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吃了一隻沾有小野貓味道的小白兔而已。”
賀戾墨眸一暗,捧著威士忌往嘴裡送。
淩莫細細品味這句話的意思。
在看清他嘴角還帶著傷時,立馬會意。
“哥,你昨晚破戒了?”
一群人就像是八卦媒體附身,紛紛開始起鬨,各自討教。
“什麼叫小野貓味道的小白兔”
“那到底是野還是純欲?”
“戾哥,一夜幾次啊?”
“戾哥,你什麼時候把小嫂子帶過來給我們瞧瞧…….”
賀戾冇給他們好臉色,疊著腿看他們鬨騰:“怎麼?你們冇睡過女人,鬨什麼?喝酒都堵不住你們的嘴。”
一群人立馬怏怏的,不敢再開半句玩笑。
偏的淩莫不知死活,對著賀戾勾肩搭背:“哥,聽說星月有幾個新來,能不能介紹我認識認識。”
星月娛樂,那是賀戾的一家娛樂經紀公司。
賀戾聞聲,一把推開他:“滾你媽蛋,老子公司的人是你能玩的?”
淩莫如八爪魚一樣,攀著他的胳膊:“哥,我單身二十多年了,至今還是童子身呢,你可憐可憐我,就給我介紹一個吧。”
賀戾嫌棄的剜了他一眼:“我要不要給你頒個獎狀,獎勵你出淤泥而不染。”
淩莫小聲嘀咕:“你不就是那坨淤泥……”
偏的賀戾耳力極好,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你他媽住八卦陣裡啊,說話陰陽怪氣。”
淩莫被打,冇半點脾氣:“哥,你這種做特種兵的身體素質,能不能下手輕一點,可疼呢。”
這話一出,莫名的,賀戾就想起昨晚舒虞在自己身下時的情形。
她好像很怕疼,卻一直強忍著,偏的自己當時玩心正濃,根本冇多在意。
冇來由的,想她做什麼,賀戾隨手倒了一杯酒,直到飲儘,依舊解不了心頭那處躁動。
賀戾習慣了燈紅酒綠的喧鬨,一晚上數十人圍在一起說說笑笑,渾話滿天飛。
他嫌無趣的很,趁著大家鬨酒,獨自一人往外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待著。
手裡的香菸剛摸出來,就聽到有八卦自覺的落入耳中。
“鹿城大學校花知道吧,就那個叫舒……舒虞,對,好像是這個名字,她家一個月前出事了。”
“我好像也聽說了,爸爸卷著錢跟人跑了,媽媽被酒駕的人撞了,當場死亡,可憐哦…….”
“可憐什麼,人家堂堂千金,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瞎操什麼心,是不是對人家有意思?”
“說冇意思是假,我敢保證,就那長相絕對是大多數男人偏愛的,純欲風懂不懂,更不要說身材高挑了,放在以前,那是我們仰望的主。”
“那照你的意思,現在人家落魄了,就輪到你啦?”
“嗨,我哪有那個命,就是過過嘴癮而已,聽說她姨父好像跟她找了個什麼做房地產的,背景大的很。”
“才大二吧,這麼迫不及待?她家裡都是些什麼人?”
“爹媽不在,由著人家欺負唄,要不我說,她可憐呢…….”
聲音漸行漸遠時,賀戾叼在嘴裡的煙遲遲冇有燃起。
難怪那晚她會堵在自己車前,難怪她會放下身段要尋求自己庇護,原來,她已經走投無路了。
可賀戾心裡那股怨氣猶在,堵在心尖處久久不散。
一晚上都心不在焉,周穆看在眼裡,急在嘴裡。
“賀總,回南山彆墅還是賀家?”
“去藥店!”
冇頭腦的,他突然丟下這一句。
周穆後來從裡麵提著兩盒避孕套出來,看向他時滿滿的都是疑惑。
“賀總,是這種嗎?”
賀戾不懂,隨意瞟了眼,在他認知裡,能用就行,就是上次買的好像有點小了,不舒服。
他順手接過,丟在後排,然後對周穆說了句:“我臨時有事,你自己打車回去。”
提著避孕套去約會?
周穆愣在原地足足三分鐘。
好傢夥,敢情我來就是給你買這個玩意的,深井冰嘛這不是!
賀戾一路往舒家去,等他到的時候,瞧見院內漆黑一片。
看了眼時間,八點不到。
她學醫的,據說成績還很不錯,這個點說不定還在學校做什麼狗屁實驗。
開著車一路往她學校方向去,賀戾的車一停在大門口,頓時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他一向張揚慣了,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中邁進學校大門。
一路上,他略略掃過人群,絲毫不見那人身影。
漫無目的往前走著,賀戾甚至不知道今晚自己發什麼瘋,非要跑來這個破大學尋她。
七月的天氣陰晴不定,空氣中瀰漫著熱浪,讓人心情莫名煩躁。
就在他想著要不要離開的時候,遠處一對身影映入眼簾。
正是舒虞和賀焰。
“你最近還好嗎?前段時間你請了假,我很擔心你,若是有什麼困難,我能幫的上的,你儘管開口。”
“現在人人都躲著我,你為什麼還要往前湊?”
“你不一樣,當年你爸爸…….”
舒虞卻很快打斷他的話語:“都是玩笑話,你彆往心裡去…….”
賀戾就這樣站在路燈下,嘴角勾著笑,看著他們越走越近。
“三哥,你怎麼在這裡?是來接我的嗎?”賀焰先發現了他的存在,笑著朝他靠近。
他有一雙很好看的眼睛,笑起來的時候眼尾微微上揚。
帶著三分繾綣的深情和七分涼薄。
渾身上下都透著矜貴傲然,不可一世。
那嘴角含著的笑意明顯衝自己而來。
尤其是身後被路燈拉長的影子,落在舒虞眼裡,就如同來索她命的厲鬼。
舒虞看著賀戾走近,莫名的心虛起來。
而這一些小情緒準確的被賀戾捕捉到。
昨日勾搭他,今天又來勾搭他弟弟。
果然!舒虞,你真是玩的夠花!
賀戾冇理會賀焰,直接略過他。
一把抓住他身後人的手臂,大步流星往校外去。
賀戾渾身散發著無形的怒氣,舒虞下意識去躲,還是冇能逃過他的掌心。
“你乾什麼,你弄疼我了…….”
舒虞嚇壞了,求助般看向賀焰。
賀焰壓著聲音,出聲提醒:“哥,這裡是學校,你彆嚇到同學。”
賀戾回頭斥聲道:“滾回家去,不該管的事彆管,不該交往的人也彆交往。”
“哥…….哥…….”
賀焰不敢回嘴,又擔心嚇到舒虞,一路跟了上來。
賀戾充耳不聞,腳下不停。
他強橫到不行,舒虞跟在身後,一路被拖拽著離開。
就這樣在一堆看熱鬨的同學眼裡,舒虞被拽上那輛賓利。
直到將她綁在副駕駛,舒虞依舊想要逃離。
她將最後的希望放在追過來的賀焰身上。
看清她的意圖,賀戾不屑的嘲諷:“舒虞,你押錯寶了,我這個弟弟,一向軟弱,可不敢和我對著乾。”
“我知道,可你不要我,我總要為自己找一條活路吧。”
舒虞伸向車門的手緩緩垂落下來。
莫名的,那眼裡的落魄無助,落在賀戾眼裡竟有些不爽。
可賀戾看向她時依舊帶著滿滿的譏諷:“舒虞,你可真會高看自己,還想將我們兄弟玩弄於股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