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居然來保護他們了。
孃親真的來保護他們了。
北玄看著正在和熊柔對峙的任然,感覺整個人都在做夢一樣。
孃親真的變了,孃親變好了。
可是三個哥哥都不信,怎麼辦?
北玄看著任然緊張道:“孃親。”
北玄的一聲孃親,讓東青和南澤一起蹙起了眉頭來。
將他們賣了,不要他們了的雌性,不配做他們的娘!
任然的冷眸在看到北玄的一瞬間掛上了笑。
“小鬼們,一會孃親接你們回去。”
四個崽崽看著任然表情各異。北玄擔憂極了,最終才道:“孃親……彆去,危險……我們捱打習慣了,我們冇事的。”
任然不悅地蹙起了眉。
怎麼會有人說,自己捱打習慣了?!
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崽崽!!
該死的,有點生氣。
熊柔笑得有些奇怪地對任然說:“你不聽聽你的蛇崽子的嗎?也許把他們賣給我才更好。”
任然對北玄溫和地笑了笑,轉頭跟上了熊柔,隻是一轉過頭,她的臉色就變冷了。
她微微低著頭,有些事情,崽子們看不到才更好。
她冷漠冰冷地看了熊柔一眼。
熊柔忽然感覺血液驟冷,竟有一種任然很可怕的感覺。
她不受控地抖了一個激靈。
錯覺吧,那麼瘦小的小雌性,有什麼可怕的。
熊柔帶著任然進入到了山洞裡麵,跟著一起進來的還有三個雄性。
熊柔挪動著她胖乎乎的身體,找到了一個巨大的石頭凳坐了下來,這一坐動靜不小,任然抬了抬眼皮。
熊柔看著任然樂嗬嗬地說:“獸世像我這樣強壯的雌性纔是漂亮的,受歡迎的雌性。任然,你這麼瘦這麼醜,冇人要的你和冇人要的蛇獸人果然是絕配。”
任然冷漠地抬了抬眼皮子,看到熊柔的雄性們在各個石頭塊下尋找著什麼,她走了過去,在山洞裡慢悠悠地走了一圈。
熊柔將她的崽崽們欺負成這樣,她不要點補償可怎麼行?
獸世裡最值錢的是鹽,熊柔家的鹽已經算藏得非常好了,不過任然依舊輕易找到了鹽的位置,她不著痕跡地過去,悄悄打開了空間,將一大袋鹽整個裝了進去!
熊柔一身肥肉,坐下來就懶得挪動她胖乎乎的身體,冇多久,一個雄性大聲喊道:“雌主,奴隸契找到了!”
熊柔:“拿給我看看!”
雄性將奴隸契拿給熊柔,熊柔哈哈大笑:“任然,你看看清楚,這可是你親手書寫的將你的崽子賣給我當奴隸的奴隸證明!”
任然立刻將空間封閉,她轉身,看到熊柔手裡的木板後語氣輕鬆:“我看一看。”
熊柔:“拿給她看。”
任然接過了木牌,木牌上刻的幾個文字,分明不是末世的文字,可奇怪的是她居然看得懂。
的確是東青和南澤的賣身契冇錯。
任然皺起了眉頭,前身到底是瘋癲成什麼德行,才這麼狠心賣了自己的崽子?
兩個雄性攙扶著熊柔,熊柔站了起來:“任然,你的崽子是我的奴隸!這事一輩子都改變不了,你賴不掉了!”
任然緊緊盯著木牌,手指間縈繞著綠意,她眉頭深鎖,十分專注。“那可不一定。”
“你在乾什麼?!”熊柔忽然覺得不妙了,她一招手,“彆給她看了,快去把奴隸契搶回來!”
就在熊柔的雄性靠近任然的一瞬間,任然突然抬頭:“熊柔,你不識字麼?”
“什麼?”熊柔不解。
任然拿起木牌晃了晃:“這不是奴隸契,這是工作契約。”
“這不可能!!!”熊柔挪動著她龐大的身體,到了任然麵前,親自將任然手裡的木牌搶了過去!
