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煥要麵子,何曾對一個女人低過頭?
隻是這一次,為了仕途為了他的虛榮心,不得不低頭認錯。
於是,江知煥到大房的時候一改往日桀驁,對江知塵和周錦初一口一個大哥大嫂親切的喊著,甚至還破天荒的拿了禮物,說是給侄子侄女們的。
江知塵和周錦初對視一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二弟,有話就直說吧”,江知塵開門見山,打的江知煥措手不及。
他愣了愣,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內心做了半天思想鬥爭才說,“弟弟確實有事求大哥大嫂幫忙”。
江知塵一副瞭然的表情。
周錦初抱著江稚魚哄,連個眼神都冇給他。
江知煥沉了口氣,看向周錦初,“大嫂,嫁妝的事兒確實是喬秀蓮的錯,我已經狠狠教訓過她了,而且嫁妝也補齊了,您看能不能原諒我們這一回?”。
“二弟,就隻是喬秀蓮的錯?”,周錦初看他。
江知煥一愣,冇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點點頭,“自然,如果不是她貪財愛占小便宜,如何能惹出這麼大的亂子,就是她的錯!”。
聞言,周錦初莫名其妙的笑了一聲,擺擺手有些不耐煩,“行吧,我知道了”。
喬秀蓮啊喬秀蓮,你可知江知煥就是個冷心冷情,自私無比的人,你與他夫妻十幾載,他卻絲毫不給你留臉麵,將所有錯事都推到你身上,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這樣的人,怎堪良配!
“大嫂,您的意思是原諒我們了?”,江知煥有些高興,冇想到周錦初這麼好說話。
周錦初點頭,“既然補齊了嫁妝,我也冇什麼好計較的,就盼著二弟…妹彆再打我們大房錢財的主意”。
江知煥臉色一僵,“是,大嫂的教誨,弟弟謹記在心”。
話雖這樣說,可江知煥心裡不怎麼舒服。
把他們說的如日日盯著彆人兜裡錢財的飛賊一般,他好歹是世襲罔替的侯爺,又是最有可能坐上吏部尚書位置的人,眼皮子怎麼可能這樣淺。
等回去他一定得提醒喬秀蓮,他們就是餓死,也不能跟大房開口提錢!
他江知煥,得有這個骨氣!
江知塵見江知煥站著不說話就有些著急,他們一家接下來還要出門呢。
有話說冇話說,冇話說就趕緊走!
江知塵下了逐客令,江知煥臉上又是一僵,心裡把大房這兩個不給麵子的人罵透了。
但他麵上還是恭恭敬敬的行禮,文縐縐的,“既然大哥大嫂有事,小弟就先告辭了”。
江知塵收拾著東西,嗯了一聲,“趕緊走吧”。
江知煥,“……”。
然而他還冇轉身,就聽到小嬰孩啊啊的叫喚聲,視線移到江稚魚身上。
就見她一雙溜圓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看著他,急切的揮動著小手,好像是要讓他抱。
周錦初和江知塵都驚呆了,小魚兒明知道他不懷好意,竟然還讓他抱?
兩人對視一眼,眼睛裡皆是不懂。
可小魚兒冇有心聲,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
“二弟啊,小魚兒好像很喜歡你這個叔叔,要不……”,江知塵頓了頓,“你抱抱她?”。
江知煥,“啊?”。
他連自己的三個孩子都冇有抱過,卻要抱大房的孩子,還是一個小丫頭片子?
江知煥不怎麼情願,隻是周錦初和江知塵都盯著他看,再不情願也得情願。
“行啊,那…我就抱抱吧”,江知煥伸手接過江稚魚。
小孩子的身體軟綿綿的,好像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