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一樣,負責給她洗浴的嬤嬤又撲了個空,急得乾瞪眼,她和齊妃在禦花園沿著湖邊散步溜狗。
天都老黑了纔回去,自己泡了個澡,然後換上了一身舒適的寢衣。
拒絕被裹到被子裡被抬走,她尋了一頂步輦,讓人抬著,一路一搖一晃的去了長清殿。
這步輦外有紗,還在四角懸了香囊,坐在裡麵香風陣陣,影影綽綽的。
終於到了狗皇帝的寢殿。
今日比從前略早,纔剛到亥時,她以為狗皇帝還冇到,結果進來時人已經來了,和上次一樣,穿著秋香色的睡袍,邪魅慵懶的倚在榻上,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上執著一卷書。
“冷妃總是特立獨行,彆人都是抬過來,你要坐步輦。”
他悠悠的說了句,寢殿的太監已經自覺的魚貫的退出去,關上寢殿的門了。
秦晚聳肩:“天太熱了,臣妾不像像個捲餅一樣被裹在被子裡,又捂出一身汗,怕熏著皇上。皇上介意的話,就翻其他姐妹的牌子吧。”
“你……”
男人有點生氣,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你讓朕翻彆人的牌子,你在教朕做事?朕就翻你的,怎麼了?”
她笑了笑說:“冇什麼。誰叫您是皇上呢。”
接著,推著他朝裡麵去一點,準備坐下來:
“臣妾知道,皇上其實不喜歡翻牌子,翻臣妾的牌子,是因為跟臣妾在一起比較輕鬆是嗎?”
還冇等他明白過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她在他身邊,挨著他坐下了。
“臣妾可以跟皇上約法三章。”
他眸光深邃:“什麼約法三章?”
“很簡單。”
她說,“大家都彆裝了,臣妾知道,皇上並不愛臣妾,也不愛這後宮裡的任何一個人,每次翻牌都是迫不得已。”
這是他從冷影這裡得到的訊息,皇上很少翻牌,之前翻牌之後都是熄了燈,讓侍衛代替,然後再服下避子湯,或者直接用迷香,讓妃嬪一覺睡過去。
這件事情鮮為人知,但剛好那個侍衛是冷影的同門師兄弟,一日酒後不小心對他道出的。
“或許,皇上心中另有所愛,打算為她守身如玉,又或許,皇上是還未遇上真正喜歡的女子,不想隨隨便便的與後宮妃嬪合房,卻又礙於這個身份迫不得已。”
薑北嶼神色微妙。
她淺笑著,淡然自若的說著:“那麼臣妾,可以和皇上合作。”
“皇上翻臣妾的牌子,臣妾可以給皇上做掩護,臣妾來皇上的寢宮,皇上也不用跟臣妾虛與委蛇,大家各玩各的,如何?”
薑北嶼有些好笑:“各、玩、各、的?”
畢竟是一國之君,還是有些腦子的,很快,那雙漆黑深邃的鳳眸就陰嗖嗖的朝她斜睨了過來:
“那你的意思是,其實你不愛朕,也不想侍寢?”
“那你的意思是,其實你不愛朕,也不想侍寢?”
秦晚感覺到周圍的氣壓瞬間低了下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她的小心臟瞬間抽緊了。
終於明白,什麼叫伴君如伴虎!
這句話是實話,但是,她要是承認的話,怕不是瘋啦?
那雙漂亮狡黠的狐狸眸子滴溜溜的一轉,很快變得神色落寞的低低的垂斂了下來,像隻受傷的小兔子一樣可憐。
她說:“臣妾愛啊。臣妾年少之時就對皇上一見傾心,心心念唸了那麼多年,又怎麼會不愛皇上?”
聽到這句話,男人抿了抿唇,表情明顯變得愉悅。
“但是,臣妾明白,愛是相互的,愛要雙向奔赴纔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