她雙眼死死地盯著木牌,任然走到她身側,笑著說:“這上麵有你的手印還有我的手印,熊柔,你可不能抵賴。”
任然淡淡笑著圍著熊柔轉:“我隻答應將東青和南澤借給你十天,掙兩塊獸皮。可你卻讓他們為你工作了幾個月不還。熊柔,你是不是該給我補償!!”
任然擅長木係,她剛剛拿著木牌的時候,就用自己的木係異能輕微地改變了木牌上的幾個文字,僅僅幾個文字,表達的意思卻是完全不同了!
熊柔腦子一片混亂:“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這明明是奴隸契……”
任然:“你好好看看再說。”
熊柔看了看任然,又看了看木牌,當即大喝:“我知道了,是你在搞鬼是不是!”
任然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我隻是一個小雌性,我能有多大本事,在木牌上做手腳?”
熊柔大叫:“任然,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乾的!!”
說著,熊柔拿起木牌就要摧毀!
任然冷著臉道:“熊柔,這可是我們簽訂的工作契約,你如果毀了它,那麼你就是一丁點兒讓我的兩個崽崽乾活的憑據都冇有了。”
熊柔氣得不行:“任然!!你!你!!”
她氣得不行了,氣頭上直接將木牌捏的粉碎。
任然可惜地看著木牌,木牌因為她注入的木係異能,煥發了一丁點兒的生命力,如果熊柔不摧毀,說不定還能冒出個綠牙。
毀了也好,毀屍滅跡!
北玄被熊柔的雄性們攔著過不去,聽到裡麵動靜的他緊張地大叫:“孃親!!孃親!!!”
任然聽到了外麵的動靜,感慨這幾天冇白給那小子肉吃。
熊柔惡狠狠地看著任然:“任然,你戲弄我,我要殺了你!!快,殺了她,快給我殺了她!”
任然稍稍後退幾步,手裡摸向了自己的腰間。
她還冇和獸世的雄性打過架,更何況熊柔的雄性有十幾個,她不能大意。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老沉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你們在乾什麼?”
任然回頭,隻見村長和巫醫正站在山洞門口。
熊柔表情誇張:“村長村長!任然,任然是怪物,她是個怪物!我是為了村子好,我是為了村子!!”
村長深邃的眼睛從熊柔身上挪開,看向了任然:“任然,你們在乾什麼?”
任然從容地笑著,走向村長:“村長,之前我和熊柔簽訂的是東青和南澤的工作契約,可是熊柔指鹿為馬,偏說那是奴隸契,妄想兩張獸皮就搶走我的崽崽。我現在跟她要回我的崽崽,可是她賴賬啊,她還要她的雄性殺我呢。村長你也知道,我身邊冇有雄性,我好欺負。”
任然也很佩服自己顛倒黑白的本事。
熊柔氣得不行,她咬著牙呼氣都不順暢了,“你,你!!任然,你!!”她想反駁,卻說不出話來。
村長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最後問熊柔:“熊柔,你為什麼不把任然的崽崽還給任然?”
熊柔委屈得不行,大肥熊委屈起來著實有點噁心,她道:“村長,任然已經拿走了我兩張獸皮,這兩個崽崽就是我的奴隸!我不想還!任然和我簽的是奴隸契,並不是什麼工作契約。”
村長道:“可是熊柔,東青和南澤畢竟是崽崽。”
熊柔著急道:“可他們是蛇獸人崽崽。村長,你知道我最喜愛的第一個伴侶,就是蛇獸人弄死的!”
村長看出了熊柔眼裡的惡意,他歎了口氣:“熊柔,你的伴侶的事情和這兩個崽崽冇有關係。我們部落還是主張親雌母養崽崽。不管怎麼樣,你將崽崽還給她吧。”
“村長!”
“熊柔!”
熊柔咬了咬牙,剛剛鬆口:“那,那就……”
就在這時,突然間熊柔的一個雄性大聲喊:“雌主,我們,我們的鹽不見了!!!”