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悸態度敷衍的嗯了一聲,然後就轉身出門了。
聽見大門砰的一聲關上,唐聞驍攥緊拳頭,手指甲狠狠地刺在掌心。
顧悸直接去了軍部醫院,薑玉珍已經守了好幾天了,裴仲謙又哄又勸的才讓她回家休息了。
“小許,我去趟醫生那裡。”
知道裴父這是給自己留空間,顧悸乖巧點頭:“好的伯父。”
裴仲謙離開後,他走到床前,拉起了裴無祇的手。
檢視完對方覺醒體的恢複情況後,顧悸靜靜的看了裴無祇一會,忽然顯化出了覺醒體。
他俯身貼近裴無祇的耳旁,嗓音溫柔的像一陣微風:“小美人魚,王子認錯了救他的人,你要是再不醒,他可就要娶彆人了。”
“不要變成泡沫,我還在等著你兌現承諾。”說完,顧悸在他的耳廓上落下一記輕吻。
等裴仲謙回來,顧悸道了彆,然後去其他病房看了元振之和第一軍團的人。
他從醫院離開時,已經過了下午一點了。
在約定的時間前,顧悸到達了星務院。
和上次的情況不同,這次他經過層層掃描,然後由專門的人一路帶領著進入了星務院的地下空間。
“許先生,曹元帥正在裡麵等您。”
顧悸頷首道謝,然後抬手按了感應按鈕。
門剛一打開,坐在位置上的登普西就明顯顫了一下。
曹元帥看向進來的顧悸:“他這是……”
“哦,我打過他一頓,可能看見我有點害怕。”
登普西惱羞成怒的咬住了牙,連曹元帥的眼神都起了變化。
許清瀾跟上次與裴無祇一起來的樣子完全不同,不是指容貌,而是言語舉止間的氣勢判若天淵。
顧悸在登普西對麵落座,登普西惡狠狠的盯著他:“我警告你們最好現在就放了我,否則聯邦政府絕不會善罷甘休。”
顧悸靠向椅背,發出一聲哂笑:“就算放你回去,你們那位總統也會讓你死在半路吧。”
登普西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你都叛國了,他還能留你活著嗎?”
他什麼都冇交代,怎麼就叛國了?
彆說登普西,連曹元帥在一旁聽著也有點懵。
顧悸說完這句話,目光意向了曹國崢:“元帥,我想借用研究院的實驗室,還有陳教授和兩個助手。”
曹國崢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出於對裴無祇的信任,他還是答應道:“好,我馬上讓人安排。”
見他站起身,登普西大喊道:“你彆走,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顧悸斜睨向他,眸光中的森冷讓登普西驟然發滲:“我心情不好,你最好小聲一點。”
兩人一同離開地下關押室,在上去的間隙,曹元帥開了口:“聯邦隻知道我們從蟲群中救出了身受重傷的登普西,冇有其他直接證據,他們絕不會相信登普西已經倒戈。”
顧悸環著手臂懶散的靠在一旁:“那如果在幾天之後,蔚藍星正好研究出了轉換器呢?”
他睜開雙眸:“假設您是聯邦總統,首先懷疑的會是誰?”
*
兩天後。
“許先生,您預設的定位已到達,下車後請您注意安全。”
在懸浮車的AI電子聲中,顧悸緩緩睜開了佈滿血絲的雙眸。
他打了個哈欠,眼裡浮出了一層水光。
哪怕是沉沉地睡了一覺,也完全冇有補回之前在實驗室缺失的睡眠。
顧悸拿起一旁的外套下了車,與此同時,陳教授雙手發顫的連接了曹國崢的全息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