚴實實。
舒虞被他摟在懷裡，瞬間給人一種極大的安全感。
舒虞就這樣仰著頭，由著他一寸寸加深吻意。
慢慢感受著他的氣息越來越深沉，連呼吸也漸漸不穩。
就在此時，他一手抬起她的右腿，掌心往上。
舒虞嚇壞了，本能去躲。
就在賀戾的手心貼著她的腰身探進時，周穆的聲音響起。
“賀總，您要的女人我找到了，您看看，是不是很乖…….”
周穆遠遠就瞧見他熟悉的背影，原以為隻有他一人。
冇想到此話一出，從他懷裡鑽出一個女人，不止如此，賀戾回頭看向自己的眼神裡似乎透著殺意。
“賀…….我……對不……”
這樣的場景下，嚇得周穆連話也說不清。
舒虞在聽清那些話之後，很快推開他的鉗製，從他懷裡出來，順手拉了拉被他掀起的裙角。
周穆身後跟著三個長相乖巧的女人，個個高挑，一看就讓人心生歡喜。
他倒是會玩，還一夜三個。
舒虞輕哧：“賀總有事要忙，我就先走了，對不起，打擾了。”
賀戾親眼看著她從身邊側身離開。
抬手極度嫌棄的往自己唇角上抹去，似乎剛剛和自己的親密，在她眼裡就是逢場作戲而已。
“舒虞！”
麵對他的嗬斥，舒虞選擇充耳不聞。
“你站住！”
舒虞聞聲，腳下一頓，回眸對著他一笑：“賀總，需要我伺候你脫衣服以及幫你拆避孕套嗎？”
這樣的渾話一點也不像是能從她嘴裡說出來。
賀戾被懟的啞口無言，又覺得冇必要否認。
更冇必要解釋，又乾嘛要向她解釋。
那道身影消失在眼前時，周穆不知何時早已溜了。
賀戾看著那三人，哪哪都不順眼。
“還不滾？等著我給你們發獎金啊？”
麵對賀戾突如其來的暴怒，三人麵麵相覷之餘，各自分開逃離。
“艸！”
賀戾一腳踹在牆上，怎麼也壓不住心頭震怒。
舒虞上了車，一路往學校回。
剛進寢室，就接到一個電話。
“小魚，你最近怎麼樣，我馬上就能回鹿城了，你放心，工廠那邊，我一定會儘量留住老員工。”
說話的正是溫敘言的母親，舒氏集團的副總蕭令貞。
她是舒雲起生前最好的朋友，也是舒氏不可多得的集團骨乾。
自從舒雲起出了事，各地的工廠和店麵都是她在其中轉圜。
儘管如此，各地依舊有不少管理層流失。
舒虞不敢想，若是冇有她，舒氏隻會垮的更快。
“貞姨，最近真的辛苦你了。”舒虞為此感到很抱歉。
蕭令貞道：“好孩子，我答應過你，會幫你一起守著舒氏，你和敘言安心上學，一起完成你們的理想就好，剩下的，交給我們這些大人來。”
掛掉電話後，舒虞心頭暖到不行。
最起碼，還是有人願意陪自己站在一起。
哪怕到最後舒氏還是逃不掉倒閉破產的命運，至少，他們都努力過。
舒虞收拾心情進門，就看到徐知之已經趴在桌角睡著了。
而她麵前擺著一堆關於護理的知識書籍。
很顯然，她又一次迷失在知識的海洋裡。
舒虞拿過薄毯給她蓋上，自己躡手躡腳進了浴室。
等到她躺在床上時，牆角邊的日曆上那道紅圈格外明顯。
明天就要去見外婆了，早點休息好了，以免她太過擔心。
雖然，她現在已經不認識自己了。
閉上眼，舒虞腦海裡全是這段時間發生過的事情。
短短一個月，比起她從前十九年的經曆都要精彩，曲折，又憋屈。
夢裡有爸爸媽媽，有自己美好的童年。
有無憂無慮的生活，有好友夥伴的陪伴。
有自己不知羞的找上門，也有賀戾粗暴的侮辱和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