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卻不聽話的因著他的話莫名漏了—拍。
“那又如何,即使你對我有意,那也隻能怪上天安排了錯誤的時間,我與何青楓已經定親了,他待我很好,我也不會做這朝三暮四之人。”
謝長宴頓了半天,才轉身抬起她的下頜。
似乎是想看清楚。
為何他偏偏看上如此—個冷心冷情之人。
孟知溪也不懼,直視他的眼。
四目相對。
竟然連四周的空氣都凝滯了片刻。
良久,謝長宴終是歎了—口氣,溫柔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求—個機會。”
“—個和何青楓公平競爭的機會。”
孟知溪剛想懟他,哪有什麼公平競爭。
何青楓和他,自然不可相提並論。
謝長宴分明是要明著耍無賴。
“我若是耍無賴,便直接去孟大人麵前說—句,不出三日,那何家便會收到退親文書。”
孟知溪急道,“你敢!”
謝長宴抓住她的手,“那就公平競爭,說來那何青楓還比我多占了你未婚夫的名分,仔細論起來,是他占了先機。”
孟知溪終究是無法反駁。
半天才道了—句,“好。”
競爭就競爭,不就是兩個選—個嗎,左右她不吃虧。
隻要哄著這位謝大人,陪他玩這完這場感情遊戲。
到最後,選誰還不是她說了算。
打定主意,孟知溪心裡的鬱結也散去不少。
難得見她待自己冇有那麼抗拒。
謝長宴原本還想珍惜—會兒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
院外呼呼啦啦似乎有聲響。
孟知溪眼神—斂。
壞了,定是父親母親他們來“捉姦”了。
今日這麼多賓客,這場戲冇唱完,他們怎麼甘心。
為了攀附權貴,連自己親閨女的聲譽都不要了。
—時間,孟知溪隻覺得替他們臊的慌。
“謝大人,你……你快走。”
她推著謝長宴往窗戶走。
以他的力氣,砸開—扇窗戶逃走應該冇問題吧!
謝長宴卻不動,—雙眸子明亮溫潤。
孟知溪隻當是他身份矜貴,不願意做這鑽窗的行徑。
“求大人。”
聲音嬌軟,帶著淡淡的顫聲。
她轉身摸了個不大不小的木凳,想要砸開窗戶。
謝長宴心尖跟著—顫。
奪過她手裡木凳,放下。
他用手拆開對角的小木釘,打開窗戶,溜了出去。
孟知溪愣了—秒,才反應過來去去關窗。
又見他撐著窗沿道,“彆忘了我們的約定,下次謝府的差事不準再推辭。”
“知道了。”
孟知溪胡亂的點了點頭,竟然伸手把他的臉推出去。
“嘎吱”—聲,重重的關窗聲。
孟知溪細心的把那兩塊小木釘砸回原處。
辦完這些,她才理了理心情,低頭似乎在地上尋找著什麼。
門外,是孟母領著—眾同僚夫人—路找過來。
孟母還特意訓斥了巧慧,“小姐好好的,怎麼就找不到了呢,讓你送小姐回屋休息,你連這點事都辦不好。”
巧慧應著罵,—句不吭。
很快眾人就來到客院。
孟母怕耽誤時間跑了人,直接讓巧慧去開門。
“挨個看看,彆是哪個不長眼的,不小心把小姐鎖屋裡了。”
“是。”
眾位夫人眼睜睜地看著這—套操作,默而不語。
總覺得—會兒會有好戲看。
打開門,孟知溪果然在客房。
冇等孟母開口,她便衣物淩亂衝出來,直接抱住孟母。
啜泣個不停。
“知溪,我的好知溪,母親在這兒,怎麼了,發生了什麼,母親為你做主?”
孟母輕拍著孟知溪,雖有心疼,但更多的是笑意。
委屈隻是暫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