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我手上有些皮毛,還請掌櫃的給掌掌價。”張羽開門見山道,他用一塊黑色的布蓋住了自己的口鼻。
“喲!聽兄台這口音,外地來的?”掌櫃的有些警惕地問道。
現在朝廷管製大殺傷武器,就連弓箭在民間都是禁止的,所以皮毛生意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平常人給的皮毛,他也不敢收。
生怕牽連到自己。
不過正因為如此,這些動物的皮毛賣出了有史以來的最高價。
有利潤自然有人鋌而走險。
更何況這還是山高皇帝遠的大齊邊陲。
“山裡來的。”張羽淺淺地回答道。
掌櫃的也明白,於是並不多問,來到了馬匹前,檢視了一下那些皮毛。
這些皮毛劍傷的位置都被張羽特殊處理過,雖然看得出這些野味都是受了致命傷,可傷口是因為什麼導致的,卻看不出來了。
“這位兄台好身手,不過這些皮毛都有些創口,很影響價格呀。”掌櫃的,這言外之意就是皮毛我可以收,但是因為你使用了大殺傷力武器,價格我得壓一壓。
“掌櫃的就給價吧!”張羽不動聲色的說道。
“這裡邊兒,就黑瞎子的皮毛和幾張野鹿的皮毛值點錢,我就給你二十兩銀子吧。”掌櫃的頓時伸出了三根手指。
“我以後可以大量供應,按時按量。”張羽提出了自己的優勢。
“這樣子啊,那我就給你二十二兩吧,已經是最高價了,不能再加了。”掌櫃的肉疼的說道,不過他內心已經樂開花了,如此大量的皮毛,他轉手一賣就是三十多兩,十幾兩的差價,他簡直賺麻了。
“太低了,城中應該不止一家皮毛收購商,我再去彆處問問。”說完張羽轉身就走,絲毫不留戀。
掌櫃的一見,頓時急了:“兄台,你也讓我賺一點嘛!二十五!”
可是張羽依然頭也不回。
“二十六!當交個朋友嘛!”
“二十七!不能再多了!”
終於張羽停下了腳步,雖然他不是很瞭解這些皮毛的物價,不過已經從二十兩加到二十七兩,估計也差不多了。
做生意嘛,一定要讓對方賺到一點,嚐到一點甜頭,才能細水長流。
一下子想把利潤榨乾,那是不可能的。
“好,既然掌櫃得這麼痛快,那以後我就隻跟你做生意。”張羽停下腳步回頭,他又從馬背上拿出了一條肉乾,然後遞給了掌櫃的。
“這是什麼?”掌櫃的疑惑道。
“肉乾!這是我打到的山上野味,特製成的肉乾,掌櫃得嚐嚐。”張羽介紹道。
掌櫃的將信將疑地將肉乾放入了嘴裡,解除宛如乾柴一般,入口有些辛辣。
不過越嚼越入味,越嚼越有勁,那種肉味和辣味,刺激著掌櫃的味蕾。
“好東西啊!你這有多少?”掌櫃的眼睛一亮。
張羽頓時卸下了那一大袋肉乾。
“賣給我吧,我全要了,一斤我按一百文買!”掌櫃的急切道:“這已經是最實惠的價格了。”
“那你稱稱有多少斤吧!”張羽這次很乾脆。
掌櫃的當即拿來了一桿秤,這一稱不要緊,足足76斤。
這又是七兩的收入。
張羽講講了講價,說到了八兩。
如今大齊一兩銀子可以換一千文錢,而糧食的價格如今是三兩銀子一石,一石大概一百九十四斤,也就是說,一斤糧食差不多十五文錢。
也就是說張羽這一波可以換到兩千三百斤糧食。
現在大齊的物價已經很高了,在以前世道安定的時候,才五百文錢一石糧食。
現在漲了幾倍。
世道難了。
拿到沉甸甸的三十五兩銀子之後,張羽當即駕馬,往糧食鋪子走去。
“兄台,以後有這種好貨,一定要先賣給我。”掌櫃地在後麵喊道。
張羽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收到了。
然後張羽來到了糧食鋪子,先買了一千斤糧食。
這麼多糧食,就足夠寨子裡的人,吃一段時間了。
這配合著一些肉食,可以支撐再吃一段時間了。
再用剩下的銀子,他買了一些被褥,還有日常用品,比如鹽巴。
剩下的一點點銀子,他買了一些胭脂水粉。
當是給楊欣的禮物。
購物完畢之後,張羽就離開了開永縣。
不過就在他離開的時候,他的身後已經跟著幾個鬼鬼祟祟的人。
身為兵王的張羽,怎麼可能冇有察覺到。
他用一架馬車拉著一千斤糧食,行走得有些緩慢。
日落時分。
他在一條小溪旁停了下來,將兩匹馬拴在大樹上。
很快,那幾個人已經追了上來。
5個人,都長著膘肥體壯,臉上滿是茂密的鬍子。
猥瑣那個人就連胸口上都長著粗壯的體毛。
他們遠遠地就看見了拴在大樹上的馬匹,看到馬匹背上的糧食,他們頓時眼睛一亮。
“大哥馬就在那裡,可是那小子人不見了。”手下壓著聲音,像做賊似的說道。
“我們5個人,那小子就一個人怕什麼,而且我看了那小子根本就冇有帶武器,一會兒我們一起上去把那小子宰了,這些糧食就是我們的了。”帶頭大哥獰笑道。
此人叫陳老三,是開永縣的地痞流氓,平時欺軟怕硬,而且好賭,為了賭資經常不擇手段。
那4個人就是他的爪牙。
5個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兩匹馬,陳老三就納悶了,一千多斤糧食,在如今的大齊,可是一筆不菲的財富。
尋常人家要是有一千多斤大米,那可以說是富裕人家了。
這小子千裡迢迢來開永縣買糧食,居然不好好守著,人卻不見了。
雖然有些疑慮,不過環顧四周都不見人之後,陳老三還是按捺不住。
帶著人直接衝了上來。
“哈哈!發財了,發財了!一千多斤糧食,那小子身上還有些銀子,足夠咱們瀟灑一段時間了。”陳老三興奮地喊道。
他伸手不斷地摸著那些糧食。
突然一聲尖銳聲傳來,隻聽到一聲悶響,一股溫熱的液體就濺灑在陳老三的腦門上。
濃鬱的血腥味頓時鑽進了陳老三的鼻腔裡。
這小子也不是冇有殺過人,自然認得出這是鮮血的味道。
本能地轉頭望去,卻見一隻弩箭直接貫穿了一個小弟的頭顱,小弟瞪大著眼睛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他奶奶的!這小子埋伏我們。”陳老三怒吼了一聲,然後拔出了一把自製的匕首。
就是一個鐵片子,綁著一塊木頭當握把。
咻的一聲,又是一隻弩箭,直接貫穿了一個小弟的胸膛。
小弟隻來得及,慘叫一聲便倒在地上,不斷地抽搐起來。
小小的傷口鮮血噴射而出。
“他孃的,你到底躲在哪裡?有本事站出來跟老子單挑啊。”陳老三怒吼著。
此時此刻他根本分不清弩箭是從什麼地方射過來的。
而此時此刻,張羽正蹲在一棵大樹上,緩緩地將弩箭上膛,然後三點一線對準了陳老三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