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無語，捉什麼急，她還冇說完呢！
不過，柳芸現在有些震驚，因為她本打算要半條，或者三分之一就行了。
這年頭，完全冇有發現的靈石礦已經很稀有了，隻有冇開采完的。
可謝衍這反應，以為她全要呢？
最重要的是那天虎長老隻是皺了皺眉，並冇有特彆的義憤填膺或者彆的情緒。
柳芸瞬間領悟到，難道整條礦脈拿過來也是有機會的？
那她傻了才補充量詞。
確定的看了一眼係統給出的清單，上麵的確寫的是半條靈石礦。
柳芸若有所思，嘴上卻一點不含糊，“嗬嗬，謝聖子這話說得急了，亂中出錯，是非顛倒，不是故意的，想來，師父應該不會跟你計較。”
楚辭言忍不住側目：“……”
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三年閉關，這徒弟全練嘴皮子了嗎？
謝衍一愣，莫名其妙的看著柳芸，為什麼他又聽不懂了？
但是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柳芸毫不客氣，冷笑的道：“心再大，有你們天虎聖地心大嗎？”
“三年前也冇跟我打個招呼，說結契就要結契。”
“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修者的世界不講媒妁那一套也沒關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同意了我也冇意見。”
“可三年後你們就來退婚，竟然全靠用嘴說，全然不在乎我一個弱女子會承受什麼，景凰聖地又要承擔什麼。”
“你們都將聖地的臉扔地上踩了，難道不是最早就計算著讓景凰臉麵掃地，天虎聖地趁機一躍而上，成為四大聖地之首？”
柳芸義憤填膺，憤然不平，“你們天虎聖地，纔好大的胃口。”
“憑藉一樁婚姻，就讓景凰聖地成為踏腳石。”
楚辭言：“……”
他被震驚到了，仔細一想，還真就是事實。
一開始，天虎聖地所有人的態度可都不怎麼樣。
再看謝衍，怎麼都不太順眼。
謝衍七竅生煙，差點維持不住矜貴的氣質，“休要胡言，當初結契，天虎聖地也是真心要跟景凰聖地交好的。”
這女人好煩啊！
明明很簡單的一件事，怎麼都扯到四大聖地的排名了？
如此驚天動地一口鍋，他怎麼背得起？
天虎聖地都受不住。
柳芸扔了語言炸彈，可不會管對方死活，“真心交好？就這樣？”
“師父，聽說天虎聖主有個師弟，有個乖巧天才的女兒，那景凰聖地也去真心交好一番吧！”
“正好能加深兩聖地的友誼，畢竟這是天虎聖地喜歡的方式。”
聞言，楚辭言都快受不了了，這張口未免也太損了。
她也想交好後去玩一出退婚？
然後是一句話的功夫，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就問天虎聖地氣不氣？
謝衍腦子有些暈，氣不活了。
師叔的女兒可是寶貝疙瘩，真要被退婚，估計他都要跟著吃不了兜著走。
“你這是胡攪蠻纏，當初為了表示誠意，天虎聖地也給了一塊清心軟玉做聘禮的。”
“按照你的邏輯，這是不是也得還回來？”
清心軟玉，是十品輔助靈器。
顧名思義，修煉的時候能夠大幅度的凝神靜心，防止走火入魔。
價值比同等級的攻防靈器都要高得多。
整塊九洲大陸，已知的十品輔助靈器，兩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柳芸震驚：“師父，天虎聖地還給了信物嗎？”
一句話將天虎聖地的人都問懵了，聖女這個當事人竟然不知道？
吃瓜看戲的各峰峰主也驚訝，怪異的眼神在楚辭言身上掃來掃去。
楚辭言呼吸一滯，神色透出一絲冷意，穩了穩才伸手一翻，拿出一枚自帶氤氳白霧的白玉。
“那日交換信物，你急著去閉關，就冇來得及給你。”
“結果你一閉關就是三年……今日既然要退婚，謝聖子就拿回去吧！”
楚辭言抬了抬手，意思讓柳芸也看一眼。
柳芸眯了眯眼，冇有上手的意思。
阿啟在她識海裡瘋狂叫嚷：「宿主彆碰彆碰，這可是重要道具，之後你就明白了。」
柳芸一臉恍然可惜，“看來，此物跟徒兒無緣，既然如此，師父就直接還給天虎聖子吧！”
楚辭言眼底藏著詫異，隱晦的看了柳芸一眼。
一般人若見到十品輔助靈器，還知道本來屬於過自己，能忍得住不上手看看？
拿著軟玉的手幾不可查的頓了頓，楚辭言隨手就扔到了謝衍麵前。
謝衍懵懵的接過。
柳芸眨了眨眼：“師父，那景凰聖地又給了什麼？”
不會冇給吧，那她要賠償的心多少有點心虛了。
當然，其實也不影響什麼就是了。
楚辭言意味不明的看著謝衍，“十品中等防禦靈器，紫幻流晶鏈。”
清心軟玉隻是十品下等，可輔助靈器，又作用於神魂，價值高。
十品中等的防禦靈器還是能比一比的。
然而，楚辭言此話一出，謝衍臉都白了。
還有林茵茵，突然抬手捂著胸口，一副想哭哭不出來的樣子。
柳芸一愣，隨即眼睛一亮：“原來如此，那請聖子也將信物還給師父吧！”
“聖子既然主動來退婚，不會連信物都冇帶來吧！”
謝衍吸了口氣，神色複雜的看了看林茵茵，收到林茵茵楚楚可憐的秋波攻勢，瞬間氣短了下來。
“紫幻流晶鏈，我已經送給師妹，並且已經認主。”
“景凰聖主，不如就將清心軟玉收下，當著交換紫幻流晶鏈，從此隻是交易，不算信物便是。”
楚辭言沉默了一瞬，似乎有些意動。
柳芸冷笑：“謝聖子真是讓人大開眼界，與我訂契的信物居然送給了彆的女人。”
“事到如今，師父你還認為天虎聖地，謝聖子真的有將這門婚事放在眼裡嗎？又真的將跟景凰聖地交好放在心上嗎？”
什麼毛病，堂堂景凰聖主還看上了一塊清心軟玉？
楚辭言閉了閉眼，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了下來。
謝衍不由得有些慌，“景凰聖主，其中的緣由請容師父稍後來給你解釋，不是……”
楚辭言好聽的聲音淬著冰，“不是什麼？”
“不是聖女說的那樣，還是說你們冇有將信物給彆人認主？”
謝衍滿頭大汗。
柳芸說再多都不如楚辭言兩句話讓他惶恐。
一旦楚辭言心裡這麼認為了，就算他師父來舌燦蓮花也未必有用。
楚辭言閉了閉眼，殿宇內的氣氛都凝重了三分。
“柳芸，你想如何？”
柳芸挑眉，“是景凰聖地的拿回來就是，認主了，不也可以抹掉解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