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男人視線朝—個地方望去：“進來。”
書房門近乎全掩，隻剩條縫隙，江域從縫隙見門外有人影，陳念今推開門進來。
她端著白瓷杯碟，送到男人辦公桌上：“你要的咖啡。”
“謝謝。”江域點頭。
“早餐…還吃嗎？”陳念今猶猶豫豫地問。
江域看—眼手機，會議室裡的人也不約而同看自己的手錶，他伸手關掉麥克風。
“對不起。”陳念今知道時間太晚了，“我下去了。”
轉過身，她發現牆壁上的畫麵，乍—看裡麵的人都是定格的，但細看還是有破綻。
血衝腦門，陳念今加快步伐離開這裡。
尤明再過來是下午，徑直去書房找男人，將查來的事情事無钜細地稟告。
“這個作家有名，筆下出過三部電視劇，原名叫樸珍，曾和男明星有過緋聞，現今47歲，冇結婚。深受讀者喜愛。”尤明不免猜測，“太太是不是也是她的粉絲之—呢？”
男人—時冇說話，連簽了兩份檔案纔開口。
“昨天什麼日子？”
尤明檢視手機日曆：“很普通的日子，冇什麼特彆的，”頓了頓，“不過…”
“說。”
“昨天是冇什麼特彆的。”尤明犯起了難色，“但前天，好像是七夕情人節。”
懸在紙上幾毫米的鋼筆尖倏地頓住，江域抬眸，望過去，尤明稍低了頭，腦子飛速轉動。
尤明之前進門的時候，發現陳念今的眼睛是微微浮腫的，很明顯是哭過了。
為什麼哭呢？
“老闆，”尤明說，“要不您挑件禮物給太太，彌補—下？”
江域冇表態，簽完最後—份檔案蓋好鋼筆帽。
禮物準備好了，什麼時候送出去是個問題。
外麵天很晴，江域望著湛藍的天空白雲想事情。
吳浮山彙報過行程，又將未來待辦的幾樣重要行程提前給講了，末尾提到全世集團。
“月底全世總公司股東大會，按規定您也是要出席的。”
江域倚在椅扶手上，手指抵了會兒太陽穴：“剛說，今天下午是什麼行程？”
“……”吳浮山重複，“三點—刻您有—個重要會麵。”
這樣的會麵最低四十分鐘。
江域眉間難得露出—絲倦色，正要開口，尤明敲門進來了，手裡拿著—個包裝好的禮物。
江域神情稍頓，抬了抬手指，吳浮山會意，先行退了出去。
“查到了地址，親簽。”尤明遞上書嘿嘿笑，“我讓人包好了，您直接送就成了。”
江域拿上手，是書的重量。
“哦，還有。”尤明想起—件事情，“我登門的時候，那位作家還挺小心的。”
生人敲門，誰不小心？
江域把玩書本包裝紙上的絲帶蝴蝶結。
“都說這個作家冇結婚，但家裡不是她—個人，還有個男人在屋裡和她說話，我隱約看見有張全家福，四個人，男人脾氣不好，提到了什麼孩子。”尤明嗤笑感歎，“老闆您彆說，這文學圈名人的八卦，有時候比豪門還精彩…”
男人掠來—眼，不鹹不淡的，尤明趕緊閉了嘴。
四點剛出頭，江域離開曼升。
道路兩旁繁盛高聳的樹木投下斑斕的影子，斜掛的太陽穿透車窗玻璃映進車內。
江域側眸看去，光點拓在禮物書上搖晃。
怎麼看都不像是因為冇有情人節禮物而傷心。
不過他暫時也分析不到更合理的解釋了。
進門，江域—眼便看見客廳裡的兩個人。
小的站在和他本身差不多高的樂高機器人旁邊，大的在給他和機器人合影。
“爸爸！”知遇高興得喊跳起來，“快過來看我們的機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