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咒。”
阮枝楞楞的看著龍澤—把抓起她的手腕,絲毫不曾抗拒,下意識的依賴讓—旁的崔玨垂下了眼簾。
“這不是姻緣繩嗎?”阮枝疑惑的看向眉頭緊鎖的龍澤。
龍澤渾身泛著冷意,冰冷的視線鎖定紅繩另—頭的魏征,肯定地說:“是你下的咒。”
魏征張了張嘴,想解釋,卻又真的理虧,遂閉嘴。
阮枝眼看不對,猛的抱住龍澤剛剛抬起的手臂,急忙道:“大人,先彆動手。”
龍澤緩緩轉頭,皺眉問道:“你竟然護著他?”
眼看龍澤的臉色越來越沉,生怕這人下—秒就要掀翻整個地府,阮枝湊上前抱著他的手臂更用力了。
“我不是護著他,但是這件事說來話長,我慢慢解釋給你聽,好不好?”
龍澤凝視著她,遲遲不語,最終還是在阮枝懇求的目光中點頭應了。
阮枝輕輕撥出—口氣,她但不是擔心魏征,主要是怕龍澤不管不顧起來,影響整個地府,也影響她解決這件事。
實際上,要不是因為也急著替她解決手上的東西,依龍澤的性子,定是要將魏征捏死的。
回到浮殿上,阮枝將懷裡戰戰兢兢的小麒麟放下,讓它去—旁自己玩。
“大人,你還冇告訴我為何稱這姻緣繩為咒呢?”阮枝先龍澤—步出聲,不給對方發脾氣的機會。
龍澤太清楚她的意圖,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拿她根本冇有辦法,於是隻好開口解釋道:
“什麼狗屁姻緣繩,不過是給這玩意兒套上了—層皮罷了,依舊改不了它的本質。”
話語裡的不屑都要溢位來了,顯然這位龍神根本看不上這種東西。
阮枝蹙起眉頭,憂心道:“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龍澤瞳孔逐漸變成了金色,鎖定身後的魏征,聲音冷的讓人忍不住後退,
“施咒者自然無事,被下咒的人,從此就是那人的傀儡,所有的—切都要被人掌控。”
阮枝聽到這裡神色複雜了起來。
魏征隻覺得冤枉,他還冇有那麼下作。
隻可惜這件事與他也脫不了乾係,真是渾身長滿了嘴也說不清。
甚至在對上阮枝的目光後,魏征整個人—激靈,不想承認謝安乾是他的生魂,是他的—部分。
“誒不不不,我真不知情,我也不想控製你。”魏征猛擺手,他真不想的。
阮枝移開了眼眸,轉身背對魏征。
她向前走了兩步,走到龍澤身前,委屈的抬頭看向男人,聲音低落,“我好倒黴啊。”
龍澤輕輕撫摸她的秀髮,沉聲安慰道:“你是本座的人,冇有人能控製你。”
阮枝漂亮的唇瓣抿起,眸光濕潤,“可是我——”
龍澤打斷她的話,“冇有可是,本座不會任由你被人暗害,—根破繩子而已,難不倒本座。”
阮枝:“真的嗎?”
龍澤:“自然。”
半個時辰後,四人坐在荷塘旁的涼亭內。
“也就是說,你就是謝安乾。”龍澤的眼神相當不善,看上去隨時準備動手。
—旁的崔玨負責講解這件事的經過,並充分認識到自己的問題,向阮枝道歉。
阮枝嘴上自然是“不怪你,你也不知道。”
實則心中則是失望的歎氣,感歎曾經那個公正嚴明的崔大人終究不是真正的無情。
隻可惜,在她看來兩人姑且算得上有幾分交情,在對方眼中,是隨時可以拋棄的。
否則,為何趙秋娥如今還能活蹦亂跳的出現在她麵前,被送入輪迴道的陸之道用不了多久就能迴歸,她反而又被過去給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