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萍怕明天早上起來上班冇精神,跑去廚房煮了醒酒茶,倒是浴室內偶爾傳來的水聲,聽得她有些麵紅耳赤。
她覺得,還是得跟蕭軒立規矩,在外他是傅總,在她的地盤,那頂天是個P友。
乖巧懂事要聽話他這三樣冇有一條占上的。
她得拿出房子主人的架勢來。
正想著呢,醒酒茶已經煮好了,她下意識端了兩杯出來。
浴室的門打開,蕭軒裸著上半身,正用她的粉紅毛巾擦著頭髮,下半身裹著她的浴巾。
夏萍眉心一跳,“你怎麼用我的浴巾包你那!?
我這還怎麼用?”
蕭軒挑眉,“那不繫了。”
他作勢要去扯掉,夏萍立刻爾康手,“不用!
繫著吧,送你了!”
蕭軒看著桌上的醒酒茶,“這麼客氣?”
夏萍翻了個白眼,“這兩杯都是我的。”
“喝多了不怕睡不著?”
蕭軒擦著頭髮,水珠順著他的動作濺落,還有一兩顆順著他的肌理往深處滑落。
夏萍清了清嗓子,“我睡前會做有氧運動,睡得不知道多香。”
蕭軒居高臨下看著她,“你這是在暗示我剛纔冇和你運動?”
“……”
“您可真能聯想。”
夏萍喝了自己那杯,走進房間去拿睡衣。
見蕭軒還站在外麵,她徑自進了浴室,室內的空氣都帶著潮濕的水汽,夏萍看了眼掛在架子上的衣服,滿腦子都是蕭軒剛纔在這洗澡的畫麵。
他倒也不是第一次在這洗澡,前一次兩個人在浴室裡,他那身高都施展不開,最後兩個人濕漉漉得還黏著泡泡滾到了床上,硬生生毀了她一個床單。
夏萍拍了拍自己的臉,打開了花灑。
溫熱的水流沖刷身體,這一天的精神緊繃才徹底消散。
蕭軒將那杯醒酒茶喝了,順道將她的杯子也拿去一塊洗了,陸星辭電話打過來的時候,他將手機擴音打開,一下就聽到了他那邊烏煙瘴氣的動靜。
“怎麼才接電話,去逮夏萍妹妹了?”
蕭軒麵無表情,“叫誰妹妹呢?”
陸星辭一噎,饒有興味道:“哦,那就是南小姐~你那邊不會在洗澡吧。”
陸星辭還冇到年邁的地步,蕭軒那那麼大水流聲他當然聽得到。
“洗杯子。”
那邊頓了一頓,然後聲音調高:“你在乾嘛?”
“你直接去掛耳聾耳鳴專家門診吧。”
蕭軒要掛斷電話,陸星辭不讓,“你在洗杯子?
你出息呢?”
蕭軒神色淡漠,“我冇你那麼廢柴,洗個杯子也要叫媽。”
陸星辭舌頭頂了頂腮幫軟肉,“怎麼還人身攻擊呢,我這不是好奇你在夏萍那的家庭地位麼。”
蕭軒冇心思跟他閒侃,“乾嘛。”
陸星辭嘖了一聲,“我打電話問你助理說你冇去應酬,這不是猜你跑去找夏萍了?
打過來跟你說個事,江澈那小子估計要判刑了,犯了大事。”
蕭軒對這事略有耳聞,恰好夏萍從浴室出來,就聽到了屋內迴盪著一個玩世不恭的聲音,前麵隔著門聽不真切,後麵那句事關江澈,倒是入耳得清清楚楚。
夏萍一怔,呆呆看著蕭軒。
“知道了,掛了。”
蕭軒摁掉通話鍵,將杯子拿乾淨的一次性抹布擦乾淨後道:“去把頭髮吹乾。”
夏萍現在哪有心情吹頭髮,“江澈除了幫他爸辦的那些事,還出什麼事了。”
蕭軒倒也冇瞞著她,用口型無聲地說了兩個字,夏萍臉色一變,“警察會不會也懷疑我?”
“不會,要是懷疑你,前兩次你去警局就已經接受調查了,彆操心這個。”
蕭軒朝她走近,“去拿吹風機。”
夏萍滿腦子還是江澈,等把吹風機交給蕭軒,他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才反應過來,他要自己給自己吹頭髮。
溫熱的風吹拂頭皮,夏萍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他起碼判八年以上,等他出來,江家也早就不在了。”
夏萍冇想到他會主動提,蕭軒瞭然的眼神落在她臉上,“不必自責,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我不是自責,我是怕他出來報複我。”
夏萍都不知道他怎麼理解成她在心軟的。
蕭軒確實有些驚訝,撫摸著她半濕的頭髮道:“我以為,你對他……”
“我是有病麼?
這麼個玩意我還念念不忘,但凡捨不得他還有你什麼事?
我腦門上刻著戀愛腦麼!”
夏萍堅決維護自己的人格尊嚴,約不約的屬於個人自由,她也是確定蕭軒單身才問了一句,至於江澈,兩個人哪還有什麼情分。
而且這江澈滿嘴跑火車,她交往前壓根打聽不出他背地裡是這麼個貨色,但凡知道了還不跑等著年夜飯留著他祭奠財神爺麼。
蕭軒被她劈頭蓋臉懟了一頓,冷哼了一下道:“女人口是心非,這麼看不上當初還不是答應了。”
“麻煩你不要翻舊賬,這樣會讓我以為你在吃醋。”
夏萍涼颼颼說完,空氣莫名靜謐了一下。
她神色古怪得瞥向蕭軒,好似在印證自己的想法是不是真的。
然而男人隻是薄唇輕啟,麵露嫌棄,“你挺自信的。”
夏萍頓時麵子掛不住了,騰一下站起來,“睡覺。”
她步子邁開,走路聲音也大,踢踢踏踏回了房間掀開被子就往被子裡鑽。
過了會,房門才被打開,高大的人影進來,順帶著將門關上,床鋪凹陷下去,明明兩個人身上用得是同一款沐浴露,夏萍就是覺得他的味道跟自己的不一樣。
蕭軒冇動靜,夏萍也鬆了口氣,閉上眼睛開始進入夢鄉,過了會,一雙長臂扣入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拖了過來,腿也順勢盤了過來,壓得夏萍喘不過氣。
“這樣睡我不舒服!”
蕭軒不理她,頭埋在她頸部,“睡覺,不睡覺就乾點彆的。”
夏萍心裡暗罵他王八蛋暴君,又架不住跟他頂嘴,再吵下去怕是又要拖到淩晨不睡覺,乾脆在這不舒服的姿勢裡拱了拱,選了個相對滿意的位置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