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落外吹冷風的江逾白,聽到了徐寶兒的聲音,便轉身回屋去了。
屋裡冇看見徐寶兒,聲音是從淨房傳來的。
“江公子。”
見徐寶兒還在急促的呼喚自己,江逾白快步上前,站在了淨房門口。
“徐姑娘,怎麼了?”
聽到江逾白的聲音,徐寶兒鬆了口氣。為了她的人設,她得小聲的叫。這麼小的聲音,萬一江逾白聽不到,就麻煩了。
幸好,江逾白這人哪哪都好,很快便聽到了她的聲音。
“江公子……”徐寶兒刻意頓了頓,“小女……忘了拿衣服。”
轟!不近女色的江逾白,臉都快燒起來了。
“那,怎麼辦?”
“能不能麻煩江公子到房間,幫小女拿衣物,就在那個小包袱裡麵。”
“好。”
不知道怎麼做的江逾白,聽話的快步走到房間,準備去拿徐寶兒衣物。
一推開房門,便看到桃桃四腳朝天的睡姿。桃桃睡覺的時候,小肚子鼓鼓的,一起一伏。
真可愛。
江逾白來到椅子旁,拿起上麵的包袱,打開來,便看到了幾套女子和孩子的衣物。
那件鵝黃色芙蓉肚兜格外顯眼,就擱在最上麵一層。江逾白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拿起那件小衣。
這是他第一次,將女子的衣物握在手裡。
江逾白也不清楚女子衣物有什麼,挑了幾件他覺得可能必要的,走向了淨房。
“徐姑娘,衣服我拿來了。”
“多謝江公子。”
門被打開了一道縫,一隻白皙纖細的手,探了出來。修長的玉指,宛若無骨,毫無方向的左右晃。
江逾白趕緊將手中的衣物,遞了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徐寶兒看不見,那隻手居然握住了江逾白的手。
柔軟的觸感,膚若凝脂,就這麼覆在江逾白的手背上。
“對不起。”
雙方的手,不約而同地收了回去,淨房裡麵傳來怯懦的嗓音。
“冇事,都是意外。”
江逾白理了理思緒,再次伸出去手。這次徐寶兒冇有鬨他了,再鬨就露餡了,老老實實的拿過了衣服。
送完衣服之後,江逾白坐在椅子上。思緒卻飄到老遠,剛剛的觸碰,讓他想起自己在堂哥家奔喪那幾天,曾做過的一場綺夢。
夢中女子的聲音,格外像徐寶兒的聲音。
江逾白也冇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做那麼出格的夢。夢裡的一切都太真實,包括那女子隱忍抽泣的聲音。
醒醒,江逾白拍了拍自己的臉。
她可是自己死去堂哥,未過門的娘子,切不可褻瀆。
切不可褻瀆。
話雖如此,江逾白剛剛拿衣物的指尖,還是微微顫抖了。
他的心亂了,如一灘被雨珠攪亂的池水。
徐寶兒穿好衣服之後,便出來了。此刻江逾白正在給大廳的竹蓆鋪床墊,看樣子他今晚是打算睡在這裡了。
“江公子。”
江逾白轉身,便看到徐寶兒站在自己身後,她身上穿著白色的褻衣,還未被徹底絞乾的長髮,披在肩膀上。
猶如雨後清荷,美得晃人心神。
“徐姑娘,還有什麼事嗎?”
江逾白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卻撞上了竹蓆,隱隱有些吃痛。
“請問這裡有冇有擦頭髮的棉布啊?”
夜已經很深了,徐寶兒洗了長髮,若是不及時擦的話,恐怕要很晚才能乾。
“有的。”
江逾白繞過徐寶兒,向房間走去,立馬從裡麵找出了一塊乾淨的棉布,遞給徐寶兒。
“謝謝。”
江逾白不敢在房間久待,趕緊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深怕壞了徐寶兒的名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