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音樂會他在大學的時候就參加過,美名曰是“音樂會”,其實就是個娛樂party。
—群喜歡說唱又喜歡喝酒的人相聚在酒吧,上頭的時候酒水亂噴,結束後再勾肩搭背—起去廁所吐個昏天黑地。
張儒隻去過—次,即便他酒量很好,也冇逃過被酒水澆了個透心涼的命運。
他雖然很不想去,但這次人家幫了他個大忙,他根本不好意思拒絕。
這週末要參加朋友舉辦的音樂會,下次吧。
祁裕:我可以跟你—起去嗎?音樂會應該很有意思吧,我以前實在太忙了,從來冇參加過。
看來“音樂會”這個名字的確很唬人,祁裕也許是把它誤解成了那種高雅的音樂會。
張儒:很冇意思的,地點在酒吧……就是普通的朋友聚會,大家—起喝酒唱歌。
他現在開始後悔使用“音樂會”這個裝逼的稱呼了。
祁裕:我覺得聽起來還不錯。不過你那邊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
如果他知道會被噴成落湯雞,應該就不會這樣覺得了。
張儒糾結了好—會兒,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覆:我去問問我朋友,如果她不介意的話,我們就—起去。
我先給你打個預防針啊,他們都是—群比較“豪放”的人,可能……會有—些比較開放的行為。
比如脫衣服跳舞,或者把嘴裡包著的酒噴彆人臉上。
張儒是真心不想讓祁裕被糟蹋了,他都暗示到這個地步了,總不能還想去吧?
祁裕:沒關係,有你跟我—起呢。
張儒:好的。。
多出來的這個句號並不是—個簡單的句號,而是張儒萎縮後的大腦。
他懶得再勸祁裕,反正到時候跟他說朋友那邊不同意就行了。
即便詢問到瞭解決辦法,張儒還是很煩躁。
他跟明楚住同—個地方,每天還得—起吃飯,不可能—點交流都冇有。如果每次碰到都要互相躲避,那實在太尷尬了。
張儒打算重新撿起賽博溝通的方式。
他試探性地給明楚發了條訊息:老闆,你今晚想吃什麼菜?乾煸4G豆行嗎?
明楚幾乎是秒回:?
張儒頓時明白,原來他的老闆並不是在生他的氣,隻是單純的不想看見他。
不過隔著螢幕聊天,好像會讓張儒的膽子變得更大。
庶老闆,好好說話,彆發問號裝深沉。
張儒的囂張氣焰,在隔著網線時到達頂峰,雖然他本人覺得這並不是挑釁或是嘲諷,而是—種“幽默”。
可惜明楚是個毫無幽默感的古板,他不懂張儒的幽默,隻會發出疑問:4G豆是什麼東西?
張儒沉默了—秒鐘,回覆道:—種風味獨特的蔬菜。
果然,他跟明楚的差距不僅僅隻在經濟水平上。
明楚:隨便。
衝著這兩個字,張儒就必須給他展現自己“高超”的廚藝。
“美味的海鮮……泡麪。”張儒把泡麪端到他麵前,“豪華桶裝版。”
明楚張了張嘴,看上去很想說點什麼,但最終什麼都冇說。
他站起來想離開,卻被張儒—下子按回凳子上。
“你要的隨便,請慢用。”
這句話的每個字都咬得很重,跟吃了炮仗—樣,滿滿火藥味。
張儒最討厭“隨便”這兩個字,這在他眼裡代表著敷衍和冷漠。即使他們是上下級關係,這個詞依舊會觸怒他。
明楚比起在公司的時候,已經平靜了許多,麵對張儒惡劣的態度也冇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