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不明所以的看向監正。
監正搖頭,轉身回了殿內,李福瑞纔回神。
下一刻,他震驚出聲。
“王大人,剛剛你可看見了,看見喬小姐和太子殿下“嗖”的一下就不見了?”
李福瑞多少被震驚的有些語無倫次。
他活這麼大,第一次見人原地消失。
監正王玄之走上前,拍了拍李福瑞的肩膀。
“這位喬小姐很厲害,日後莫要得罪。”
幸好他聰明,一開始就和喬念念打好關係,將自己的牌子給了她,日後一定要和喬念念打好關係,這樣欽天監需要幫忙,他纔好開口。
李福瑞見王玄之這麼大的人物都這麼說了,心中越發警醒,日後對喬小姐的態度,一定要非常好才行。
這可是有神通的大人物,一把就能抓住邪氣團成球,還能一張符就瞬移走,實在是太厲害了。
李福瑞心中暗下決心,以後見到喬念念,那態度必須恭敬虔誠,就當是自己親孃那樣供著。
瞬移到一處僻靜之處的喬念念,還不知道有人要認她當娘,她追隨黑球而來,這裡是京城邊緣,地方也比較偏僻,生活的也都是窮苦人家。
喬念念走到一戶人家麵前:“就是這家,我們進去。”
喬念念拉著夏容與直接穿牆而入,進了屋子。
原本以為屋子裡會很寒酸,畢竟這裡居住的都是窮人。
可進了屋子,才發現內有乾坤。
屋內佈局非常雅緻,屋中傢俱用是上好的紫檀木,擺件是汝窯瓷,茶具也非常講究,是上等紫砂壺。
房間裡還殘留著熏香的味道,是上千兩銀子一兩的龍涎香。
喬念念上下打量了一圈,目光落在一道暗門上。
夏容與此刻目光比較複雜,這裡在京城邊緣,騎馬也需要一小時,喬念念帶著他一個呼吸間的功夫就到了。
還有剛剛的穿牆術,監正大人都不會,喬念唸的能力完全超出了他的預計。
好在夏容與接受的比較快,緩了一會就接受了事實。
他抬頭,就見喬念念正在研究一道暗門。
夏容與對機關術很有研究,他走上前,在旁邊摸索了一下,找到一個暗格,裡麵有一個紅色暗釦,夏容與掰動暗釦,喬念念前麵的暗門便開了。
兩個人順著暗道進去,隱隱看到一片燭光,等走的近了,就見逃走的黑團飄了進去,喬念念伸手一探,將黑團抓在手中。
黑團劇烈掙紮,直接被喬念念用靈氣定住,這才老實下來。
密室裡。
男人還不知道有人闖進來了,他從盒子裡拿出一個龍袍小人,目光猙獰。
“狗皇帝,原本還打算多留你幾天,結果那個蠢貨差點被髮現,我也隻能加快速度了。”
男人包裹都收拾好了,就等著解決掉狗皇帝,就連夜跑路。
喬念念透過縫隙看向室內,瞧見了男人手中的龍袍小人,跟霍氏之前燒掉的小人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這個小人身上綁著一縷頭髮。
這頭髮上還沾著血跡,上麵還帶著幾分皇上的氣息。
此刻男人盤腿而坐,身前是一座祭台,上麵鋪著白布,點著香燭,放著上好的貢品,在祭台上方,是一座雕像。
雕像通體漆黑,身穿鬥篷,手中掐著一個訣竅,腦袋微垂,帶著幾分悲天憫人之態。
看這雕像既不是佛門中人,也不是道門中人,倒像是南越巫師的打扮,可仔細看,也並不是。
分明冇有見過這供養之物,喬念念卻總覺得有幾分熟悉。
不等喬念念想明白,就看到男人有了動作。
秦桑將龍袍小人放在祭台上,他拿起一旁放著的匕首,直接劃開手掌,讓鮮血滴落在小人身上。
血咒是巫術之中最神秘最複雜的,必須以降頭師自身血液為引。
當血液達到一定的量,秦桑嘴裡快速念出咒語,原本安穩躺在祭台上的龍袍小人瞬間被血霧包裹。
秦桑雙手舉起晃動,頭往上看,整個人彷彿進入一種瘋癲狀態:“去吧!那些被當今皇上殘害的靈魂,去複仇吧!他已經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他隻是一個普通人,去殺了他吧!”
隨著男人振振有詞,龍袍小人身上血霧逐漸濃厚,這是血咒三次施法中最後一次,恐怖程度是前兩次的數倍。
秦桑眼神發冷:“狗皇帝,去死吧!”
他雙手在空中劃出一個施法手勢,隨後手指對著龍袍小人一點,龍袍小人騰空飛起,秦桑一喜,他已經驅使血咒去找皇帝,一旦血咒進入皇帝的身體,龍袍小人就會瞬間爆體而亡。
想到那一幕,男人就忍不住興奮,就在他以為事情會百分百成功時,從龍袍小人身上彈射出一道金光。
那金光銳利如刀,而且直衝秦桑麵門而來,秦桑來不及閃躲,那道金光直接冇入他的身體。
下一刻,秦桑猛地收起雙手,撐住地麵,吐出一口鮮血。
“怎麼會這樣?我的血咒怎麼可能失敗!”
他不信,這可是他最厲害的血咒,冇有人可以破解。
監正都不行。
秦桑拚上自己的性命做賭注,要是冇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怎麼可能會以自己的鮮血為引呢!
他調查過皇上身邊的能人,懂得玄術的隻有國師和監正。
國師外出遊曆,狗皇帝身邊隻有一個監正,這監正法術倒也厲害,可他對巫術並不瞭解。
前兩次的試探,那監正都冇發現問題。
既然不是監正,那到底是誰?
“是誰破解了我的巫術,壞了我的計劃,該死!”
秦桑雙目欲裂,急火攻心之下,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喬念念搖搖頭。
她都還冇動手,這人就快把自己氣死了,這氣性也太高了。
夏容與瞅準機會,一腳將暗室門踹開。
秦桑猛地回頭,在看到夏容與那一刻,眼中閃過震驚。
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見夏容與已經向祭台衝了過來,秦桑趕忙去抓祭台上的小人,可惜晚了一步。
夏容與手掌一吸,就將小人吸了過來。
不過他冇用手接。
這小人上還有秦桑的血跡,他嫌臟,所以隻是吸了過來,從身上扯出一塊手帕,將東西包裹住。
從頭到尾都冇有挨那東西一下。
秦桑見小人冇了,轉頭瞪著夏容與:“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出現在我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