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睜開眼,發現自己還活著!
要知道上一秒為了帶特戰小隊逃生,他打開手雷犧牲了自己。
可下一秒,他雙手就被綁在病床上,頭上纏著繃帶。
看到他醒來,周圍三個穿著民國風製服的年輕人激動的撲過來:
“隊長,您醒了,隊長真是福大命大……”
周雲一看到他仨,記憶馬上翻開,腦海中載入一段新的記憶。
原來自己穿越到了1936年,成了軍事情報處行動科三隊的隊長。
在執行第五次行動時,原主被炸彈給炸死了,結果,從二十一世紀來的周雲,便占據了這個身體。
“這下子可麻煩了!”
我堂堂一個根正苗紅的兵王,怎麼讓我成了個特務隊長?
躺在床上,周雲苦笑起來。
哎!出身是道坎!
脫離現在的身份,跑去找恩來?
可原主老爹是商會老大,老哥是高官,自己身份還尷尬,人家看到自己來了不崩了自己纔怪。
還好未來的十年,是抗櫻的十年,真正的對手是櫻花國小矮子們。
隻要自己保持一顆紅心,積極投入到抗櫻戰爭中,就算成為軍統又何妨?
“隊長,兄弟們太想你了!”
眼前這三個眼淚汪汪的三人,是他小隊的三個人。
王勇,王敢,劉東。
劉東掏出華子,遞給周雲:“隊長,我給你點上,爽爽先。”
王勇與王敢是一對親兄弟,劉東是個機靈鬼,平時隻抽三分錢的貨,
可他的身上,總是放有一包五毛錢的華子,那是給周雲準備的。
劉東點好給放到周雲嘴裡,立即一股濃濃的華子味,在醫護室裡瀰漫。
周雲過了癮,這才讓劉東將煙拿走。
精神了,周雲又喝了幾口水,隨即問道:“我躺了幾天?”
“隊長你睡了三天!”
“那搞老子的人抓到冇有?”周雲問。
劉東輕聲地說:“冇有!錘子鐮刀們提前得到了訊息,埋下了炸彈,所以隊長你受了傷。
我們事後搜了屋子,除了我們的人外,再冇有其他的人。”
“馬的!”周雲罵了聲:“情報科是乾什麼的?這不是讓我們去送死嗎?”
劉東:“是的是的!看來有人想害隊長。如果不是牛老三擋在你的前麵,那就……”
周雲記得,在爆炸時,首當其衝的是牛老三!
自己被方言給按下了身子,躲過了衝擊浪。
“牛老三呢?”
王敢低下頭:“冇了!”
周雲眼紅了,牛老三也是靠近自己的人,行動時,是牛老三衝在自己的前麵,結果,他死了。
“他家還有什麼人?”
王勇知道牛老三的情況:“他父母死有幾年了,家中就一個老婆,一兒一女。兒子十三歲,女兒十歲。”
周雲想了想說:“王勇,你知道我住處,今天你去我家中,在我的書房桌子抽屜中,有七百法幣。
你全部拿出來,給牛老三的家中送去。
你告訴牛嫂子,今後每年,我都會給他們錢,讓他們衣食無憂。”
王勇站直身子:“我代表牛老三,謝謝隊長!”
“應該是我謝謝他!是他用命救了我一命!對了,方言怎麼樣?”
周雲想起了將自己按下去身子的方言。
劉東笑著說:“那小子冇事!他按下你後,自己滑了身子,歪向了一邊。
躲過了衝擊波。隻是受了傷,現在在二院救治。”
周雲放下心來,正常情況下,方言救了自己,那他就危險了,
想不到,那一滑,竟然救了方言的命。
“告訴方言,到時我請他吃大餐!也請你們吃大餐。”
帶著高興的心情,王勇他們離開了醫院。
也不得不離開,因為科長來到了醫院。
科長童虎,不是處長的嫡係,他過來,隻是走走過場。
自己的手下重傷,不來的話,難免被人說閒話。
留下了慰問品和三百元的慰問金,童虎離開了周雲的病房。
在醫院住了二十天,周雲傷愈出院了。
住院期間,來了很多探病的人。
情報處的各部門都有人來,處長也來了一次。
周雲出院前,統計了一下收穫。
收到的水果就有一百多斤,慰問金共有一千七百多元,讓他發了一個小財。
周雲擔任的是小隊長,每月的薪金隻有四十法幣。
組長是六十法幣,科長是八十法幣。
這慰問金,抵的上週雲三年的薪水。
但是,對於大門大戶,花錢慣了的周雲,這點錢,還不如他每月的零花錢。
周雲的家中,每個月給他的零用錢,就有兩千法幣。
正因為有錢,所以周雲能很快在行動科中站住腳,請人吃飯喝酒,拉攏關係。
這世上,冇有錢搞不定的人,這錢該花的就得花。
如果不是周雲花錢大方,牛老三與方言就不會捨命救他。
這就是花錢的好處。
回到了行動隊,周雲便被審查了。
這次的行動,除了情報科的訊息提供者,剩下的就是行動科的執行者。
周雲小隊是執行者,他提前知道這個抓捕計劃。
除了周雲,還有行動科的科長知道,一組的組長知道。
在周雲住院期間,行動科的科長與一組組長都經過了審查,
現在,輪到周雲接受審查了。
審查的人是軍事情報處的副處長帶隊,一個上校,兩個少校。
軍事情報處的副處長,是保定係在情報處的帶頭大哥。
對於處長嫡係的周雲,他可是一點都不客氣。
“周雲,我們有情報,顯示你在行動前,曾經外出,與人碰頭,
所以,我們有把握懷疑你,提前向人泄漏了抓捕資訊。”
一上來,副處長便使了大招。
的確,在行動前的三個小時,周雲是與人在外麵吃飯。
對於副處長的提示,周雲冇有否認。
“副座說的對,我是與人在一起吃過飯。這說明什麼?”
一個少校說:“說明你在吃飯的時候,向某一個人提供了訊息,
結果,錘子鐮刀們提前得到了訊息,便逃跑了。”
周雲嘲笑道:“你不會懷疑我這次的受傷,是苦肉計吧?”
那個少校點點頭:“我們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確認你與錘子鐮刀們使了一個苦肉計。”
周雲怒了,站起身來:“確你馬的比!你知道嗎?
如果不是我的一個隊員衝向了我的前麵,如果不是一個隊員臨時按下了我,那麼,你就得到地府去審查老子。
老子在前方衝鋒陷陣,出了問題,你卻說老子與錘子一起唱苦肉計。
你怎麼不去唱這樣的苦肉計。”
另一個少校說:“錘子鐮刀的人意誌堅定,不怕死!所以,你有可能用命去唱戲。”
周雲知道,這是以副處長為首的保定係在整自己。
自從處長將自己這個嫡係安排到了行動科,就是在保定係中插了一根釘子。
現在,他們是要撥釘子了。
這時候,副處長也說話了:“周雲,情報處的深淺,你是清楚的。
如果你不交代問題,那我可不客氣了。”
周雲看著眼前的三人說:“你們倒是告訴我,應該如何交待。
我本身是冇有什麼要交待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好!那就試試!來人,給他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