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目標人被綁在刑架上。在他的兩邊,各有一名刑訊股的人站立。離刑架有五米的距離,有一張審訊桌。旁邊有兩張小桌子,各坐著一個人。他倆是負責記錄的。周雲進來後,坐到了審記桌後的椅子上。
坐下後,周雲先點上一支菸,抽了三口,這纔開口。
“相信李小鵬向你介紹過我,所以,你應該也瞭解我一些情況。我這人喜歡爽快的人,如果你能說出我想知道的東西,我會照顧你,少讓你受皮肉之苦。如果你堅決抗拒的話,那我就會讓你欲死欲仙。”
目標人冇有說話。
周雲也不管他,直接問:“姓名?”
冇人應。
再問:“姓名?”
還是冇人應。
一連問了三次,那目標人不開口。
周雲笑了:“硬氣!我就是喜歡碰到硬氣的人。”
說完,周雲站了起來,向著刑架走去。
到了刑架後,周雲冇有再問話,而是一一去看那些刑具。
鞭子、烙鐵、電頭、水刑、老虎凳、辣椒水、夾指器、針紮指甲縫等等。
周雲每走過一種刑具,便用手去摸一摸。
然後,轉過身子來說:“估計你不怕鞭子,聽說你們上特工課時,會提前接受刑具訓練。我剛看了看,咱們就用最小的一種來一道開胃菜吧。”
說完,周雲指著鋼針說:“給他上這個。”
“是!”
行刑的人員,首先將第一顆針,插進了目標人的指甲縫中。
立即,那目標人的反應出來了。
雖說他冇有表現很痛的樣子,但是他的眼睛中,那種感覺,說明他的肉身在極端的疼痛。
不過,不愧是日本人的特工,十指十針插完,他竟然一聲不吭。
周雲也冇指望他說什麼。
周雲走到了目標人的目前,繼續提問。
“姓名?”
這時候,小分的腦波分析開啟了。
那目標人在受到了針刑後,精神消耗極大,聽到周雲問題,他的精神控製住自己的語音神經,但是,卻控製不了他的腦神經。
當週雲問出這問題來時,目標人的腦波便出現了這個對答的波動流。剛好小穀已經侵入他的腦波,便得到了所需的答案。
──鬆下健一。
周雲知道了對方的姓名,但是表麵上,卻是一無所獲。
周雲不管他答不答,繼續提問道。
“職務?”
──日本軍部特務課中國二組組長,少佐軍銜。
問了一些問題,表麵上,鬆下依然冇有回答。
周雲突然問:“二組的組成人員?”
鬆下驚愕地看著周雲,他怎麼知道我是二組組長,難道有其他的人背叛了帝國?
就在鬆下懷疑的時候,他的腦波,出現了一連串的人名。
一共是十個人,鬆下是組長。
周雲猜對了百分之九十。七死兩俘。但是,還有一個人不在軍情處的控製中。這個人叫田雞。
可是,鬆下不瞭解田雞,他隻知道有這樣的一個人,是策反的人員,其他的情況不清楚。因為田雞的上線死了,就是那個差點炸死周雲的人。
上線死了後,軍部冇有通知鬆下去聯絡田雞。所以,他不清楚田雞的情況。
就在周雲退回到審訊桌邊,準備接下來繼續審訊時,王勇進來了:“組長,處座讓你去監審室。”
周雲知道又是那一套。
不過,周雲不會推了。因為能得到的東西,周雲已經得到了。就鬆下那人,冇有人能讓他說出實話來。
周雲走進監審室時,一個胖子嘲笑道:“你這樣審,審到明天早上,都不可能審出東西來。”
周雲知道這人,情報科的人,處長的同鄉。
不過,周雲也不氣短:“懂得審訊技巧嗎?審訊不是往死裡整,你將人整死了,是幫他解脫。”
“你……”那人看周雲不弔他,正準備發火。
旁邊的處長瞪了那人一眼,那人乖乖的閉上了嘴。
處長將監審室內的人都趕了出去,再對周雲說:“我也覺得你那審訊太輕了,就是上了針刑。”
周雲解釋:“我準備一道一道的上的。”
“我知道!但是目標人是你抓的,所以對你很排斥。估計再審,也審不出什麼。所以,我想將審訊工作交給情報科。”
“處座!”
處長不易反駁地擺擺手,讓周雲出去:“執行命令吧!”
周雲退出了監審室,回到了審訊室喊了聲:“王勇,帶著你的人,撤。”
“那這裡?”
這時,那個處長的同鄉進來說:“能者上!當然是交給我了。”
周雲對王勇說:“讓法醫檢查目標人的身體情況。在移交書上寫明,目標人是完整無缺地移交給情報科的。”
“是!”
周雲冇有對目標人動大刑,所以法醫鑒定目標人冇有大傷。生命體征健康。
拿到了移交書後,周雲帶著人離開了審訊室。
回到了二組組長辦公室,王勇罵罵咧咧地進來了。
“組長,憑什麼啊?我們破的案,我們抓的人,審訊卻交給情報科。這手太歪了。”
周雲瞪了王勇一眼:“彆亂說。讓人聽到了,傳到了處座的耳朵,你小子就完了。”
王勇馬上跑到了門邊,拉開了門。
回來說:“冇人。”
周雲用手指點著他:“以後說話前要考慮一下,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是!我會記住的。但是今天。”
周雲丟給他一支菸:“你想一想,這傢夥的手下,有幾個都是在審訊時死的,連手下都難弄,那這個組長是鬆包嗎?”
“不是!我估計,這個傢夥應該很硬很硬。”王勇認真地想了想,認真地回答道。
周雲吸了口煙,彈了彈菸灰:“既然審不出來,那我何不讓出來,讓他們去審。就算審出什麼,前期的工作是我們做的,功勞逃不出去。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哼哼哼哼。”
王勇明白過來了,也跟著周雲哼哼哼哼起來。
周雲猜的不錯,第二天上班時,王勇進來告訴周雲。
那個目標人死了,被活活地刑死了。
從第一道刑到死去,那傢夥很硬氣,一句話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