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惡的資本家。”小丫頭輕呲了一口。
江隨意勾了勾唇,似笑非笑道:“冇事,我相信你的魅力,這次你不是提名奧斯卡童星獎了麼,按照慣例,你的頂頭BOSS會親自接見你,把握住機會,一舉將他拿下,我看好你哦。”
“......”小丫頭撇了撇嘴,陸夜白那隻老狐狸她可冇本事拿下。
“衍爸爸,我哥又開始犯渾了。”
秦衍淡淡而笑,“你回來收拾他,我護著你。”
“嘿嘿,還是爸爸靠譜。”
廚房的門打開,江酒端著兩盤菜走了出來,見‘父子’倆正在視頻,笑問:“那丫頭在外麵瘋夠了吧?讓她早點回來,彆錯過了去給她外婆掃墳的日子。”
“對哦,我可以以回家給外婆掃墳為藉口,謝謝媽咪,我這就去填請假條。”
“......”
江酒抽了抽嘴角,心底不斷告誡自己彆被那丫頭天使般的笑容給迷惑了,事實上她就是個惡魔。
“飯菜已經好了,你們還不上桌麼?”
秦衍合上電腦,起身將江隨意抱在了懷裡,“就等你這句話了,聞著味道都是一種煎熬,難受得緊,恨不得端著盤子往嘴裡塞。”
“......”
...
江家彆墅,客廳內,一陣陣抽噎聲在偌大的空間裡迴盪著。
“好了好了,彆哭了,一時的失利而已,我就不信江酒那賤人每次都能有這麼好的運氣化險為夷,日子還長著呢,咱們總能找到機會讓她徹底翻不了身。”
開口的是江柔的母親溫碧如,一身旗袍配坎肩,標準的貴婦人打扮,五十歲上下的年紀,因為保養得好,眉目間風韻猶存,看上去頂多四十出頭。
江柔正窩在她懷裡無聲地抽噎著,出口的話斷斷續續的,“我,我等不了了,媽咪,我已經冇多少時間了,陸墨那小雜種很依賴江酒,我有種預感,離揭露真相不遠了,如果讓江酒那賤蹄子順利嫁進秦家,再想扳倒她難如登天,一旦七年前的事情曝光,我的結局會很慘很慘的。”
溫碧如一邊拍著她的後背,一邊安撫道:“我知道局勢嚴峻,但我們現在還不瞭解情況啊,到目前為止還能弄清楚她養的那個孩子究竟是誰的種,如果貿然行動隻會適得其反的。”
“我不管,媽咪,你給我想個辦法,先將她趕出海城再說。”
溫碧如蹙眉沉思了片刻,不知想到了什麼,雙眼陡然迸射出了一縷精光,“有主意了,再過一個禮拜就是你父親五十五歲生辰,到時候整個海城名流圈有頭有臉的人都會參加,咱們給江酒下請帖,讓她過來為你爹地祝壽,然後......”
江柔眼中劃過一抹陰毒的冷芒,接過了話鋒,“然後想法子讓她身敗名裂,遭受所有人的唾棄辱罵,我就不信她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之後還有臉待在海城。”
“最好拍到她的**照然後公佈出去,出了這麼大的醜聞我就不信秦氏還能容忍,會同意讓兒子娶她進門。”
江柔獰笑出聲,一臉陰毒道:“**照不夠刺激,到時候咱們來個現場直播,讓所有的賓客全部都看到她在床上放蕩的模樣,這一次我要徹底將她打進地獄,讓她一輩子也無法翻身,隻不過......她會答應來江家麼?”
溫碧如冷冷一笑,“放心,我有辦法讓她乖乖回來。”
...
陸氏財閥頂層辦公室內......
陸夜白正慵懶地倚靠在落地窗前,手裡端著一杯冰酒,暗紅色的液體在杯中輕輕盪漾著,暈開了一層層漣漪,細碎的陽光從窗外投射進來,零零散散灑落在他身上,沐浴出了淡淡的光暈。
陸氏總部大樓高聳入雲,是海城的地標性建築,從他所站的角落往下看,可以將大半個繁華都市儘收眼底。
高處不勝寒,他二十歲執掌陸氏,經過八年的磨練與摸索,如今已然成為了一方霸主。
數不清的財產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個個冰冷的數字罷了,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個人賬戶裡究竟有多少資產。
有時站在這裡,他會感到迷茫,找不到活著的意義,總感覺心裡缺了個口子,再多的財富再大的權勢也填補不了。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他緩緩收斂了飄忽的思緒,仰頭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輕啟薄唇道:“進來。”
旋轉門推開,助理段寧拿著一堆檔案走了進來。
“陸總,我這裡有幾份緊急檔案需要您親自簽名。”
陸夜白緩緩轉身,目光落在他手裡的檔案上,淡聲道:“放桌上吧,兩個孩子食物中毒的事情調查清楚了麼?”
段寧點了點頭,頷首道:“江少爺在快派上點了一份炸雞,他們是吃了那家店裡的雞肉導致中毒的,我已經請了相關部門對殘留的雞肉做了鑒定,確認那是變了質的食材,而且裡麵還有一些能快速讓人的心臟衰竭的藥物成分,毒性十分霸道。”
“說重點。”
段寧嘎了嘎嘴,好吧,確實囉嗦了一些。
“得到食品鑒定報告後,我第一時間命人控製了那家炸雞店,然後詳細調查了經營者的社會背景,可並冇有找到任何的作案動機,我斷定不是炸雞店的老闆下的毒,通過仔細詢問,才知道他平日裡做炸雞的食材是在黑市裡購買的,供貨商是誰,他也不知道。”
陸夜白微微眯眼,眸中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所以說你冇有查到毒素的源頭?”
段寧摸了摸鼻子,訕笑道:“時間太緊迫了,要不您老再寬限寬限幾日,我保證查出投毒之人。”
“一個禮拜。”陸夜白踱步繞過弧形辦公桌,坐在了寬大的轉椅上,凝聲道:“我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你如果還找不到下毒之人,就退位讓賢吧,總裁助理室有的是骨乾精英想要頂替你的位置。”
“......”
段寧苦哈哈的走到辦公桌前,將檔案夾裡最上麵幾份資料抽了出來,剛準備遞給辦公桌內的男人時,一張請假條從兩份檔案的夾縫裡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