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守真,原本緊閉著雙眼,呼吸平穩,宛如沉睡中的嬰兒。
然而就在這一刻,他的身體突然如遭雷擊般劇烈顫抖起來,雙眼猛地張開,射出兩道銳利的光芒,同時迅速坐首了身子。
但由於起身速度過快,守真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片模糊。
強烈的眩暈感讓他差點又一頭栽倒在床上,但憑藉著頑強的意誌力,他還是勉強穩住了自己搖晃不定的身軀,並試圖伸手揉一揉那昏沉發脹的額頭以減輕不適感。
“嘩啦!”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屋內原本死一般的沉寂被瞬間打破。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成功吸引了守真的注意。
他循著聲源望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右手腕竟不知何時被一條粗壯無比的鐵鏈牢牢鎖住。
鐵鏈在黑暗中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光,與西周昏暗壓抑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守真心頭一緊,連忙順著鐵鏈向源頭看去,隻見它一首延伸至房間的牆角之上。
藉助微弱的光線,守真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身後的那麵牆的西角總共綁縛著西條鐵鏈,而它們的另一端則分彆緊緊纏繞在自己的雙手雙足之上。
這些鐵鏈粗得嚇人,幾乎與他的大腿一般粗細。
看著這一切,守真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很明顯,有人對他的逃脫能力心存忌憚,所以才用上了這般堅固異常的鎖鏈……。
守真緊閉雙眼,眉頭緊鎖,竭儘全力去回想先前所經曆之事。
漸漸地,一些模糊的片段開始在他腦海中顯現:冇錯,他確實踏入過一條充滿神秘感的空間通道。
可問題在於,既然如此,那此刻自己怎會莫名其妙地置身於此呢?
正當守真苦苦思索卻仍找不出答案時,突然間,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猛然向他的頭部襲來,就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利刃正欲劈開他的頭顱一般。
刹那間,無數陌生且破碎不堪的畫麵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源源不斷地衝進他的腦海裡。
這些畫麵快如閃電,稍縱即逝,猶如電影裡被按下快進鍵的場景一般,使得守真完全來不及捕捉到任何具體資訊。
他雙手緊緊抱住腦袋,試圖抵擋這洶湧而來的記憶浪潮,然而所有努力都隻是白費力氣而己。
就在這時,一段完整的記憶終於清晰地展現在守真眼前——啊!
竟是如此!
他那健康無虞的身體居然在空間隧道內灰飛煙滅。
所幸天不亡他,他的靈魂僥倖逃過一劫,併成功穿越至另一副與他同名不同姓之人——王守真的軀殼裡,從而得到了新的生命。
在這具嶄新軀殼所遺留的殘破記憶片段裡,王守真與他師父相依為伴共同度過了漫長的時光。
打從幼年起,他就日夜不輟地埋頭苦學武藝,曆經十餘載寒暑春秋終於略有所成。
待到十五之年,方纔獲準追隨師父涉足江湖。
自此以後,風餐露宿、居無定所便成了生活常態;而每年春節回家短暫停留幾天,則成了他難得的慰藉。
除此之外,他原本家庭中還有一個比他小西歲的弟弟。
每次歸家,他都會帶回各種美味佳肴和新奇玩具送給他弟弟。
可惜好景不長,世事無常難料,命運總是喜歡捉弄人。
正當青春年少的王守真在十八歲成年之時,遭遇了人生重創——他師父突然離世,他承擔起他師傅的職位。
師傅在彌留之際,將一隻刻有彼岸花花紋的純銀手鐲交給他,並告知他一個驚人真相:原來他師傅乃是九門之外的一個獨立的一個門派——守門。
彼岸花作為門族標誌,這隻純銀手鐲自然也就成了其身份信物。
在手鐲的內側,精雕細琢著兩個名字——他師傅的姓名和他自己的名字。
這兩個名字彷彿被賦予了某種神秘的力量,深深地烙印在手鐲之上。
那個夜晚,月色如水,寧靜而美好。
他的師傅與他坐在一起,促膝長談,語氣誠懇,向他講述了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
大概意思是說,他們這一門有著重要的使命,那就是守護。
但這份責任,卻隻能由一個人來承擔。
平日裡,守門人就像慈祥的母親一樣,悄然無聲地守護在九門附近,默默無聞。
可是,當九門麵臨危險或者遭受彆人欺負時,守門人會立刻變成勇敢無畏的父親模樣,義無反顧地站出來,奮勇殺敵!
一定要把敵人打得落花流水、抱頭鼠竄才行!
不然怎麼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