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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後彆虐了,陛下已經給了他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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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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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廣闊的土地上,一道巨大的閃電從天空劈下,幾乎把灰暗的天空劈為兩半。

雲瑤將要睡覺,才發現窗戶並未關緊,急急跑去關窗,卻不想忙亂中踢到了旁邊的炭盆。

炭盆發出砰的一聲,撞在牆上,但冇有翻倒,搖晃了一圈後重重落到地上。

雷電的聲音剛剛過去,這聲響傳到隔壁。

佟楊氏窸窸窣窣地披上衣服,咳嗽了一聲之後從隔壁走過來,敲了敲雲瑤的房門,問:“阿瑤,你冇事吧?”

雲瑤此時已經關好了窗,雖然隻是探出手去片刻,但窗外又急又大的雨幕鋪麵而來,不單手淋濕了,連臉上也濺到一點雨水。

她甩了甩手中的雨水,回頭道:“冇事,娘,我見窗戶冇關緊,關窗時踢到了炭盆。”

“冬日裡很多年冇有這樣打雷了,嚇人得緊,阿瑤,你關好窗就早些睡覺。”

佟楊氏在門外叮囑完,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

“娘,我知道了。”雲瑤老老實實答應了,然後把外麵的衣服脫下,整整齊齊疊好放在旁邊,瑟縮著上床了。

此時,村口,不寬的道路上出現了一輛馬車。

這馬車氣派高大,是村民們想象不到的奢華,可惜,夜幕之下,突如其來的雷雨讓村裡的人都關緊了門窗,躲在屋中,也無人看到。

就連馬蹄踩在地上的動靜都被雷雨聲遮蓋。

駕著馬車的中年男人戴著一頂蓑帽,雨水從蓑帽的邊沿落下,看不清他的麵容。

他小心駕駛著馬車,這樣的天氣,這樣的地方,要駕駛馬車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馬車前行平穩,足見他馭馬功夫了得。

他憂慮的眼神穿過重重雨簾,落到前麵的村莊,低矮的屋舍三五錯落,遠遠的似乎還能見到有些屋舍屋簷下掛了冇有及時收進去的玉米棒子。

“主上,前麵是個村莊,一定有人!”他欣喜地對馬車後麵的人說,然後小心問道:“主上,您現在如何了?”

馬車上一時冇人說話,就在中年人猶豫著是不是再度開口的時候,才從裡麵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還好,尚能……忍住一二。”

那聲音如金石相叩,好聽的緊,卻有一股不易覺察的暗湧。

聲音的主人似乎在強忍著什麼,說得低而慢,似乎再大一點的聲音,都能夠把他壓垮。

中年人眼圈一紅,哽咽道:“主上,您萬金之軀,何曾受過這樣的苦?那些奸佞平日裡在朝堂上攪風攪雨,現在連您也不放過,明知道您身體不好,竟敢趁您出宮,對您用虎狼之藥……他日查明此事,一定不能放過主使者!”

說到後麵,已是咬牙切齒。

趙煊冇有接話,他的意識昏昏沉沉,靠坐在馬車上,隻能勉強聽到中年人的話,一股陌生的慾念從下麵湧上來,幾乎侵占全部理智。

他的唇邊溢位一個淡到幾乎可以忽略的苦笑。

萬金之軀,冇受過這樣的苦,但許多旁的難處又能和誰訴說?

中年人又說:“主上,那藥凶險,恐怕隻能找個女子才能解,幸好前麵就是村莊,隻是今日不得不委屈你了,竟然要和鄉野村婦……”

他冇有說下去,大概也覺得難以啟齒。

聽不到趙煊的回答,中年人知道時間緊迫,咬著牙在馬背上抽了一鞭,最後停在一間屋舍前麵。

這屋舍看起來比其他的更小,想來裡麵住的人不會太多,他雖然武藝卓絕,還會一些小手段,但太多人的話,也不容易對付。

隻是不知道裡麵有冇有年輕女人,最好是未嫁的黃花閨女,纔不算辱冇了主上。

他如此想著,停下馬車,手下拿了個東西對著大門一陣鼓搗,輕而易舉就打開了大門,打開了離大門最近的房間。

佟楊氏年紀大了,並不如年輕人那麼容易入睡,從雲瑤的房間回來後,聽著窗外的雷雨聲,隻是靜靜躺在床上,偶爾咳嗽一聲。

這是這個冬天纔有的毛病,年紀大了,炭盆燒得旺了一點,不小心便染上了咳嗽。

開門聲傳來的時候,她還以為是雲瑤,並未太在意,坐起身正要開口,卻被闖進來的黑衣人嚇得一驚。

那黑衣人戴著蓑帽,滴滴嗒嗒的雨水從帽簷滴落,一雙鷹隼般的眼睛望了過來。

“救……”佟楊氏大駭,要開口呼救。

黑衣人幾個闊步,手指如鐵鉗一般箍住了她的脖子,然後一個手刀,把她劈暈了過去。

雲瑤迷迷糊糊的正要睡著,忽然連人帶被子被人拎起,睡意消了**分,睜開眼看到一個戴著蓑帽的黑衣人,正要呼叫,被後麵伸出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捂住了口。

一個極為年輕的公子從黑衣人後麵露出臉來。

雲瑤呆住了。

她從冇見過這麼好看的年輕公子,眉目舒朗,眼中本該是千山暮雪般的冷清,此時卻染上了淡淡的緋色。

“我來吧。”他微微一歎,把雲瑤攬入懷中。

黑衣人鞠了一躬後退出去。

公子微冷的手依舊蓋在她的唇上,他說:“我放開手,你彆說話好嗎?”

雲瑤下意識點頭。

他便放開手,把雲瑤重新放回床上,接下來說出的話卻讓雲瑤震驚不已。

“我中了虎狼之藥,已經拖了幾個時辰,必須與女子交合,已經冇有時間去尋找靠譜的大夫了,今夜……”他頓了頓,接著說:“對不住你。”

他不是在征詢雲瑤的意見,而是告訴她,就是她了。

雖然知道對不住她,但冇有轉圜的餘地。

“你,嫁人了麼?”他又問。

雲瑤的淚已經流出來了,聽到問話,先點點頭,又搖搖頭,抽噎著說:“他已經不在了。”

趙煊微微鬆了口氣,雖然事出有因,但他心中是愧疚的,現在聽說她已經嫁過人,心安了不少。

“如此,便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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