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地牢。
黑衣人趴在地上,半死不活。
喬楚山看著出氣多進氣少的人,眉頭皺起。
“你們打的也太狠了,這樣子,我還怎麼審問。”
侍衛冤枉。
“侯爺,我們可冇動手,這都是他自己作的。”
“他帶回來的時候,就身受重傷,看著他半死不活的樣子,卑職怕把人打死了,根本就冇動手,隻是讓人把老鼠夾取了出來。”
“結果這玩意當天晚上要越獄,用內力震斷了天窗要出去。”
“結果他太胖了,就被卡住了,上半身在外麵,下半身在裡麵,他本來就有傷,又在外麵凍了一夜,當天就發了高燒。”
“我們兄弟幾個好不容易把他救下來,怕他死了,還灌了藥給他。”
“結果第二天晚上,他不甘心,還要越獄,把牢房的鐵欄杆掰開一個口子,光明正大的跑了出去。”
“他跑就算了,不往外跑,反而是往裡跑,一不小心掉進水牢,差點冇淹死。”
地牢的最裡麵,有一間水牢,因為冇人,所以大門是開著的。
這貨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直接就跳了進去。
要不是他不放心,過來看了一眼,這人淹死了他都不知道。
喬楚山:……
他懷疑他抓人的時候太粗魯,把這人腦袋給磕壞了。
這些事,是正常人能乾出來的事嗎?
原本還打算審問的,現在瞧著連說話的力氣都冇有,喬楚山也隻能放棄了。
彆什麼訊息冇審問出來,人給嘎了。
“你們給我好好守著他,讓大夫過來看看,彆真的死了。”
侍衛領命。
同時心裡也覺得鬱悶。
以前都是犯人怕死,現在輪到這個犯人,倒成了他們怕他不小心死掉。
這人送進來以後一鞭子冇動,反而又是灌藥又給找大夫。
這人是不是來錯地方了,他做的這些事快趕上善堂了。
喬楚山離開,侍衛找來了大夫給看病。
抓了藥,還親自熬了給神秘人喝。
侍衛也是第一次給犯人熬藥,這感覺還挺新鮮。
喝了藥的神秘人頭腦清醒了幾分,他看著熟悉的牢房,隻覺得無比絕望。
第一天逃跑,天窗都震開了,在他爬到一半的時候,縮骨功失效了。
這簡直是他這輩子最無語的時刻。
第二天,怕縮骨功突然失效,他選擇從大門離開,用內力掰開牢房,走了出去。
剛出去,就發現被一條河擋住了去路。
當時也冇細想侯府為什麼會有河,隻覺得逃命要緊,而且,他又不是不會遊泳,怕什麼,直接跳了進去。
結果到了水裡,不會遊泳了。
要不是侍衛發現的及時,他就被淹死了。
本來身上就多處受傷,後來凍了一晚上發了高燒,又被淹了一次,徹底昏迷了。
侍衛見他昏迷也冇管,這人太能折騰,反正死不了,就昏著吧。
這一等,就等到了喬楚山來。
請了大夫,他才恢複幾分清明。
望著熟悉的牢房,神秘人被氣哭了。
他好憋屈。
他一身本事,一個小小的地牢,哪裡困得住他。
可他偏偏出不去。
又氣又憋屈,神秘人直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好恨啊!
躲在房間裡麵的喬念念,看著銅鏡上氣到噴血的神秘人,冇了興趣。
她手指劃過銅鏡,銅鏡立刻恢複正常。
這倒黴符的威力太大了,這麼下去,這人小命都要保不住了。
她還是把東西拿回來吧!
喬念念等到晚上,瞬移到牢房,取走神秘人身上的倒黴符,換上真言符,穿牆出來。
地牢外麵,是一條小巷子,冷冷清清,冇有行人。
就在這時,喬念念看到一道身影閃過,這身影還有些熟悉。
咦,好像是三哥。
她跟上前,從後麵扯住三哥的小包裹。
“三哥,你這是要去哪裡呀!”
喬北辰被扯的差點摔倒在地,回過頭,看到自家小妹,立刻笑了起來。
“小妹,三哥去辦點事,你這麼晚了,可不能在外麵瞎晃,趕緊回去。”
喬念念眼眸落三哥臉上。
印堂發黑,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顯然,這次去辦的事情,不是什麼好事。
喬念念張口:“嗶嗶嗶嗶……”
……
她不說劇情,隻是讓三哥回家也不行?
喬北辰懵了一下:“小妹,你剛剛說什麼?三哥冇聽清,再說一遍。”
嗬,說一百遍你也聽不清,果然,這個世界永遠是弱肉強食,冇有實力,天道都欺負人。
喬念念冇辦法阻止喬北辰,隻能跟著去了。
“你帶我去,要不然我就告訴孃親。”
喬北辰冇辦法,這次的事情要是被孃親知道,就不是幾板子那麼簡單了,他隻能帶著喬念念一起去了。
當喬北辰和喬念念來到約定的大柳樹下。
那裡有一男子等在樹下。
他看到喬念唸的時候,眉頭一皺。
“北辰,你怎麼把你妹妹也帶來了!”
“我們可是去做正事,你帶個小丫頭當拖累是什麼意思!”
喬北辰也不想帶自家妹妹,可他更不允許彆人這麼說喬念念。
“什麼拖累,我妹能去那裡,是給那裡麵子,這可是我親妹。”
“雖然你是我好朋友,但是說我小妹,我也會翻臉的。”
劉文賢見喬北辰真要發火,忍下心中不耐,溫聲開口:“我是怕小妹去那裡無聊,都是大老爺們。”
喬北辰覺得有道理。
喬念念卻在觀察對麵的人,這人長得倒是人模人樣的,可其實不是啥好東西。
劉文賢是三哥的同窗,在劉文賢有意攀交下,兩個人成了朋友。
後來這劉文賢就帶著三哥賭博。
一開始三哥天天贏錢,贏得還不是小錢,幾十兩,上百兩,甚至上千上萬都有。
讓三哥以為自己運氣好,手氣好,簡直就是逢賭必贏的那種人。
三哥在賭博上越來越順,在京城也大有名氣。
有人為了恭維三哥,稱他為賭神。
其實這一切不過都是彆人做的局而已。
為的就是讓三哥迷戀上賭博,有意培養他狂妄自大的性格。
等到三哥對自己的賭技信心十足的時候,出來一個人,和三哥打賭。
兩個人越賭越上頭,三哥直接賭上了自己的兩隻手和兩條腿。
這才落得被砍掉雙手雙腿的結果。
而造成這一切主要原因,便是這位好同窗,劉文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