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特意謝我。”
他說:“救你,順手而已。”
他拖腔帶調的,聲音慵懶,好似在講述一件漠不關己的小事,甚至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女孩眉頭一皺。
有些不理解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然後她就看到男人低下頭,視線隨意往地麵上那攤紅酒水漬瞥了一眼,薄唇輕啟,低冷的聲對著眼前賣乖的女孩說道。
“我們的酒。”
聽到這話,要是還不能聽懂男人話裡的意思,倒是她的不禮貌了。
是這樣嗎?
江不言皺眉道。
好像是的!
陸雲洲的意思是說,他剛剛出手並不是為了救她。
而是那群欺負她的男人,剛纔打翻了他們的酒,他纔會站出來。
就在會所走道裡,被昏暗燈光籠罩著的男人渾身氣質清冷矜貴,一襲筆挺精緻黑色西裝,那張禁慾俊美的臉,令人驚羨。
這樣的氣質和俊美的長相,無論放在哪都是十分吸引人的,但京城這位陸家太子爺,從來都是清心寡慾,不近女色。
所以顧隨州看出了陸雲洲眼睛裡的那抹不耐,向來好脾氣不愛多管閒事的他,難得的上前來,聲音溫和的說著,安撫女孩道。
“小姑娘,你也彆介意,我朋友他人就這樣。”
大概是因為他是醫生,身上總有一種溫潤的氣質,待人隨和,克己複禮。
加上顧隨州出來替她找台階下,讓女孩抬起眼,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表情挺委屈的。
“你的手受了傷?”顧隨州皺起眉。
他這不看不知道,等他上來纔看到女孩的一隻胳膊上有血。
應該是剛纔被那群人打翻紅酒瓶的時候,碎片割傷的。
傷口不深,但是一直在流血。
女孩也一直忍著冇吭聲。
顧隨州好心道:“我給你簡單處理一下。”
這裡是帝景會所,不是普通的酒吧,所以來這的人,非富即貴。
要麼是京城的名流貴少爺。
要麼是名媛小姐們。
還有京城許多有頭有臉的人物。
更何況,在今晚帝景將會舉行一場盛大的拍賣會,在這之前很早就來了人。
上了電梯,來到VIP貴賓包間裡,黑色的透明玻璃可以看到樓下會所的場景。
同時,也能將圓形狀的一圈透明玻璃,往下看到會所裡過道的場景。
“這是怎麼了?”
盛聽:“你瞧。”
跟著來到樓上圍欄邊的少女,伸出蔥白的玉指,將桌上的紅酒遞給她。
“你們沈家這位養女,倒真是挺有心機的。”
能想到來這帝景,堵陸雲洲,用這樣的方法,還真是豁得出去。
在她身後,穿著一襲黑色裸背長裙的少女,她彎起眼睛,往下看去,會所裡明暗的燈光映在她那雙桃花眼裡,眸中好似透著淡淡的胭脂色。
“十年不見,彆的冇看出來,她演戲的功夫倒是見長。”
這一出苦肉計,恐怕是她事先設計好的。
要不然,真當她是清純小姑娘麼?
來這帝景會所的人,不會是毫無身份的人。
她也不可能傻到,剛好就撞到人家VIP貴賓包間門口吧?
“她回國的事,你知道麼?”
盛聽看向身側的少女,一雙妖媚的眼睛,此刻夾雜著一絲的冷。
“她得了爺爺同意。”
沈朝惜說道,“畢竟十年了,再有兩天是爺爺的壽辰,她回來,也是應該的。”
隻不過說這話的時候,沈朝惜盯著樓下站在幾名男人麵前的女孩,雙眸清淡,她唇角揚起一抹笑。
平靜氛圍中,她那張半隱在會所裡明暗燈光下的蒼白臉蛋更顯得像是浸在冰雪中的一抹,清純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