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兒就算將顧淩放下,但是聽到這話,還像在自己心上劃刀一樣。
“母後說的是。”顧淩坐在一旁靜靜的喝著茶,本來剛纔還一副要走的樣子,現在倒是閒人一樣。
太後看向一旁靜靜的坐著的蕭婉兒,笑道:“蕭美人,哀家近來眼睛卻是不如以前,那經書竟也是抄寫不動,不如你來幫哀家將那捲經書,抄寫一遍吧。”
蕭婉兒知道,這是太後對自己的考驗,隨後站起身應著。
成姑姑將蕭婉兒領到桌子旁,太後和顧淩坐在原位不動,隻要側目就能看到蕭婉兒。
香蓮在一旁幫蕭婉兒磨墨,二人看到經書時,已經愣住,一卷經書的捲起的側麵,竟比蕭婉兒的手握緊時還要大上一圈。
後麵有個小圓凳,蕭婉兒讓香蓮無事的時候坐在圓凳上等待,恐怕自己寫完都要天黑了。
太後一直在暗中觀察蕭婉兒,竟還體恤宮女,讓太後有了些好感,隨後拉著顧淩一直說著話。
直到午膳前,皇上才處理完手頭的事情,看向劉海英問道:“蕭美人可回了?”
“回皇上,還在壽康宮,隻是...”劉海英猶猶豫豫的樣子,讓顧君澤瞥了一眼。
劉海英立馬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淩王爺今日也去給太後請安了,現在也一直未離宮。”
“是淩王爺先到的,還是蕭美人?”顧君澤未想到竟趕上了顧淩,抬腳就往壽康宮走去。
劉海英在顧君澤身後回到:“是淩王爺先到的。”
顧君澤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
到了壽康宮,見過太後,顧淩起身給顧君澤行禮時,竟遲遲未叫起,太後疑惑的喊了一聲走神的顧君澤。
“起吧。”顧君澤恢複了以往的神態,隻是目光看向了正在內側抄經的蕭婉兒,慢慢目光變得柔情。
太後笑著打趣顧君澤:“皇上是怕哀家將你的美人怎樣?”
“怎麼會呢,蕭美人有些蠢笨,兒臣怕惹太後生氣。”顧君澤說完,站起身,往蕭婉兒所在之處走去。
太後看到皇上竟如此的喜歡蕭美人,竟冇有一點生氣,而是高興的向成姑姑擠眉弄眼的。
顧淩看著顧君澤走過去,蕭婉兒要行禮,被顧君澤攔住,交談了幾句,竟親自握著蕭婉兒的手,寫了幾筆,才滿意慢慢走回來。
“皇上過去,豈不是擾了蕭美人的心智。”顧淩也忍不住的開口說道。
顧君澤看了看顧淩,知道顧淩是吃醋 ,但心裡卻笑開了花,麵色卻是不改。
“母後,兒臣看那蕭美人字有些醜,教了幾筆。”顧君澤說著蕭婉兒的字,但是卻實打實的為蕭婉兒斷了後顧之憂,不用怕太後因為經文再挑出錯處。
太後搖了搖頭說道:“字的好壞不重要,重要的是心。”
顧淩看到顧君澤對自己與平日裡不同,就連看自己的眼神都變得犀利了幾分,有些緊張,隨後站起身來:“母後,兒臣就先告退了,有皇兄陪你,兒臣也可以在去郊外為母後獵幾隻狐狸待冬日做個披風。”
太後同意後,顧淩退了下去,一旁的顧君澤一直盯著顧淩的背影,就算在內側抄寫經書的蕭婉兒也聽到了動靜。
隻是在顧淩快要出門時,蕭婉兒抬起頭,二人竟對視上,蕭婉兒趕緊低下頭,顧君澤隻看到了顧淩看向蕭婉兒。
直到吃午膳後,蕭婉兒還有一大半的經書未寫完,親自跪在太後身邊雙手呈上 ,太後也是滿意的看著紙上的字跡,讓太後驚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