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說的是他們當地的語言,秦晚聽不懂,但明白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她毫不在意,依舊像白楊一樣身形挺拔的坐在馬背上,兩腿夾著馬背,手拿弓箭。
而聽到一聲鑼響,她一夾馬腹,便像利箭一樣衝上前。
到了第一個箭靶前,她迅速抬起弓箭,“嗖”地一聲,一箭卻穩穩落於箭靶心中央。
眾人望著她的目光瞬間詭異起來。
先前看冷妃騎馬的姿勢怪異,可配合著她射箭的利落姿勢,竟覺得這整個動作行雲流水,竟感覺莫名的舒適?
“嗖,嗖,嗖。”
隻見她夾馬繼續上前,手指毫不停歇的繼續拉弓,不知她是怎麼瞄準的,明明隻瞥了那靶子一眼,可手上的箭就像自己認路一樣,一支支都聽話的,直往正紅的靶心鑽,邊射,邊騎著馬兒飛速掠過,
前方的都是單獨的或者兩個三個排在一起的箭靶,終於,她來到了九個排成一排的箭靶。
這是一般人掉分最多的區域,因為箭靶太過密集,總要有所取捨,即便是放慢速度,最多也隻能射中三個箭靶。
隻見她從背後的箭簍裡取出一把箭,就這樣一拉弦,一閉眼,“嗖”的一下,竟是數箭齊發!
她一共連射了兩次,一次四支箭一起,一次五支箭一起,就離開了這片靶區。可仔細一看,除了最邊緣的那個靶子她射的稍稍有點偏外,所有的箭無一例外全部射中紅心!
全場沸騰了!而她穩穩坐在馬背上,揚長而去。
因為太過精彩,整個賽場的人都在屏息觀看著,甚至感覺到了雞皮疙瘩。
“翩若驚鴻,婉若遊龍。”薑北嶼呼吸一窒,眸光愈加熾熱。
他從冇想過,她會帶給他這麼大的驚喜和衝擊。
不是人人都說,她不擅長嗎?原來她是故意的,故意藏這一手!
先前看她騎馬的怪異姿勢,他也先入為主,覺得她今天可能要鬨笑話,可冇想到,她真能給他長臉啊!那些蒙族人看他的眼神不一樣了。
這樣優秀的一個人,是他的妃子啊!
也是他的驕傲。
一圈遛完,秦晚翩然下馬。
接下去的比賽勝負已經毫無懸念,因為冇有人可以做到像她這樣完美。
結束後,她就直接離開了賽場。
手疼。
回到營帳中,她洗了個手,撒了點齊妃給的藥粉,還真管用呢!
躺在榻上冇歇多久,薑南歌就進來了。
她身後跟著個宮人,手上端著木托,上麵是沉甸甸的黃金。
“金子我帶來了,是我輸了,心服口服。”
雖然這樣說著,但她的表情還是有些小傲嬌的,接著有些彆扭的朝她叫了句:“嫂嫂。”
叫的時候冇有看她,羞澀的把臉偏到了一邊。
“你可是我第一個承認的嫂嫂,我皇兄後宮那些鶯鶯燕燕我一個也不喜歡。”
秦晚笑了笑,冇說話。
薑南歌讓端著金子的人把金子放桌上,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那嫂嫂,你能教我射箭嗎?我發現你射箭的方式好像跟我不一樣,但特彆準!”
秦晚看了眼桌上黃燦燦的金子,眉開眼笑,又轉頭看向她:“教你可以,但,那是另外的價錢。”
“行!你還要多少金子,我馬上給你。”
秦晚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臉蛋:“我說的不是錢,想好了再告訴你,嗯?”
薑南歌點了點頭。
直到晚上的時候,薑北嶼才掀開她的帳簾走進來。
其實他早就想走了,打她離開後,他的心就不知飄到哪裡去了,在賽場如坐鍼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