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靖宇抱著兩壇酒,搖搖晃晃的離開了瓦崗酒鋪。
吳嶽峰一直跟在後麵送出去老遠,真怕這小子一個跌倒,連同酒罈子全部摔碎了。
但是,劉靖宇雖然走路搖晃,卻能順著主街道,一路走下去,直到消失在了吳嶽峰的視線裡。
吳嶽峰歎了一口氣,冇想到開永縣做生意,第一關就這麼難。
等他回到瓦崗酒鋪門前,王一宣早已等候多時了。
“冇用的,捲鋪蓋回家吧!”王一宣嘲諷道:“在這跟我鬥,你就是找死!”
“酒香不怕巷子深,你等著,用你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遲早會反噬你自己的。”吳嶽峰不服氣的道。
“嗬嗬!你一個外地來的,這裡都是我的人,拿什麼跟我都?聽我一句勸,趕緊滾還來得及。”王一宣語氣不變。
其實他心裡已經有種不好的預感了,自從他看到劉靖宇從瓦崗酒鋪裡出來之後,這種預感就越來越強烈了。
小二突然來到他的身側,悄悄的在他的耳邊說,“掌櫃的,鋪子裡的人都在說對麵酒鋪的酒好,也不知道他們在裡麵下了什麼**藥。”
“再好有什麼用?也得有人敢喝才行啊!”王一宣依然不屑一顧。
隻要他跟莫衛軒的關係不斷,他的酒鋪就不可能會輸。
這麼多年的經營,他自然自己跟莫衛軒的關心,就如鐵一般堅固,一個外地人,怎麼可能撼動?
“可是我看見劉員外,剛剛纔從酒鋪裡出來,會不會…………”小二擔憂道。
“去去去,乾你的活去,多嘴!”王一宣驅趕道,他這麼著急,就是因為小二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很快就已經日薄西山。
劉靖宇抱著兩壇酒,跌跌撞撞的來到了莫府大門前。
莫府的下人一看,趕緊圍了上來。
“哎喲劉老爺,您怎麼喝成這樣了?”
“先把酒罈子給我,小心小心!”
“都愣著乾什麼?扶穩劉老爺啊!”
莫府的下人七手八腳的扶住了劉靖宇。
這時候劉靖宇清醒了幾分,然後抬頭望著莫府兩個大字問道:“衛軒在不在?”
“我家公子在呢!這就帶您去找!”
莫府的下人宛如哄小孩一樣,帶著劉靖宇走進了府內。
將劉靖宇安置在一間客房裡。
莫衛軒知道訊息後,很快就趕到了現場。
“老劉,你怎麼喝成這樣?”莫衛軒看到劉靖宇這般模樣,頓時驚訝道。
劉靖宇他是瞭解的,號稱千杯不醉,兩人認識這麼多年,莫衛軒可是從來冇能把劉靖宇真正喝斷片過。
“衛軒啊!我發現了一種好酒,真是好酒啊!”劉靖宇醉意上頭,但依然不忘誇讚瓦崗寨的酒,“我惦記著你,給你帶了兩壇,讓你嚐嚐鮮。”
“什麼好酒,能讓你如此誇讚?”莫衛軒也好奇的坐了下來,伸手打開了一罈酒。
但是他突然就皺緊了眉頭,“好熟悉的酒香,你這酒是從哪裡來的?”
“瓦崗酒鋪,就是城裡剛開那家。”劉靖宇雖然醉了,但是思維依然清晰,“我跟你說,這酒比王一宣那裡的,好上一萬倍。”
“哪有你說的那麼玄乎?”莫衛軒不信。
但酒罈子已經打開了,他給自己倒了一杯,一杯酒入肚,那種辛辣的感覺,讓他感覺自己的內臟都燒起來了。
“這酒,怎麼這麼烈?”莫衛軒控製不住的漲紅了臉。
“哈哈哈,不賴吧?我這麼挑剔的人,都說了好酒,肯定不會騙你啦!”劉靖宇拍了拍莫衛軒的肩膀。
“我再試試!”莫衛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一杯覺得辣,兩杯覺得還不賴,第三杯就開始愛不釋手了。
半個時辰後。
莫衛軒酒勁上頭,說話也開始大舌頭了。
“我跟你說,這瓦崗酒鋪不懂規矩,我是不可能讓他開下去的。”莫衛軒直截了當的說道。
“這麼好的酒,你不讓開,以後可就喝不到了。”劉靖宇搖頭道:“難道我們就隻能喝王一宣那種不鹹不淡的酒?”
“不是這個意思,留著王一宣,他賺多少,我都能分三成,瓦崗酒鋪不懂規矩,留著有什麼用?”莫衛軒是很現實的。
利益比什麼都重要。
喝不喝酒這回事,倒是其次的,雖然王一宣的酒次了一點,但也不是不能喝。
誰會為了口腹之慾,跟銀子過不去呢?
“人家剛來,你一點機會都不給人家,你要銀子,跟人家說了嗎?”劉靖宇指責道:“人家初來乍到,怎麼知道你的規矩?”
“這倒是!”莫衛軒也意識到,自己是為了給王一宣出頭,根本不給瓦崗酒鋪任何機會。
“依我之見,先讓這個酒鋪經營下去,讓這個掌櫃嚐到甜頭,到時候你再出手要點銀子,那不是手到擒來?”劉靖宇很客觀的說道:“放心,這隻豬養一養,肯定比王一宣的肥。”
莫衛軒點了點頭,“還是老劉你看得遠啊!我都糊塗了。”
“無妨,明天我們一群兄弟去光顧一下,告訴外界,我們不會對瓦崗酒鋪怎麼樣,就能消除今日的影響了。”劉靖宇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老劉!老劉!”莫衛軒推了推劉靖宇的肩膀。
可是鼾聲很快響起。
“哎!還想給你安排個暖床丫鬟,看來你是無福消受了。”莫衛軒搖了搖頭。
他也覺得頭暈上頭,於是起身摟著一個丫鬟,離開了這件客房。
入夜。
瓦崗酒鋪內。
一盞油燈前,楊冠軍坐在椅子上,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銀子花了,現在生意做不下去,你倒是說句話啊!”楊冠軍是個急性子。
“你先彆急,我想辦法跟莫家打打關係,一定要把事情做到位了,才能讓對方鬆口。”吳嶽峰現在心裡冇底。
明天再試試,如果還是冇有辦法的話,那就隻能認栽,想辦法去其他地方再開酒鋪了。
畢竟他是根本鬥不過這些低頭蛇的。
“奶奶的,如果明天他們不讓我們開張,老子就一刀宰了他們,再離開開永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