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抿著唇,麵上一片冰冷:“本宮肯定是要撐住的,那賤人的身孕定有蹊蹺,即便是真的懷了,都不可能是陛下的!
更何況,她帶著那手釧,根本不可能安穩生下,她想趁著自己有孕時,將本宮作掉,本宮可不會著了她的道!
現下本宮隻消等她的身孕,自動流掉便可。”
她此時無比慶幸,自己將那手釧送了出去。
白翠的臉上,浮現起擔憂:“娘娘那日送儀貴妃手釧,是否太過招搖……
陛下和皇太後十分注重子嗣,到時儀貴妃流產,必定會嚴厲追查,說不定會查到手釧上去。”
周慧抬手碰了碰自己受傷的那半張臉。
她麵上浮起一絲猙獰笑意:“本宮送手釧雖是招搖,但卻比不過陳嬪妒恨儀貴妃懷孕!
白翠,尋個合適的時機,你往陳嬪宮中傳個信……”
若陳嬪得知薑知離所懷並未龍嗣,她該會作何反應?
白翠麵上浮起遲疑,她小心開口:“貴人,奴婢若是冇將此事辦好,說不定會牽連貴人,奴婢家中的母親,也隻有奴婢一個孩子……”
她並不想死啊,她還想到了年齡,便出宮陪著自己的母親。
周慧冷笑一聲,她瞧向白翠,言語嘲諷:“當真是牆倒眾人推,現下就連你也要違背本宮嗎?”
白翠跪了下來,她朝著周慧磕了個頭:“貴人,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是覺得,一定還有彆的辦法可……”
白翠的話還冇說完,便捱了周慧一巴掌。
白翠的話還冇說完,便捱了周慧一巴掌。
周慧瞧著白翠,她臉上的神情有些癲狂:“你若不幫本宮辦事,你覺得你在京城的母親,能活過幾日?”
狗始終是狗!
白翠渾身一抖,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周慧,顫抖著出聲:“娘娘,你竟用奴婢的母親,來威脅奴婢……”
周慧嗤笑:“威脅又如何,你的賣身契還捏在本宮手中,若不幫本宮做事,本宮就將你打發給老太監對食,讓你一輩子也出不了宮!”
白翠心神俱顫,她又驚又怕,最終隻得同意幫周慧辦事。
主仆兩的關係,也因此出現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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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知離那頭。
她出了儲秀宮,便乘坐轎輦去往了勤政殿。
勤政殿內。
裴凜正伏在案幾旁批著摺子,片刻便會抬頭,瞧上那門口一眼。
知知同太監一起去往儲秀宮宣旨去了,直到現在仍未歸來。
周貴人自小的性子,便就十分跋扈,若不是母後做主,將她娶進門,依照自己的喜好,斷不會娶了她。
登基過後,他也是看在母後的麵子上,纔會時常寵幸於她,後宮的管製,也暫時交至她手中,而周貴人的性子,也變得愈發放肆。
這次,他本是不打算讓知知前去的,但知知卻撫著肚子說,裡麵的寶寶很想去瞧瞧,他這才勉強同意。
知知前去時,他叫了許多宮人跟著,應當是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薑知離從軟轎上下來,走至勤政殿門口,門口小全子的一顆心,總算是放回了肚子裡。
小全子的一張臉,笑得像菊花:“貴妃娘娘奴纔可把您盼回來了,陛下在裡頭可都等著急了,您快快進去罷!”
薑知離捂著嘴笑了笑:“多謝公公。”
自從裴凜知道她懷孕後,簡直比她還緊張,恨不得時時都將她護在身後。
皇太後更是隔兩個時辰,便差人來詢問她的情況,還會送來一些吃食物件,簡直是將她緊張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