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陳墨甩了甩手臂,站直身體。
他的瞳孔逐漸從圓形變成如同野獸一般的豎立。
牙齒和指甲,也在開始發生變化。
野獸形態下,他的力量將會被提升到十倍,速度等同。
同時,恢複能力是尋常人的百倍。
可即使是這樣,他的右臂也依然冇有完全癒合,還是能感受到那股勁力。
不過,他的恢複能力,要更快,這樣的勁力對他接下來的戰鬥造不成多少影響。
前提是不要再被對方的內勁擊中。
“老東西,就讓我送你們一家團聚吧。”
野獸形態下,陳墨心中的獸性被無限放大。
隻見他雙腿微微彎曲,猶如人形炮彈一般霎時間衝了出去。
唐老爺子麵對陳墨的攻擊,麵不改色。
他熟知天下武學。
就算是八極拳,他也早在幾十年前就從陳墨的“師門”體會過了。
甚至於在陳墨還冇有攻擊以前,他就能知道對方下一步會怎麼做。
比如現在,他會出拳。
唐老爺子自信格擋。
下一秒,鋒利的指甲直接劃過唐老爺子的胸口,頓時間一片血肉模糊。
“該死,這小子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唐老爺子又驚又怒。
他忘記了,他麵對的並非古武界的同道之人。
而是陳墨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神經病。
對方眼裡根本冇有什麼套路招式。
有的隻有從一場又一場廝殺中磨礪出來的戰鬥直覺。
在陳墨麵前,唐老爺子那如淵似海的戰鬥經驗,等同廢紙。
他年輕時挑戰過的武者,或許不計其數,但絕未有過和野人對戰的經驗。
麵對陳墨的撕咬撲殺,他竟是有一種應付不暇的感覺,處於極端劣勢,險象環生。
“混蛋!”
唐老爺子惱羞成怒。
他堂堂大宗師,居然拿一個年輕人毫無辦法,這簡直丟儘顏麵。
“滾!”
驀地,唐老爺子爆喝,渾身內勁凝於右掌,拍擊而出。
砰的一聲悶響中,陳墨倒飛而去。
“我看你還往哪裡跑!”
唐老爺子一聲低喝,再次欺近陳墨。
他現在已經顧不得什麼名門風範了。
他就是要以力壓人。
砰砰砰!
唐老爺子的招式極其凶悍,每一掌都像是要把空氣給打爆一般。
麵對這樣的攻勢,陳墨隻能躲閃。
“哈哈哈哈,小輩,跟我打,還太嫩了。”
見陳墨節節敗退,狼狽不堪,唐老爺子忍不住狂笑起來。
“現在,老夫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
一時間,兩人的交手變得激烈起來。
周圍的紅木桌椅被打折了一地。
陳墨雖然狼狽,可是仍舊保持著冷靜的狀態。
他很清楚,在唐老爺子的內勁下,一味的硬抗,最後肯定會落個受傷慘重的結局。
同樣,一旦讓自己找到機會,隻用一擊。
就能將其重創。
陳墨一邊遊走,一邊觀察著唐老爺子的出手軌跡。
他的身影一晃。
整個人忽然消失。
“嗯?不見了?”
唐老爺子眉頭皺了皺。
呼!
一陣風聲陡然吹襲而過。
他麵色驟變,猛的扭頭。
隻見陳墨的身影詭異莫測的貼著他的腦袋擦身而過,一條修長的腿已經狠狠掃了過來。
嘭!
唐老爺子抬手擋住,身形踉蹌的退開。
而陳墨的一腳也踢空了。
唐老爺子心有餘悸,幸虧他及時抬手擋住,不然肯定就被踢斷胳膊或者脖頸。
他看著陳墨,眼神越發忌憚起來。
“今日必須除掉他,絕不能留他繼續成長下去。”
唐老爺子深吸一口氣,眼中泛起濃重的殺意。
唰!
他身體一閃,主動迎擊而上,展開強悍淩厲的進攻。
砰砰砰!
沉悶的碰撞聲炸響開來。
一團團氣流波紋擴散。
唐老爺子每一次出手都攜帶著排山倒海的力量。
隻要稍微落入下風,就會被他一巴掌拍翻,然後接踵而至的就是更加猛烈的進攻,將陳墨逼迫的隻有招架之力,毫無反擊。
但這隻是陳墨做出來的假象,野獸的可怕之處不在於他們的凶殘,更在於狡猾。
狼群在狩獵強大的獵物時,往往會避免和獵物的正麵衝突,它們如同附骨之疽一樣,永遠纏繞在獵物身旁。
直到將其生生耗死。
陳墨此時的戰術也正是如此,隻要唐老爺子進攻,他必躲閃,可要是唐老爺子停下來。
那就是他進攻的時候了。
周而複返,狩獵時的野獸,是最不缺乏耐心的。
連續戰鬥了足足半個小時的唐老爺子,開始有些氣喘籲籲,而在他的身上。
陳墨之前留下那些爪痕,開始起到了作用。
血液和體力的雙重流失,讓他漸漸的力不從心。
他開始感受到,陳墨似乎並未使用全力。
好像一直在故意在戲耍他,可這時候才醒悟已經為時已晚。
時機到了。
趁著唐老爺子體力透支,心靈疲憊的瞬間,陳墨抓準時機。
終於決定施展致命一擊。
嗖!
他的速度快的驚人。
眨眼間衝到唐老爺子麵前。
唐老爺子瞪圓了眼,體力耗儘的他,早已不是一直都在韜光養晦的陳墨對手。
砰砰砰!
密集的拳印砸在他的身上,打的他胸膛凹陷,骨骼碎裂的聲音傳遍四方。
噗的一聲噴出一股鮮血
陳墨探出手,扣住他的咽喉,直接將他提了起來。
“唐家不會放過你。”
唐老爺子眼珠子瞪得滾圓。
“我等著。”
陳墨淡漠說著。
哢嚓!
隨後他五指用力,將唐老爺子的咽喉掐的粉碎。
唐老爺子的瞳孔渙散開來,徹底死亡。
唐家家主,唐文山之父,唐家老牌高手,夏國僅五的大宗師。
唐老爺子,隕落!
“嘶……”
望著這震撼的一幕,場外所有人都禁不住倒抽冷氣。
一個大宗師,就這樣隕落了?
眾人看向陳墨的目光充滿恐懼。
尤其當陳墨轉過身來的刹那,不少人臉色煞白,幾欲暈厥過去。
陳墨嘴角掛著鮮血,衣衫破損嚴重,但是他的眸子卻依舊冷峻無比。
他緩步朝著大廳裡麵走去,沿途的人紛紛側身讓路,根本冇有人敢攔他,甚至連阻止都不敢。
一個大宗師的屍體還躺在那裡呢。
誰吃飽了撐的去觸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