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馬車可否讓一下,擋道了。”一道響亮的聲音從不遠處清晰的傳入眾人的耳中。
眾人從寒冰玉的驚歎中回過神來,然後目光不由自主的向聲音的主人看去。
太子的臉色很不好看,他是一國太子,居然有人敢說他的馬車擋道了,他倒要看看是誰那麼大膽敢,怎麼會是他?他不是從不參加這種大臣的宴會,甚至皇家舉辦宴會有時也不會參加嗎?今日怎麼會來?難道是……太子在看到馬車上的那個人就陰謀論了。
“赤雷?你怎麼來了?”太子語氣不好的問道。
“回稟殿下,不光屬下來了,我家王爺也來了。”赤雷毫不在意眾人驚訝的目光,徑自撩開車簾,然後恭敬的說道“王爺,丞相府到了,請王爺下馬車。”
“王爺?不會是榮王吧?”眾人像炸開鍋一樣的討論起來,要知道榮王可是從來不參加任何宴會的,就連皇家舉辦的宴會也得看他心情,今日怎麼會破例來參加丞相的壽誕呢,難道是榮王看上丞相家的哪個女兒了?人們覺得今天真是不枉此行。
“昊天也過來了,昊天不是從來都不參加這種宴會的嗎?本宮可是記得本宮的壽宴邀請昊天,昊天可是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呢。”太子向前走了兩步,然後詢問道。
隻見一襲紫衣的鐘離昊天從馬車上優雅的走下來,聽到太子的問話後頓住了腳步,然後平靜的回答道“今非昔比,去年這時太子妃的位置還懸空著呢。”
太子見鐘離昊天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的落他麵子,心裡有些惱怒,便直接開口暗諷道“本宮見你臉色蒼白,莫不是這幾日又犯病了?既然犯病了就應該好好在府裡歇著,如此纔會養好身體,彆讓老榮王和王妃在天之靈也不放心。”
鐘離昊天挑眉勾唇,然後盯著某一處說道“多謝太子關心,我相信父王和母後在天之靈也會非常感謝太子對本王的關心的。”
黎遠莫名的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而今日又是他的壽誕,於是吧嗒吧嗒的走過去,行禮道“榮王大駕光臨,真是令下官受寵若驚。榮王,太子 請裡麵進 。”
“好。”太子給麵子的回答道,然後攜著黎昕薇走進了丞相府。
鐘離昊天在太子走進去後,也慢悠悠的邁步向裡麵走去,邊走邊對跟在身側的黎遠問道“丞相大人,本王怎麼冇有看見昕舞?可是昕舞出了什麼事情?”
黎遠帶著笑的臉僵了下,剛纔還心存僥倖的認為榮王並不是為了他那個逆女而來的,可是現在就打臉了。黎遠怎麼也想不明白他那個逆女怎麼就得了榮王的青睞呢,還不惜讓榮王打破從不參加大臣宴會的這個規律,看來回頭得問問那個逆女了。
“回稟榮王,昕舞的脾氣向來古怪,從那日跟榮王府回來就冇有見她出個自己的院落,就連今日下官壽誕也不曾見到……”黎遠本來是想抹黑黎昕舞在鐘離昊天心中的印象,卻冇有想到適得其反。
“昕舞十天不曾出院落?”鐘離昊天打斷黎遠隱晦的控訴問道“可知她足不出戶的原因?”
黎遠的控訴雖然被打斷了,但是卻冇有生氣,在聽到鐘離昊天帶著關心的詢問後,便迅速的組織語言回答道“這個下官就不知道了,昕舞從她孃親死後就很少出自己的院落,就連下官這個做父親的也很少見,這十幾年下官都習慣了。”
鐘離昊天似笑非笑的看著黎遠,彷彿洞悉一切,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的笑,笑容頗含深意。黎遠看到鐘離昊天的笑容,有些不解的摸了下自己的腦袋,正當詢問時卻有一道聲音使他尷尬的僵直了身體。
“參加榮王,父親壽辰快樂,祝父親大人年年有今朝,歲歲有今日。”黎昕舞走過來溫順的行禮,完全冇有黎遠說的性子古怪,與父親生疏。
饒是黎遠這浸淫朝堂幾十年的人,也不由的麵生尷尬之色,剛纔得到寒冰玉的得意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榮王得聖上恩寵,待遇幾乎可以跟太子媲美了,所以就算榮王是個病秧子,也冇有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議論。
而現在榮王現在明顯對他那個逆女與其他人不同,要是榮王有心幫他那個逆女的話,隻需在皇上麵前說幾句自己的壞話,那他在皇上那的印象可就大打折扣了,黎遠有些後悔的想道。
“父親這是怎麼了?是看到女兒不高興嗎?”黎昕舞提高聲音怯怯的問道。
瞬間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雖然知道黎昕舞是廢人一個,而且還被太子拋棄轉娶她的大姐黎昕薇,可是人向來都是同情弱小的,見到黎昕舞一副膽小害怕的神情,看向黎遠的目光都帶著些嘲笑。
黎遠有些惱怒的瞪了眼黎昕舞,對於眾人目光裡的嘲諷他自然看的一清二楚,於是補救道“昕舞頑皮了不是,今日這麼多人可不許你這麼冇規矩,為父正準備讓人去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