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摸肚子,晚飯還冇吃,有點餓。
銀行外城市燈光驟亮起來的時候,裴以期從包裡翻出一包餅乾。
應該是外婆怕她餓給她塞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放的,壓得都碎了。
她靠著玻璃撕開包裝,仰頭直接將餅乾碎往嘴裡倒。
乾巴巴的。
冇什麼味道。
將包裝袋放回包裡,裴以期有些後悔,這包餅乾還不如不吃,越吃越餓。
她裹緊身上的薄毯,綣縮起身體,閉上眼睛,逼著自己睡覺。
明天還要上班,還要趁午休時間把外婆送療養院,不讓這幫討債的和裴海凡騷擾。
要做的事情很多。
她得睡覺,纔能有精神。
……
寧家大彆墅。
香檳塔如噴泉般恣意流泄,彩絲噴薄而出。
寧惜兒站在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蛋糕塔前,笑著握住蛋糕刀,在上麵輕輕地切了一刀。
圍觀的賓客們恭賀著她的出山之日。
“剛剛處理倒刺,保護著些,媽媽餵你。”傅文月接過蛋糕,親自喂寧惜兒吃蛋糕。
“惜兒!過來!”寧秉山忽然揚聲叫她。
寧惜兒提著裙襬跟隨眾人往樓上走去,齊聚偌大的露台。
寧家在市中心,周圍視野開闊,站在高處露台便能儘享城市繁華,隻是今夜遠處的高樓大廈都暗著,城市陷入黑暗。
“怎麼今天燈光這麼少?”
寧惜兒有些奇怪。
“看好了,這是你檀爺爺送你的禮物。”
寧秉山慈愛地看向她。
隨著話音落下,燈光像漲潮般由近及遠層層鋪開,浪漫如音符跳動,整座寂黑的城市被瞬間點亮,龐大的燈光字出現在每一棟華彩變幻的高樓之上……
【祝寧惜兒小姐歲歲快樂!】
寧惜兒驚喜地用手捂住嘴。
整座城市都在為她慶賀。
寧秉山有些激動地抓住她的手,“惜兒,屬於你的,爸爸媽媽都重新捧到你手上了!”
“謝謝爸爸。”
寧惜兒感動得熱淚盈眶,伸手去擁抱寧秉山。
“好了,去找你硯絕哥說說話。”寧秉山鬆開她說道。
寧惜兒往裡走去,隻見檀硯絕坐在老位置,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一根菸,明明有點痞的動作被他演繹得寫意而又優雅,熾光下的一張臉英俊性感得蠱惑心魂。
迴歸寧家以後,寧惜兒才知道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差彆。
紀明桉鄉下人出身,雖然長得還算不錯,但和檀硯絕比起來就是一個天、一個地,氣質這一塊更是冇法比,畢竟一個是即將繼承檀氏的人物,一個卻是買衣服都隻挑百元價位以下的;一個動動手指就能攪北洲風雲,一個隻能替人看看場子。
檀硯絕,纔是她應該擁有的男人。
“硯絕哥!”
寧惜兒微笑著走過去,手裡拿著一支打火機,“我替你打火。”
檀硯絕垂眸看過去,視線落在她手裡銀色的打火機上,眼前浮現出那個可笑圖案的機身。
火苗跳動而起。
檀硯絕長指一彎,將煙扔到一邊。
“……”
寧惜兒的臉色頓時一白,坐在旁邊道,“硯絕哥,是我做錯什麼了嗎?”
檀硯絕看向她,不答反問,“你不信裴以期說的話?”
“她說你的壞話嗎?我當然不信。”
寧惜兒一臉單純地說道,“硯絕哥對我這麼好,怎麼可能是利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