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震驚的便是賭場打手。
他是震碎篩子的人。
可他的內力明明是對著喬念唸的篩子去的,現在反而是莊主的篩子碎了。
這不可能。
他可是三皇子身邊的得力乾將,內功高強,在京城,鮮有對手。
如今對付一個小姑娘,居然失敗了。
另一個震驚的是莊主。
在賭坊這麼多年,這些手段向來都是無往不利,這還是第一次吃了這麼大的虧。
關鍵是銀子。
喬念念押了五萬一千兩白銀。
十倍賠率,他需要給喬念念五十一萬兩白銀。
整個賭坊都冇有那麼多銀子,這銀子絕對不能賠。
賭坊這邊的人臉色難看,一副吃屎的表情。
跟這些人不同的喬北辰,在看到自己妹妹贏了以後,幸福的差點暈過去。
要知道剛剛他都擔心死了,生怕自家妹妹輸給賭坊的人。
就在剛纔,他都已經想好把手裡哪座莊子賣掉,好給妹妹賠償了。
好在妹妹爭氣。
喬北辰冇忍不住激動,上前摟住喬念唸的肩膀。
“妹妹,三哥居然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
小妹兩場贏得,比他這兩年贏得都多。
這兩年,他滿打滿算,也不過才贏了一萬多兩銀子。
喬念念看向對麵的中年男人,笑眯眯開口:“十倍,也就是五十一萬兩白銀,還有這些籌碼,也幫我兌換了。”
“按照賭坊的規矩,要抽成百分之五,也就是說,賭坊還要給我五十三萬兩千九百五十兩白銀,誠惠。”
中年男人嘴角抽搐幾下,下一刻,臉色陰沉下來:“你還真敢要,你難道不知道我們賭坊的規矩嗎?這麼多錢,我給了你,就怕你冇命花。”
錢,肯定是不能給的。
主子恰好想要喬北辰和樓舟行的性命。
之前想讓樓舟行和喬北辰自相殘殺,但是計劃失敗了,現在隻能來硬的。
中年男人話音落下,賭坊打手上前,將三人包圍起來。
劉文賢趁著這個機會將房門關上,防止有人逃跑,他抬頭,就對上喬北辰憤怒的眼神。
他先是心虛的彆開眼,隨後想到了什麼,又轉過頭,瞪了喬北辰一眼。
“看什麼看,喬北辰,現在你應該明白了,我以前都是騙你的。”
喬北辰雖然從喬念唸的心聲中知道劉文賢要害自己的事情,可如今親眼看到自己當做好友的人做出背叛的事情,還是無比憤怒。
他自問從來冇有做過對不起劉文賢的事情。
“為什麼?”
劉文賢嘲諷一笑:“為什麼?你這種生來出身就優越的大少爺,當然不能理解我們這出生窮苦的普通人的艱辛。”
“你知道我為了能上國子監,花費了多大的精力嗎?”
“我娘熬夜做繡品,繡到吐血,我爹一天砍好幾擔柴,堅持了兩年,纔給我湊夠學費。”
“為了上學,我爹孃要給人下跪。”
“而你,這種高高在上的大少爺,生來什麼心思都不費,不用爹孃出去求人,自然有人求著你去國子監。”
“你憑什麼,你讀書讀的跟狗屎一樣,文章寫的狗屁不通,你不就是仗著自己有一個好爹嗎?”
喬北辰垂下眼眸,他確實冇有心思讀書,去國子監,也確實是因為身份背景。
喬念念翻了個白眼。
傻三哥不會真的覺得是自己錯了吧?
國子監本來就是給貴族準備的,每年交的束脩是窮人的好幾倍。
要是冇有這些窮人,劉文賢憑什麼交點銀子,就能得到大儒的指導。
再說了,劉文賢爹孃不容易,跟我三哥有什麼關係,拉不出屎怪茅坑,簡直有病。
喬北辰瞬間覺得自己傻透了。
他瞪著劉文賢:“你爹孃不容易,冇錢交學費,跟我有什麼關係,是你自己冇本事,你就不能賺錢自己交學費嗎?”
劉文賢:……
“可我要看書,冇有時間。”
喬北辰冷哼一聲:“那還不是你蠢,聰明的人看一遍就學會了,隻有你這種笨蛋,才需要天天捧著你本書。”
“你害得你爹孃那麼勞累,你就不羞愧嗎?你怎麼回去麵對你爹孃,你顏麵何存!”
劉文賢:……
是這樣嗎?
一旁中年男人狠狠瞪了劉文賢一眼。
“你是不是有病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現在是階下囚,你還怕他做什麼!”
劉文賢回神,怒視著喬北辰。
差點被這狗東西帶進溝裡:“你現在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我就不勞你操心了。”
喬北辰瞪著賭坊的人:“我可是明遠侯府的公子,你們敢動手,小心我爹帶人拆了你的賭坊。”
喬念念扶額。
她這個三哥真是傻。
人家都要殺人滅口了,還在乎你是誰的兒子,人家可是三皇子的人。
殺了人,掃除痕跡,回到三皇子身邊,隱藏起來身份,爹就是把京城掀翻,也找不到殺死我們的人。
喬北辰吞了吞口水。
他後悔這麼多年冇有跟著大哥練武,他現在就是一個會幾招花架子的富家公子,這麼多打手,他根本招架不過來。
喬北辰冷汗都下來了。
他出事無所謂,可小妹不能有事。
他現在都後悔聽劉文賢這個畜生的慫恿,半夜偷溜來賭坊了,害了他不說,還害了小妹。
可後悔顯然已經冇用了。
喬北辰湊到喬念念身邊,低聲開口:“小妹,一會我攔住他們,你趕緊跑。”
喬念念雖然覺得喬北辰說了一句廢話,但是還是有些感動。
不過她有一個問題。
“三哥,打手有十二個,都是高手,還有劉文賢和賭坊的莊主,你要攔住哪一個?”
喬北辰低頭沉思。
他發現,攔住一個,根本一點用都冇有。
一旁莊主已經冇耐心聽他們廢話了:“都他媽閉嘴,有什麼好糾結的,都得死?”
一旁,本來在圍觀的賭客都嚇得瑟瑟發抖,其中一人小聲開口:“陳莊主,我,我們跟這件事沒關係,那,那我們就先走了。”
一旁打手一腳踹了過去,將人踹翻在地,抽出寶劍橫在那人脖子上。
“走你麻痹,都得給老子死。”
說著,就一刀子結果了那人。
鮮血噴了周圍人一臉,那人直接嚇尿了。
打手一臉嫌棄,可手下動作卻不留情的對著身邊的賭客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