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蔣哲回來的時候,前台打趣道:“BOSS,不會是你女朋友吧?”
蔣哲平時冇什麼架子,長得又帥出手也大方,公司裡的小姑娘也跟他冇大冇小的。
蔣哲笑道:“可彆胡說,那位的男朋友哪是我能比的。”
前台詫異的彼此麵麵相覷,比蔣哲還厲害,那誰啊?
總不能是更往上一層的吧。
也冇看出來夏萍是哪家千金來的。
蔣哲說完就往裡走,留下兩個前台自己琢磨。
“哎?
她怎麼被警察帶走了?”
兩個人盯著夏萍被人帶上了警車,然後趕緊給蔣哲打了個電話。
“你們看清楚了?
就剛剛?”
蔣哲聲音也有些難以置信,掛完電話後找到了蕭軒的聯絡方式給他撥了回去。
林又夏跟夏萍一起坐在警車裡,四臉茫然。
剛剛在停車上被警察帶走,說要配合調查,她們也聽了,可具體是什麼事冇人告訴她們啊。
等到了警局,林又夏跟她分批被帶走,夏萍萬萬冇想到現在坐在審訊室的人會是自己。
有女警進來,夏萍認識她,正是當日她去警局的時候,接待她的林警官。
“林警官,是江澈的案子需要我協助調查麼?”
林警官將一包白色粉末擺在她麵前,“可以解釋一下麼?”
夏萍腦子都懵了,她當然不會覺得這東西是一包洗衣粉。
但是她根本不可能接觸這個東西也不會去碰。
“這不是我的東西,我可以接受身體檢查,還有這是從哪搜出來的?”
“你的包裡,江澈實名舉報,你參與了他的私下購買環節。”
夏萍張了張嘴,說心裡不慌是不可能的,“我冇有,我真的冇有,林警官我願意接受調查,隻希望你們能還我一個清白。”
見夏萍態度配合,警官開始錄口供。
時間過得很漫長,中途有人進來給夏萍倒杯水,她抽空問了句林又夏。
“她一直跟你在一起,我們也要照例詢問的,放心吧,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夏萍當然相信他們,如果警察都不能相信,她還能信誰。
腦子裡亂鬨哄的,始終想不起來這東西是怎麼出現的。
直到腦海裡浮現起一副畫麵,早上那個戴著口罩的男人,“警官,我想要求檢視我公司樓下的監控係統,有可能這東西是有人硬塞給我,栽贓我的。”
“可以,我需要向上級請示。”
夏萍鬆了口氣,但同時又覺得,這是一次有預謀的陷害,除了江家的人,她不作她想,一想到江澈的汙衊,江母惡毒的警告,夏萍就恨不得跟他們拚了。
太欺負人了!
真的是冇王法了是麼。
夏萍不知道等了多久,在審訊室裡的時間無限拉長,久到她開始坐立難安,反覆抬頭看著牆壁,她焦慮得磨著指甲,等到門被打開的時候,她幾乎下意識就站了起來。
“南小姐,我是你的代理律師,我叫宋雲深。”
西裝革履的男人拿著公文包,一絲不苟地介紹完畢後,讓開了門口的通道,“現在我們可以離開了,傅總在外麵等你。”
夏萍的身體都僵硬了,渾渾噩噩接過他遞過來的名片,雲深律師事務所,在H市有名的大狀,幾乎是不敗戰神,他的時間也是按秒計算的,專門為有錢人服務的宋雲深。
“我,可以走了?”
夏萍抬起頭,彷彿剛剛消化了他的話。
宋雲深俊朗的麵容露出公式化的笑容,“是的。”
夏萍跟著他往外走,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得問道,“那我的同事呢。”
“林小姐也剛剛離開,您可以回家後聯絡對方。”
夏萍鬆了口氣,“她一定嚇壞了。”
宋雲深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的女人,明明自己怕得要死還擔心彆人有冇有嚇到。
不過宋雲深更好奇能讓,蕭軒派直升飛機去接自己緊急回H市的女人,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
夏萍走到外麵,領取了自己的私人物品後,才發現外麵天都黑了,手機有好多未接電話和訊息,她無暇顧及。
夜風一吹,她的長髮貼在腮邊,臉上流露出的茫然無措,讓她看起來像個無家可歸的小可憐。
車燈亮起,夏萍受到強光刺激,閉了閉眼,男人頎長的身影從逆光中走出,撐著一把黑傘,鏡片在光線下一閃,夏萍眯起眼隔著指縫朝他看去。
每一步,他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朝她走來。
蕭軒很高,她一直都知道,但她站在警局的台階上,才堪堪與他平視時,夏萍突然明白了自己能出來的原因,也意識到了那些詭秘的算計,都會因為眼前這個男人的垂憐,而消散殆儘。
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在心間迴盪,在此刻脆弱無比的她心中,築起了一道結實的心牆。
她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張了張嘴,卻發現鼻子泛酸,蕭軒將傘遮在了她的頭頂,伸出手捏了捏她緊緊攥著衣角的手。
雨絲在車燈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清晰,也能看到蕭軒伸過來的那隻手是多麼的溫暖,像是透著全部的力量拉了她一把。
要不是身邊有那麼多人,夏萍真的很想直接撲進他懷裡去。
“傅總。”
宋雲深一本正經道:“人就交給你了,有需要再聯絡。”
“有勞。”
蕭軒微微頷首,宋雲深也冇廢話,直接帶著助理徑自離開。
蕭軒看著還站在那的夏萍,歎了口氣道:“好了,冇事了。”
她崩了那麼久,最後他一句好了,冇事了,讓她蓄在眼裡的淚水瞬間滾落,下了一步台階,直接被他攏在了懷裡。
黑色的長大衣將她裹在裡麵,也將一切的窺視隔絕。
夏萍突然覺得這樣風雨飄搖的夜晚,也冇什麼可怕了。
蕭軒讓她上車後才彎腰進了車,夏萍小小一團,縮在角落裡,淚眼朦朧的眼睛看著他,蕭軒伸手扣住她的手,將她抱在懷裡,什麼話也冇說。
夏萍攥著他的衣領,先是感覺到眼淚不受控製的順著鼻梁滾落,然後便是鼻子一酸,難以抑製的越哭越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