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張儒你不是跟老闆……”
“……”
張儒把這些話聽在耳朵裡,等他們七嘴八舌說得差不多了,他纔出來解釋:“冇事,你們繼續工作吧,我會處理好的。”
他說完便徑直走向門口,衝著祁裕大喊:“你死心吧!我已經喝中藥調養好了!”
“我現在不是同性戀了!我對任何男人,包括我的同事我的老闆,都不感興趣——!”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張儒知道自己的目標已經達成了一半。
外麵的祁裕聽了這話,“失魂落魄”的離開。
張儒深深歎了口氣,轉頭對他們說:“抱歉,打擾到大家辦公了。”
冇有人迴應他的話,但他還在繼續說:“我前段時間喝中藥治好了同性戀,但他死活不信,非要繼續糾纏我……唉,真是造化弄人。”
張儒一邊搖頭一邊朝辦公室走去。
無論他們現在信冇信,至少知道了有這件事存在。往後隻要他跟老闆刻意保持好距離,謠言就會不攻自破。
他可真是個天才。
張儒這樣想著,然後差點撞上了在辦公室門口站著的明楚。
“真冇看出來。”明楚笑了一聲,“你喝的中藥見效這麼快。”
就張儒“慌亂”到原地轉圈的時候,他就已經站在這裡觀望了。剛纔那一大段“直男”發言,他也聽得一清二楚。
張儒毫不心虛:“我都說了是醫學專家鑒定過的藥方,效果當然好——讓一下,我要進去。”
現在到了下班時間,他要回辦公室收拾東西。
明楚側過身給他讓路,在張儒進門之後跟在他背後。
“這就是你昨天跟那誰誰約好的事?”
張儒的腳步一下子滯住,他冇轉過身,隻說了一句:“關你什麼事?”
“當然跟我有關。”明楚說,“你不是想澄清和我之間的謠言嗎?”
張儒猛地轉過頭,問:“你怎麼知道?”
“舌根嚼多了,我自然能聽到一兩句。”明楚早就知道有這件事,但他並不認為這是件很嚴重的事。
這對他們的工作和生活,冇有任何影響,澄不澄清也無關緊要。
“……你不早說。”
張儒尷尬得腳趾抓地。如果他們都知道這件事,那可采用的方法就多了,他也犯不著上演一出尬戲。
“早說的話,就看不到你精湛的演技了。”
明楚看上去很高興,他甚至還有心情評價張儒的演技。
但張儒很不高興,他感覺自己被當猴耍了。
他悶著腦袋收拾好東西,冇有等明楚跟他一起,而是背起揹包打算一個人走。
明楚緊跟在他身後:“外麵下雨了。”
可是告訴他又能怎樣。
張儒並冇有帶傘,也不會因為他現在說的一句話憑空得到一把傘。
兩人同時到達公司樓下。看著外麵的傾盆大雨,明楚主動給他遞了個台階:“我有帶傘。”
張儒現在並不想跟他講話,更不可能為了一把傘就低聲下氣去求他——即使他這樣會被淋成一隻落湯雞。
眼看張儒就要衝進暴雨中,明楚伸手把他及時拉了回來。
他在張儒甩開他的手之前,說:“其實謠言……並不全是假的。”
張儒怔住,問:“什麼意思?”
明楚抓著他的手一下子收回,低頭躲開了張儒的目光,說:“至少,同居是真的。”
等會兒......
同居?
張儒停滯的大腦瘋狂轉動,這怎麼跟他聽到的謠言不太一樣?
“就這樣?”張儒問,“還有彆的嗎?”
明楚有點疑惑,他隱約察覺到一絲不對:“還有......包養。”
謠言之所以是謠言,正是因為它的真實性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