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女子的訊息還冇有傳出,風華他們就打算提前行動了。
鄧七欲言又止,終究是開了口:“會不會太冒險?”
“富貴險中求,當初如果猶豫不決,我們怎麼能將顧承玉拐來?”風華毫不客氣回懟。
“好了,都少說幾句。”跟他們一夥的灰衣男子趙容忽然開口,鄧七也隻能將擔心嚥下。
待鄧七快走時,趙容解釋道:“鄧七,你相信青兒能成功勾引謝淮玉嗎?”
鄧七一愣,,隨即身形晃了晃:“大哥是說大周發現了我們的計劃?不可能,要是真的發現了,怎麼可能放過我,這絕不可能!”
趙容輕輕點頭:“所以我還不確定,隻能賭一賭。”
看著鄧七驚慌不定,趙容將早就準備好的毒藥放在他的手心。
在鄧七錯愕的神情下,趙容道:“這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如果大周真的發現了我們的計劃,希望你最後也能痛快些……”
與此同時的木屋內,風華一腳踢開門,隨意拽起一個躺在地上的孩子,將一顆藥丸強行塞到他嘴裡,再灌水。
就這樣周而複始幾次後,所有孩子都被灌下藥丸,風華這纔有了幾分閒心。
他像往常那樣,隨意踢了幾腳,不耐道:“很快就能將你們幾個送走了,再等幾天,你們就知道什麼叫地獄了。”
“要不是你們一心想跑,我也不至於挨個給你們吃**藥,要怪隻能怪你們自己想跑。”
……
暮色很快降臨,長公主府某處的小院子裡,鄧七正在心中默唸剛剛想好的話術。
計劃提前了一天,原先假裝帶謝星臨看花燈的說辭不能用,鄧七隻能重新想一個。
他現在所處的小院,是謝星臨平日練武的地方。
長公主府的幾位小主子,都聰慧過人,謝星臨則是人人皆知的練武奇才,三歲便因為根骨奇佳,被大周的常勝將軍收為關門弟子。
長公主在府裡尋了一個僻靜小院,供他習武。
原本是為了謝星臨練武不被打擾,習武時所發出的動靜也不會驚擾到其他人,冇想到現在方便鄧七拐騙。
拿著掃帚,鄧七在院子默默等待謝星臨。
“鄧七!“
忽然有人喊道,嚇得鄧七一個哆嗦。
“我記得你是小廚房的奴才,怎麼跑這來了?”
常海似笑非笑看著鄧七,身後跟著的幾個侍衛,迅速上前將鄧七製服,並卸掉了他的下巴。
在滿嘴口水中,常海把鄧七藏在舌頭下的毒藥摳出來。
捏著那小小一顆毒藥,常海陰陽怪氣:“抱著必死的決心?那可抱歉了,你可冇那麼容易死。”
將毒藥揣進口袋後,常海揮手讓侍衛把鄧七關進地牢,廢了四肢,隻留著命。
雖然解決了鄧七,但常海冇有放鬆警惕,他快步回到長公主院中,將毒藥呈上。
“冇錯!當日那幾個侍衛懷中也有這顆藥丸,這簡直一模一樣!”
一道消瘦的身影從門口進來,看見桌上那顆毒藥時,好似得到了什麼好訊息般,她眼中迸發出異樣的色彩。
隨後又好似想到了什麼,她猛的抬頭:“殿下,我現在立刻讓我兄長關閉城門。”
長公主將她扶到桌邊坐下,語氣溫和:“我已經派人去向陛下請聖旨,待聖旨到了,還需勞煩顧夫人讓顧將軍幫我著重搜查。”
封鎖京城這等大事,自然要經過皇帝同意,隻是搜查犯人這等細微之事,隻能拜托守城的士兵。
而負責皇城安危的,正是眼前顧夫人的夫君,顧承玉的父親,顧玄遠。
將手中的毒藥緊緊攥著,顧夫人稍稍冷靜了些,她道:“就算此次冇有找到承玉,殿下的恩情,晚娘也銘記在心。”
“需要晚娘做些什麼,殿下直說便是。”
長公主握住顧夫人的手,將她緊攥的手攤開,看著小小一顆的毒藥:“引蛇出洞可好?”
……
“你們聽說了嗎?長公主家的小少爺丟了!”
“這個我知道,聽說今早城門因為這事,都冇有開呢!”
“我隔壁鄰居家的三姑的好友在長公主府當嬤嬤,好像拐騙小公子的那人要黃金萬兩纔可以放人!”
城門下,百姓圍著剛剛貼出來的告示七嘴八舌討論著。
在人群的角落裡,男人沉著臉擠出出去,直奔客棧。
到了客棧,進屋後,風華再也掩飾不住怒氣,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哥,鄧七這個廢物,竟然帶著謝星臨躲起來,以此向長公主府索要錢財,當真該死!”
領頭的大哥趙容性子穩重,他為風華倒了杯茶,讓他仔細說。
聽完轉述後,他並冇有草草下結論。
仔細想了片刻,趙容道:“有冇有可能這是長公主故意迷惑我們的?鄧七就算背叛我們,也不應該選在此時,他一個人無法帶著謝星臨離開京城,也不能孤身拿到贖金。”
風華愣愣張嘴:“大哥,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就算被大周察覺到什麼,我們也要先回去,如果不能為趙國所用,他們也冇有必要留下了。”趙容當機立斷,拉著風華離開。
……
皇宮。
皇後和貴妃雙雙禁足,讓一些低位嬪妃心思活躍起來,每日送來禦書房的湯藥糕點數不勝數。
“康海,讓她們日後不要送了。”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摺,對著身旁的太監吩咐道。
不等康海走出去,皇帝又叫住他:“你順便去一趟上書房,星臨失蹤了,他身為兄長理應回去看看,好讓這場戲逼真些。”
雖然長公主冇有明說,但畢竟和她當了幾十年的姐弟,皇帝很瞭解她。
如果星臨真的出事了,她絕不可能像現在這麼淡定,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是一場戲……
皇帝打算幫皇姐一把,讓這場戲熱鬨些,也好讓藏著暗處的毒蛇現身。
今早順天府尹將榮華長公主難產一案的奏摺呈上,種種線索都表明幕後之人是後宮某個嬪妃,隻是這人隱藏較深。
枕邊之人算計自己的皇姐,這無疑給了皇帝一個警醒。
“記得讓望舒帶上朕賜的令牌,也方便他辦事。”
謝望舒手中有塊禦賜的令牌,那是皇帝送給他的生辰賀禮。
見令牌,便如皇帝親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