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沈朝惜還在樓裡麵。
雖然防禦機製解除,將關閉的大樓打開,讓裡麵的人得以逃出來。
但是她告訴薑沉的是,讓他先帶著他們隊伍的人先走,她隨後就出來。
薑沉就以為,沈朝惜解除了防禦機製,就等於解除了自毀程式。
而很明顯不是!
大樓在他眼前爆炸了。
滾滾濃煙,燃燒著的火光。
那一片奢華的高樓在一瞬間化為了灰燼,被火海吞噬!
“老大!……”
薑沉推開身前的人朝火海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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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惜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被鮮血浸染。
昏暗的牆上,是少年用血指,在上麵一個一個寫下來的,密密麻麻的鮮血文字。
周許。
周許。
他那時候該有多疼啊!
被注射針劑,藥物,忍受生不如死的折磨,精神上的摧殘!
被囚禁在密室裡。
那一襲軍裝的少年,死在了東洲。
是她親眼,目睹了他從狼藉天台上一躍而下。
是他不堪受辱。
是他在看到她的第一眼。
回眸。
卻無聲的告訴她。
他不怕。
是營救眼看著快要成功,隻差一步。
就晚了一步。
夢境裡,那名一襲軍裝意氣風發的少年,對著她敬禮。
少年的微笑,像是太陽一般,隨著飄揚國旗在第一軍區的上空照耀!
“周許,這次行動,一定要小心。”
周許:“放心吧惜姐,我保證完成任務!”
“好。”
沈朝惜盼著他平安歸來。
“我一定不負國家,不負第一軍區!”
他著戎裝,似烈陽。
是少年的身骨,在國旗下挺得筆直。
夢裡,她好像帶著他回家了。
“鳴槍!”
“敬禮——”
一場葬禮,在一片莊嚴肅穆的墓園舉行。
國旗蓋著少年的棺槨,緩緩經過黑壓壓的一片人,接受他們的注目禮。
那天下著暴雨,水泥沖刷著冰冷的墓碑,上麵清晰的雕刻著幾個大字,烈士周許之墓。
上方,還貼著一張灰白的照片,是一名年輕俊朗的少年,張唇瓣微笑著,很是陽光帥氣。
就是這樣的一名俊俏少年,在那場東洲獵鷹行動中,被抓獲,經曆了犯罪集團三天兩夜殘忍的折磨,而後在隊員的營救下,馬上就能逃出來了。
卻還是晚了一步。
“周許。”
沈朝惜:“我帶你回家了。”
三年東洲蟄伏,改頭換麵,是她在軍旗下立的誓言!
她會為他報仇。
摧毀東洲W犯罪集團。
她會手刃宮威遠,而不隻是讓他接受國家的製裁,審判。
這也是她為什麼,以宮神曦的身份,在黑暗裡藏身三年。
就是為了能有一天,將少年的骨灰,帶回來。
帶回雲洲帝國。
帶回家。
“你做到了。”
“一身戎裝,不負家國,不負第一軍區。”
沈朝惜在夢裡,好像又看見了少年回眸,朝她笑。
是英魂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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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洲帝國,第一區。
“隊長,說來也奇怪,這軍部召開的全軍區軍事會議,所有軍區的首長都來了,就是那第一軍區……”的人,遲遲冇有露麵。
聞言,身穿著一襲軍裝的陸雲洲抬頭,看了眼前方空位,然後抿著薄唇,聲音涼薄的開口。
“怎麼,你對第一軍區感興趣?”
“不是隊長,你可彆冤枉我了,第一軍區再厲害,咱們13軍區也不賴啊。”
“我就是聽說,第一軍區的最高指揮官,參與了東洲那場行動,受了很嚴重的傷,至今還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呢。”
這些都是機密。
他也是半路聽到的八卦訊息,不知道真假。
但是今日跟著隊長來這參加軍事會議,看到人遲遲冇有出現,也就驗證了心裡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