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大哥遲疑了一下,然後說了下去,“這個是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又中了毒的呢,據我所知天下間最多拿斷腸草曬乾了偶爾做補藥,要拿新鮮的斷腸草來解毒,我隻能想到一種情況,還是我機緣巧合在古書上看到的。”
“這毒不常見是不是?叫什麼名字啊?”阿寧追問道。
“如果我冇記錯的話,這是解憂花的毒,除去專門配置的解藥,隻能用新鮮斷腸草的汁液來解,而且需要持續使用很久才能徹底解乾淨。”
“解憂花?名字倒是很好聽。”
“可彆被這名字給騙了。”陳大哥一邊關上櫃子,一邊笑著解釋說,“此花開的極美,花朵汁液甘甜,隻是少量服用還能讓人身心舒暢輕快。可一旦不小心用多了,染上了毒,先是急躁難熬,再後麵會渾身疼痛難忍,且發作一次之後會感覺渾身輕便舒暢,但其實不過是障眼法,透支體力精力罷了,等到第二次發作的時候會更加折磨,就這樣持續個三五次,最後就會痛苦枯竭而死。”
阿寧呆呆的聽著,她以前從不知道還有這種毒,如此奇特又......如此折磨如此可怕。
陳大哥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繼續說著這毒的來曆:“問題是,這解憂花之毒雖讓人聞聲則變,可早已失傳多年,記載其實也寥寥無幾,我若不是偶然在古籍上看到,對這些奇毒奇藥有些興趣,做點記錄,也是不知道這個的,如今居然又出現了,這真是令人擔憂啊。”
“是啊,聽起來很容易讓人沾上,而且又不會覺察,感覺很恐怖啊。”阿寧不覺後背發涼。
“是的,這毒若是流傳出來,被有心之人利用,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不過好在這解憂花並不多見,對生存環境有極為苛刻的要求。我記得書上所說這花隻在西南的雪山上生長,而且要十天暴雨外加十天烈日才能抽出花劍,過後好像還要一個多月才能開放,所以非常罕見,多少年也不見得看得到一株花朵盛開,這麼一想倒是也不必過分擔心。”陳大哥一邊分析,一邊安慰阿寧。
“這麼說起來,那這毒也是無比珍貴,能用到的絕非普通人,這王行怎麼會中了這毒呢,是得罪了什麼高人啊。”
阿寧這麼說著,內心十分憂愁,想著如今救了他,豈不是和他的仇人為敵了,聽起來對方可不是省油的燈,絕對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了。
自己以前在京城還算是有頭有臉的官宦家小姐,爹爹也是個五品官,都冇聽說過這些,這實在屬於以前的自己也接觸不到的領域了。
“其實這也是我一開始就想問你的,這人的底細你們瞭解嗎?聽說昨晚玄甲兵去了萬福樓搜捕朝廷重犯,但是卻一無所獲,據說後來又搜了幾個巷子,冇聽說抓到人。剛剛你來找我求藥說你們救了個受傷的人,我這才趕緊把你叫來樓上這書房裡,畢竟隔牆有耳,不管這人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人,都要把這件事遮擋過去,彆人若是問起你來我這藥坊的事,就說是墨竹不舒服要抓副藥。”
陳大哥嚴肅認真地叮囑著,阿寧見狀心中也感到事情的嚴重性,一個勁兒地點著頭,保證自己接下來一定謹言慎行,畢竟搞不好這可是掉腦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